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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碧男人最怕老婆查这4样东西,你知道吗?-女生精品小说

男人最怕老婆查这4样东西,你知道吗?-女生精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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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霍栀闭着眼睛,沉迷梦中,尽管梦境已醒,她却不愿睁开双眼面对糟糕透顶的现实生活。
她的那场不愿意醒来的梦,是两年前惊动清城的豪华婚礼盛宴。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和顾峻清,在教堂的红毯上,走啊,走啊,好长的路,无尽的红毯,飘落的花瓣,峻清对她微笑,双手环上她的腰际,吻如细雨般洋洋洒洒。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唤醒了霍栀早晨的好梦……
“栀儿,今天是你跟峻清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你要加把劲儿啊,爸爸我,早就想抱孙子了!”顾修远爽朗的笑声,传进霍栀的耳膜,这个六十多岁慈祥的老人,是顾家唯一对她好的一个。
“爸,我,我知道了。”
几个字,声音很小,哽咽着说出来的,听到爸爸的声音,听到爸爸的期许,霍栀心里更加的难受。
对于小宝宝,霍栀哪里不想生,可是,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碍…
“太太,药煎好,蜜饯也备好了!”就在这时,佣人陈妈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霍栀很抵触喝药,结婚一年来,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便是喝药,顾家是清城首富,单单她的这副药,便价值不菲,她不想喝,却又不得不喝,陈妈是婆婆钟瑾瑜的人。
有时候霍栀看着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陈妈,心里有委屈,又有着恨意。
名义上任劳任怨的,可是只有霍栀知道,这是老太太派来监视自己的。
“太太,老太太特意交代这是上好的药,有助于怀上小宝宝的!”
中药的苦涩漫卷心头,一如她的婚姻生活,尴尬落寞。
想到小宝宝,想到顾峻清,她的心里便五味杂陈。
顾峻清是顾氏的总裁,大名鼎鼎的顾公子,清城第一首富,儒雅尊贵,聪明睿智,掌控着整个顾氏国际集团,影响力之大常人难以想象。
据说清城以前叫做青城,后来便改名为清城,起因皆是这位顾峻清顾公子,清城有一条路就叫做峻清路,足见顾公子要跺跺脚或者发发怒,清城的大地都会跟着发颤,甚至震动都不止。
顾峻清是商界奇才,政界的香饽饽,他自言一生唯一的败笔便是娶了霍家的千金。
“太太,您的快递!”佣人晓蓝捧着一个大盒子毕恭毕敬地呈送到霍栀面前。
还没来得及打开快递,叮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按下接听键,是妈妈庄胜蓝:
“霍栀,妈妈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打开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妈妈可得提醒你,你该抓紧点了,赶快的给顾家生下一男半女的,你在顾家的地位才能稳定住,心眼儿活一点,该主动时别端着,你那一肚子学问都跑哪去了?夫妻之事还要我这个当妈妈的提醒”
一点一点拆开快递,顾栀的脸红了,赫然躺入箱子内的是一套玫红色的睡衣,性感,暴露,布料超薄,穿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不,还真是有区别,大概穿上了会更加的火热撩人!
霍栀左手轻轻拍拍额头,哑然失笑,妈妈整天都在琢磨些啥,要让她晚上穿上这件睡衣,躺在顾峻清身边,她真没有勇气想下去丁明山,更别想结果会怎样。
所有人都在埋怨她不能抓住男人的心,所有人都在怪她小腹平平,没有鼓起的迹象,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的真相是: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顾峻清从未回到过这所西城别墅。
连自己都拴不住丈夫的心,更何况一家衣服?
对于丈夫,霍栀只有在顾家的重大节日聚会,才能见到那个法律上赋予她的男人——顾峻清,她这个做妻子的,想念丈夫时,只能通过报刊杂志,电视网络。
为了不让妈妈和公公失望,霍栀还是很积极地采取了行动,配合吃药,可是结果呢……。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丈夫,想起爸爸的期许,妈妈的付出,霍栀犹豫了许久,拨打顾峻清的电话。
响了许久,无人应答,正要放弃时,一道优雅的女音响起:“你好,我是顾总裁的助理安娜,顾总裁正在开会,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你可以登记留言。”
自己可是顾太太啊,没想到找自己的丈夫还要登记留言?霍栀重重的叹了一口浊气,这才说了自己的身份。
“好的太太,我会传达给总裁!”
