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8年08月06日
资兴市烟雨飘渺的记忆-十口生的青灯

烟雨飘渺的记忆-十口生的青灯

有趣的期限總結
這篇文字是與我們一同下鄉寫生的老師在返校頭個晚上佈置的學習總結,提交的時間卻寬鬆延宕到五年後的某天,也許是同一天资兴市。每每學習計劃里的時間寬鬆的命令對我這稍稍懶惰的學生而言,簡直欣喜得猶如大赦(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次有著更具體原因)但總歸自認是位上進青年,害怕又那麼愚笨多做一件形式大於內容的虛假事情余定邦,還是了克服了手頭的一點惰性。
結束下鄉的前一晚,老師給師兄姐與我們布了場最後的總結會議。不太善於及時地臨場組織語言講出總結,所以把一些沒講想講的話寫下來。
早早的在兩個月前老師便通知了我們去的地點,並不很遠,實在是個好消息。自己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各樣暈眩症狀與偏頭疼,成為難以忍受跋涉到各地遠方的緣由。而另外一個並不很壞的消息是從大陸南端的海邊走到東南方的海邊。
玄黑、湛蓝、靛藍各式的海見過不少,海水里四季的溫度也細細地摸過修真美利坚,自然期望值稍稍會降低一些。畢竟對那素未謀面的高山峻嶺的想象仍只停留在歷史上各位千古畫手的畫卷裡(雖然我認為畫要比真實美上不少),在未觀山的真實一面之前(或者之後,我覺得海邊的石路已經很磨人的腳底了,更不要說山路),還是依然會更鐘情於那變化縹緲的海。张夏珍每一次主動見它都會比上一迴有著幾個驚喜的變化,可能海面增添了新的色彩且與天線攪動了一下,顛倒天地分割,又或是如一片平鋪天藍色的田地,只隨輕風刮動層層鱗片。多次見海數次追逐的日升時刻直至此次下鄉才實現,先前的那些等待最終只有強烈的虛幻感,漫無邊際的紫霧混著糜散微弱的黃光梦幻抗日。此次我們數人和著海風靜坐等候,大約是大半個小時,混合著驚喜的歡呼與興奮的雀躍,黃日升空,散雲撥霧,完美的實現了我這個小青年心裡的浪漫主義色彩。唯一的美中不足也許是它自己太過耀眼,妨礙著我集中盯住這頭一次的景。這象征意義極強的過程包含這年紀充滿希望的特性官秀昌,耀光輕鬆地貼到我們的臉上,我們仿佛進行著一種從太陽中攫取力量的儀式,慢慢的,對難得景觀的敬畏和幻想它下一次出現變化的憧憬便沖印在腦海裡。稍後雲消霧散,原似水泥的海被染透雷有辉,皮膚開始感受到了熱與曬,我們及時的離開預防了師姐說的索然無味。將近一個小時後,吃飽了的鳥兒們都躺在了床上许思琼。
本來大學兩年時間裡只認得同種工作室裡的兩位師兄,一個平常的下鄉倒和各位師兄姐混了個熟臉。於是在老師兩側的嬉笑和一點點的吵鬧就變得在所難免,老師與我們相比反倒沒受到暢所欲言多大的考驗,沉著專注順便偶爾回復我們一個笑臉。下鄉寫生,這個貼近鄉里生活鍛煉知識青年的優良傳統,如果配上了去熱的空調和擋住炎日的雨傘,就遠不及舊時那份艱辛。辛苦的場所自然的變換為了老師言傳身教后,我們的腦子。換言之,我們不是想要肉體上的艱苦,品質表現出來的堅強,我們想變得更聰敏,更具天賦,不必吃遲鈍不通達機靈的苦頭。老師是一位我們學生間公認的良師,對其傳道解惑的那些言語我們學生自然覺得舉足輕重。除開必記於心的知識標准,我倒是有點點陰險的思考過老師所說學習途中需良師的動機(沒有思考的答案),只能歸結於自己喜歡不間斷地作無意義的發問。
些許令人心煩的詢問在某些時刻是我樂趣的來源(我更願意叫它童趣),譬如可以對著萬物詢問他們的心情元千岁。下鄉住的是一幢二十年的老宅子,宅子天台的進出口,是兩排可隨著體重搖曳作響的竹梯战车男。這倒讓想透口氣的人從爬開始就保持著小心的禁忌心理,頂上忌喧鬧和蹦跑,原因簡單卻又易拋到腦后。
有意思的事只剩觀星的各種姿勢與在古怪話題裡或高或低的聲調中塔领土争端。夜晚的星星很多,漫漫的散布在黑青的天裡,無論是旋轉著環繞著感受,亦或是肉眼摘取某個帶有微微青色變化的殘圖,都極易使我生出違反唯物論的想法,錯覺自己看到的是無生機且虛假如畫的。一幅巨大的,無空間,只有亮暗與平鋪色塊的平面圖樣。 傻傻的抽象詢問便開始了,意圖尋找夜星拒絕變幻的動機。可以變幻成我喜愛的海洋,亮暗似潮水的翻湧和起落,相互拍打交替;或者像海上轉起的多個漩渦,環形相接,密集程度和星象形狀被打亂,走出一個個無限的符號;或是仿佛在高山頂端俯瞰的樹林周晋进,時強時弱的風牽動著似樹葉的星,也許狂湧吉尔达斯,也許靜止,被組織成無既定路線卻能捕出刮過綠葉的道道痕跡的風動圖。被流放而逍遙遊曳的幻想,唯有不多的幾個鐘頭的夜晚睡眠方能打斷。末了,小心翼翼收場回房,將動態的星與自己捲進夜裡。
事實上,一整個二十几日。我的被窩從第一天起就被他人留下的一些文字恐嚇得放棄了,只敢摟緊自己的衣服赵红兵原型。一些用簽字筆留在下鋪抬頭的床板上或直接留在墻上,文字倒成為了乾淨房內的唯一污漬。我只記得一句稍可愛點的:“來之前的我還是健健康康的。”其餘的都在我親愛的同學們身上表現出來了。我覺得前人是善意的,提醒後來人要注意危險,預防不健康的物事,雖然來之前也不一定無毛病在身上。讓我臨離開前留下警醒的文字的話,心裡大多是想要胡鬧的了。令下一批前來的人在每日最幸福時受點驚怖,擾一下好夢。也許只有我這個身體並無受什麼影響的人才有心思胡鬧一下,像極了幸災樂禍。所以返校前還是克製了一下自己,沒有將想說的幾顆字“他們說的是真的”添留在前人警戒的後頭伏羲骨。即使從一開始便念叨了此事多次,真要做的時候,終究還是接受了自己因前人言語而變得睡不安神的事實。
帶點悲觀色彩的講,會不會與能不能再次重返大陸的那個海邊,撿那片海不規則的沙石,都只能靠我口中的緣分柏村左阵。故二年級的下鄉在我腦裡留下了一個耐看的形象,而下鄉在文字裡也成了一個無憾的舊日記憶,一些剩下的絮絮狀的游絲記憶,仍未組織得秩序起來,往後再續……
不得不捧殺一下老師定下來的時間闊度庞洪雨,智慧處在於可以一次次地反復提及起這事,與我而言,總結二字則可令我尋覓出相比每前一次延展出一些些,似野馬只脫韁了一尺的記憶。這樣一份五年後的總結恰當的證明了,我的反芻的確是有意義的。
——渊




气潮划破闷死的飞鸟,
彤云压伏无端的忧愁
山林陷入逃跑
枝桠在逃
土壤亦在逃——
泥石路跟着不断绕
片刻是非人情里逍遥
远眺田里的孩童放纸鹞
天光远逝寂寥
天色渐深寻找
寻不到那雾霭的人影
雨缝里踏车走山云
噢——
飞鸟划破闷死的气潮,
彤云压伏无端的烦扰
——十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