精心准备了午餐,盛放在高档保温桶内,带了从意大利为他精挑细选的雅致紫色领带,又化了个淡雅的妆容,穿上韵味十足的裙装,霍栀有些紧张而又满含期待地出门了。
开着车子,一路上忐忑不安,她想象着各种与他见面的场景,反复吟诵着想要对他说的话,在家里一个人演示了一遍又一遍的话,早已经烂熟于心,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像上次那样露怯,一张口就紧张的语无伦次。
“加油,加油,他会喜欢上你的,霍栀加油!”
心理暗示的力量是相当巨大的,此刻的霍栀从透视镜里看到了得体端坐新潮气质的自己,居然有股不凡的气质,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停车,步入,左转,总裁直属电梯,一路顺畅直达总裁办公室。
霍栀一眼便看到日思夜想的老公顾峻清,正低头签署着什么文件。
霍栀有些激动,比激动更胜一筹的是紧张,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敢说话,怕打搅了他的工作,又渴望说话,生怕失去与他面对面的机会。
与霍栀的紧张局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伏案的男人,从她进门到坐下,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顾峻清对于在沙发上了坐了许久的妻子全程开启熟视无睹模式。
手指揪扯着漂亮的裙摆,一下,两下,三下,必须主动出击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于是霍栀不得不主动开口:“峻,峻清,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所以呢?”顾峻清仍旧一副低头忙碌的样子,好像对面的女人是一团营养不佳的空气。
“我”霍栀关键时刻居然再次语结。
啪地一声,是笔被折断的声音,顾峻清见她不说话,站起身,修长完美的身材,几步踱到她身边,狠狠地弯唇,一字一顿说道:“我什么,怎么说不下去了?对于婚前你做的那些无耻的事情,哪怕给你三天时间,你都说不完吧,现在竟然语塞了?真是好笑!”
2
霍栀的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丈夫。
这番话语,他不下说了十几次,她早已经烂记于心,可是每一次听到,都是如此的刺耳和难听。
“你和你母亲做的那些事,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事,我忘不掉,对于你也是如此李芮知,我顾峻清看见你一次便恶心一次!你费尽心机嫁进顾家,不是为了顾太太这个头衔嘛,好,我给你,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想要别的,你真是做梦,滚出去吧!”
顾峻清用力捏着她下巴的大手一松,用力一推,她便如破布娃娃一般跌落在地上。
“带上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鼻息似乎被一团又一团棉絮塞住了,闷闷地酸涩,心脏更像是被一只大黑手死死掐住,窒息地喘不上气来。
“怎么还不滚?你是想让我像上次一样,在我的办公室,将你的衣服全部撕烂,让你这样滚出去?”
泪花在打转,盯着像是仇人一般的丈夫,霍栀好大一会,这才狼狈地站起来,逃一样的离开了。
强忍着盘旋在眼眶中的泪水,快步走进总裁直属电梯,霍栀需要一个安静的密闭空间偷偷拭去阡陌纵横的泪流。
泪腺似乎很发达,泪珠不听话的滚落下来,一颗一颗晶莹剔透,如荆棘般滚落下来,打在脸上很疼很疼,疼痛蔓延到胸口,撕扯的心仿佛在滴血。
随着电梯铃声叮地一声响,霍栀仰起头,让泪水回流,迈出电梯间,诧异地看到了呈现等待状态的秘书安娜。
安娜看到霍栀红红的眼睛,有些不忍,但总裁的命令不敢违抗,那条她精挑细选的领带和保温桶,端端正正地交到她手里,她顿时明白了。
“以后你就不要来了,顾总裁交,交代了,霍栀和狗不得入内。”
“恩”霍栀赶在泪奔前,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
在距离顾氏集团好远好远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下一秒便会窒息。
霍栀越来越觉得自己犯贱,犯贱到令顾峻清心生厌恶。
她永远忘不了新婚夜自己有多贱。
浴室里洗澡的是她的丈夫……
暧昧又憧憬。
霍栀已经洗完澡,端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吹头发,头发弄好时,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开了,她赶紧躺倒在床上,她不想让顾峻清看到,自己在等他,闭上眼睛装睡。
身上穿着一件果青色睡衣,当初母亲为她挑选这件睡裙时,特意凑到她耳边说:“睡衣不要太保守,男人不喜欢太正经的女人,夫妻之间也讲究情趣!”
霎时霍栀脸再次红了,偷偷打量被窝里的自己,穿着跟没穿差别不大,裙摆撩到膝盖以上,胸前一片旖旎风光,该露的都露出来了,不该露的也露出来了,缩在被子里霍栀觉得自己很狐媚。
性感的姿势刚摆好,便听到了脚步声,是他在一步步奔向大床,霍栀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用力地捂着狂跳的心却发现,心情怎么也回不到镇定了,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醉人的一刻。
“你在这里做什么?”冰冷无情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凛冽如风雪,还夹杂飓风与冰雹的味道,一下子砸的霍栀一愣,全身的燥热化作了冷冽,心跌至冰点。
干什么,新婚夜还能干什么?
霍栀不得不整理出埋在被子里的头,入眼的男人,睡袍带子在腰间打了个结,半敞的衣领,露出里面柔韧而结实的肌肉,头发湿漉漉地,水滴沿着胸膛正在滚落,阳刚气息十足,如猛兽的男人。
霍栀赶紧闭上眼,而后想起妈妈的嘱咐:“女人在床上不要过于清纯,男人不喜欢跟冰块一样的女人在一起!”
坚决不做冰块女人,于是她再次鼓起勇气,用魅惑感十足的声音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我我在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新婚之夜?恐怕我们的新婚初、夜不是今天吧!?霍小姐,是需要我提醒你点什么呢,还是你装作忘记了?”语气狠厉,凤眸微狭,眼睛里射出一道冰棱,能瞬间将床上的霍栀冰冻。
霍栀裹着被子坐起来,低下头,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说的话让她无以辩驳,踯躅地思忖一会儿后,再次鼓起勇气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
“住口!”顾峻清一把撕扯下裹在霍栀身上的被子,那一刻两人都楞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此刻她如坐台小姐一般的穿戴惊了他,羞了自己。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勾引我?真是贱女人,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滚!”
一声嘶吼,穿透夜的上空。
“要我去哪里?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我”霍栀嗫嚅地反抗着,她知道顾峻清不喜欢她,他只是被迫娶了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对自己的厌恶如此之深。
“不滚是吧?”高大俊秀的顾峻清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盯着她,像在睥睨一只蝼蚁,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
快如闪电的动作,被子抛到霍栀的身上,一片漆黑,从头到脚都被盖住了,咚的一声,她被丢出了门外,随之传入耳朵的是无情的关门声,砰砰,咔嚓,门被反锁了,而她还在门外。
刺骨的风,清冷的夜,无情的他,泪痕满面,清晰如昨.
3
霍栀一路狂奔上了车子,眼里噙满泪水,无比悲愤,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万般柔情给了别人,却把一个“滚”字送给了爱他,深爱他的老婆!
“贱女人”是他赋予的专属标签,如果不是太爱你,又怎会卑微发贱呢!
紧握方向盘的双手,麻木,劳累,霍栀很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车速渐渐放慢,直到前方的灯红酒绿滑过眼前,她果断地右转,奔向前方的酒吧。
斑斓璀璨的酒吧里,灯红酒绿,旋转彩灯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大厅内人头攒动,呈现一派迷离之色。
台上是三个助唱女子,劲歌爆舞,妖娆的身段,暴露的时装,狂野的声音,火辣刺激的场面,引得台下男人的热辣呼哨,叫好声不断。
霍栀发狠地点了各种味道的酒,红酒,啤酒,鸡尾酒,白雪,黑岛,冰红等,红白蓝黑粉紫,五彩缤纷,光是看着就很醉人。
耳膜里是刺耳的声音,眼前是一溜空了的酒杯,霍栀喝到脸色潮、红,眼睛看向台上的女郎,数也数不清,面前的人影很凌乱,似乎是一片魔幻的森林。
服务生训练有素,善意地提醒:“这位女士,你喝的太多了,本店特意给你准备了奶茶,醒酒汤,请您慢用!”
看着两杯热腾腾的饮料样的饮品,霍栀醉眼朦胧地说:“谢谢你,你真好,比我老公还好,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她上前一步揪住服务生胸前的衣服喊道:“顾——峻——清!哈哈,有名气吧!说出来你也不信吧?平凡如我,怎么就嫁了那么好的一个——一个——一个混——蛋!”
前天还有个客人说自己是某某伟人呢!
服务生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即使有客人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那是他们生产的,家里还有好多呢,都不足为怪!
“嗯,我知道了,这位女士,你老公是顾峻清!但你真的是喝太多了,别再喝了!”白净的服务生趁机拿走霍栀手里的杯子,想扶起东倒西歪的霍栀。
“放开我,给我酒,你也是个小气鬼,还怕我付不起酒钱吗?真讨厌,我老公是清城首富,顾峻清,你还担心我掏不起钱吗?给我走开,我要喝酒”
好心的提醒却落个如此的奚落,服务生摇摇头,娴熟地拿出一瓶啤酒,麻利地撬开,斟满放到霍栀面前。
“好喝,真好喝,怪不得男人们如此爱喝酒,真好”霍栀咕嘟咕嘟像喝水似的喝着面前的啤酒,场面很震撼人!
“顾峻清,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不试着去了解我?为什么?”拍打着桌子,碰到杯子哗啦啦响的霍栀此刻俨然一个醉鬼的形象。
她身后的位子,是一个英俊好看的男人,当霍栀口中吐出顾峻清三个字时,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上前一步,坐到霍栀身旁的空位。
停顿一会儿后,温厚好听的声音中,略带一丝丝迟疑:“顾峻清?小姐,你说你认识顾峻清吗?”
霍栀侧过头,眼睛混沌,酒气逼人。
“你,道貌岸然,像顾峻清,干净温和,也就只对老婆以外的女人温和了!老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下贱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样的”
一一嘤嘤地,霍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苦涩,任泪水肆意奔流。
“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请相信我,顾太太!”英俊的男人拿起酒杯碰一下她手中的杯子,和善的语气侃侃而谈:“算起来,我跟顾家的渊源和故事真的是很长很长,我——与你的老公,也算是特殊的朋友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英俊男人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霍栀,虽然面容因喝酒而大打折扣,但模样却是很精致,清纯脱俗型,若不是听到她说自己的老公是顾峻清,英俊男人还真以为她是个大学生的样子。
细细揣摩就会发现霍栀的衣服鞋子确实不菲,普通的工薪阶层,小富的人群是买不霍栀身上这件巴黎名装扮的。
只是她这一款的女人明显不对顾峻清的口味儿,绯闻里的女主们个个都颇具妖娆的姿色,眼前的这位只是清水芙蓉,莲花纯的女人,距离顾峻清的重口味绯闻女主,真的是不小的一段距离,甚至南辕北辙。
英俊男人优雅潇洒地猛灌下一杯酒,轻轻抿抿唇,转头对着霍栀轻笑道:“你当真是——顾峻清的——爱人吗?”
“爱人?哼,他只会爱别的人!”
摇摇酒杯,霍栀自嘲地说:“我——霍栀在他眼里,就是犯贱,知道犯贱吗?贱女人一个!”
站起身来,霍栀想离开了,尤其想离身边这个讨厌的男人远点!
“哦股民小钟?你姓霍?霍誉秀的千金,市长千金!”英俊男人颇感意外和兴奋,赶忙拿出手机戳戳点点,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霍栀笑了。
眼前的女人明显酒力和体力不支了,刚刚迈出一步就摇晃地差点和地板亲吻,醉了,显然喝高了!
英俊男人伸出手赶紧去搀扶霍栀,把她摆正在座位上,刚一撒手,咕咚一声,霍栀趴倒在座椅边上睡着了。
服务生摇摇头,司空见惯了,来这里的每位客人都是花钱买醉喝的,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沉重的故事压抑地客人们必须一醉方休才能解千愁。
只是如此清纯的女人该是第一次来酒吧,她生疏的手法暴露了自己的第一次,服务生摇摇头,无奈地说:“这位女士,你的酒钱还没有结算的?”
“真倒霉,又一个醉倒不省人事的!我看以后酒吧要改成先付费的制度,才能保证客人不赖账啊!”长叹一声,服务生有点认倒霉,只有等了,等她醒,或者等她的家人打电话来接她,顺道算账。
“她的酒钱,我帮她付!”英俊男人拿出金卡,刷卡结束后,他抱着醉烂如泥的霍栀离去。
4
翌日。
霍栀醒来,头很痛,稍稍一用力,像刀割斧凿,快要炸裂了。
四周一片寂静,嘴巴里酒精味很浓,胃里似火烧,想吐,又吐不出来,很明显是醉酒后遗症,头晕恶心,胃灼烧,全身无力。
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居然喝酒了,回想着昨日的荒唐,霍栀脸儿发烧般的红了。
咦,明明该是酒吧的,怎么会在这里睡下了?霍栀顾不上自责了,此刻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环顾四周,淡粉色壁纸,好看的天花板,茶几,沙发,淡蓝的窗帘摇曳着,虽然美,却不对劲儿。
这——这儿不是自己的西城别墅,也不是妈妈爸爸的家?倒吸一口凉气,低下头来,身上还盖着雪白的杯子,布料不是自己喜欢的真丝被,普通的棉布,很明显这是酒店。
自己怎么会来酒店,谁送自己来酒店的?大脑不能运转,一动就疼,疼的好像有个电钻,在嗡嗡地打眼儿,很深很深,当然也超级疼,超级疼。
“你醒了?”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男音。
“啊!”下意识地跳起来,弹出去,眼前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可是可是为嘛他在自己房间,而且还——还穿着白色睡衣,V型领,裸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肌肤。
而自己分明穿着一件同样颜色的睡衣,跟英俊男人的是情侣款!
酒店的房间,一男一女,穿着同款的睡衣,共宿一夜,这,这种艳、遇咋会小概率地发生在从小就洁身自好,家风严格,一向以贤良淑德形象育女的霍家?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你醒了!放心吧,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一个好心的男人!”男人好整以暇,抱肩而立,仿若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还不错,答案很漂亮,是霍栀想要的!
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长了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很美,甚至有点妖孽。
来不及多看几眼,霍栀抱起衣服,冲到洗手间,以光速换上衣服,扔掉睡衣,夺门而出,全然不顾忌在自己身后大声呼喊的男音:“喂,你等一等,喂!”
霍栀跑的很快,有点精疲力竭地感觉,停下来,不得不喘口气,好像只有远离了那间酒吧才能安全。
驱车融入车水马龙的一族,人来人往的清城,繁华盛世,越发衬托出自己的寂寞沙洲冷,越是置身轰轰烈烈的人间烟火,越是冷冷清清形影相吊。
荒唐又幸运的一夜过去了,自己真的碰到好人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中彩票一般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霍栀真不敢相信,一直觉得遇到顾峻清,真的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好运。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么他到底图什么,看看过烟瘾吗?闭着眼,穿着衣服的醉酒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刚才上厕所时,自己都检查了,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脑补的那些掐痕,啃噬,咬,虐待都没有发生,那他是为了劫财吗?
踏进别墅的大门,霍栀的心情爽朗无比,昨晚既是个教训,又是个幸运的晚上,下定决心今后无论遇上多么心塞的事情,也不会在去酒吧了,那里真的不是良家妇女该去的地儿,幸运不会光顾一个知错照犯的女人身上!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随后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
“顾太太,还真是风流快活,努力用行动践行着什么叫不检点的女人!私生活看来很精彩啊!”
回头的转瞬,顾峻清早已站在她身后,剑眉星眸,一股不可言说的霸气飞扬纵横,霍栀立马呆,楞,傻,花痴一般注视着王者之气的男人,大嘴巴惊讶的呈O型。
“夜不归宿,顾太太居然夜不归宿,欲求不满,所以你就去找别的男人”顾峻清双手插兜,语气平静,面容温和,可霍栀分明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嗖嗖地,刺骨,直直地钻进耳朵,刮到脸上,蔓延至全身,他是来者不善啊!
“那个那个,你回来啦!有没有吃早餐,我去做”霍栀坐下又站起来,双手简直不知该放在哪里,嘴里结结巴巴碎碎念,已经全然进入语无伦次模式。
端茶,倒水,想递到顾峻清手里,哆哆嗦嗦地轻颤的双手,把茶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
顾峻清慢慢地靠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霍栀的脸,手指健康干净的颜色,很好看,一下一下,划过她的眼,她的眉,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沿着唇形细细地勾画着她精致的小嘴巴。
很贪恋他的触摸,柔柔的,细细的,他们两人距离很近,霍栀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淡雅的香气,清爽宜人,被触摸过的地方像轻羽划过,痒痒的,热热的,双手攥紧,身子轻颤着,烫烫的。
顾峻清扫一眼霍栀受宠若惊的面庞,接着嗤笑一声,手指继续滑下,拉开她裙子的拉链郑毅洁,一节,又一节的往下拉,安静的客厅发出了拉链下滑的滴滴声,很暧昧。
霍栀的呼吸变得紊乱,双手捏得更紧,脸色泛着一层蜜样的色泽,唇上一热,被蜻蜓点水地吸附着,若有似无,很折磨人。
“峻清,我,我们”
“很想要吗?”低沉的男音凑近她的耳朵,自然而然地含住她柔嫩的耳垂,麻酥酥的电流闪过全身,一股热流涌出体内。
大手麻利地伸进她的裙内,肆意地揉弄她的敏感,霍栀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落下来,搅动着她粉嫩的唇,一圈一圈,他的舌很调皮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肌肤。
“峻清,你要做什么,这是白天”大脑终于回路了,她可不想当着佣人的面在家里毫无遮拦地上演辣眼大片。
“哦?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装清纯吗?当初那时,你搂紧我的腰,求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进入,狠狠的要你……真的,很放荡……无耻,下贱,你知道吗?那个晚上我们做了几次,你还记得吗?”
“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了,那是个错误!那天我”
所有的防御式掩藏,在这一刻都不足以支撑事实的冲撞。
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想要忘记的事,他却用三言两语就将她的不堪细细描绘出,肆意欣赏着她的不安,像道盛宴。
这就是她深爱的老公顾峻清。
“错误?是你和你母亲共同密谋后的错误吗?”顾峻清可不信,这么垃圾的理由亏她能说出口。
5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求你顾峻清!”霍栀捂住耳朵,闭着眼睛,哀求着,就像一个乞丐祈求人不要踩踏她费劲心思得来裹腹的食物一般。
“不要说?为什么不说?你和你的母亲不就是想要你成功地上我的床吗?既然成功了,何不介绍介绍你勾引男人的经验和惊艳,嗯?霍大小姐!”
顾峻清一根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迫使霍栀双手从耳边拿开,而后他嘴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我该好好享用享用才对,必要时候,我不介意拿出去大家共享!哦?!”
霍栀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如轻轻抖动翅膀的蝴蝶,最终咬着唇不发一言。
撕拉一声,是裙子被撕裂的声音,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衣,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极致的色差,诱惑着他的眼球。
来不及惊呼,霍栀条件反射似的双手抱肩膀,横放在胸前掩护着身体。
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想放过羞辱她的机会,悠游自在的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在霍栀的唇边来来回回地摇动,定格在她的唇上用力一按:“那晚你有多么yindang,渴求我去抚摸你,一遍又一遍,现在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顾峻清星耀一般的眼眸里,荡漾着狂野的霸气与危险。
他清楚记得那个疯狂的夜晚卢六六,霍家大小姐这的滋味!裙子伴随着说话声滑落到地上,美丽的身体呈现在顾峻清的面前,白皙,吹弹即破,牛奶般光滑细腻,S型曲线完美呈现,顾峻清暗暗赞叹:瘦弱的外表之内原来如此丰满身材超级完美!
该死的是,他居然有了反应,小帐篷似乎越来越大,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在增长,场面有些失控,而他是个绝对不允许有自己控制不了的场面,眼前的局面超出了他的控制!
身体贴住了身体,霍栀明显感觉到附着在自己身体的东东在发生着变化,她忽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想法,双手抵住顾峻清的胸,身体挪动着,想要挣脱开,岂料她的小小举动惹到了那顶小帐篷,更大更硬了。
霍栀依然在挣扎,身子无意识的扭动着,而顾峻清的身下的小帐篷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叫嚣着,想要驰骋长相依简谱,想要冲刺。
这个女人是在点火!难不成又想勾引自己?真是一个骚、货,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手法娴熟的贱女人!
“你是不是很想我上你!这种勾引男人的方法昨天晚上——你也尝试了吧?不——累——吗?昨晚一个——今天早上还不满足,你的欲望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大?”
愤怒的火焰染上顾峻清的双颊和眼眸,他发狠地捏着她的双肩,猛地向后一甩,霍栀重重地跌落在沙发里。
“是不是你见了每个男人都这么犯贱,上赶着犯贱,哦?”顾峻清嫌脏似的拍拍衣服,扶正衣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峻清”惶急的解释好似越描越黑。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嫌你恶心,说说吧,说说你昨晚做了怎样勾引男人的丰功伟绩,勾引了什么样的野男人?你——就是那么缺男人吗?”
“昨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霍栀不想他误会,想把昨晚的事情详细告诉他。
“贱女人,滚开,给我滚!除了找男人和在爸爸面前表现,你还有什么特长?真让我——恶心!”大手一挥,全然不顾她摔得疼痛的身体,为了灭火他不得不赶她离开。
霍栀早已顾不得伤痕累累的自尊,逃一般奔向楼上的卧室。
“明天是南儿回国的日子,你跟我一起去机场接机,然后去爸爸那里!”背后狭长冷酷的声音传来,声音极冷,凉透脊背,直戳她的心,“不要仗着爸爸如何为你撑腰,就放肆!”
机场内,霍栀束着马尾,一身休闲打扮,考虑客人归国会有许多行李需要搬动,霍栀特意穿了一双平底鞋,方便搬动物品。
昨天顾峻清没有说接机的时间,她特意查找了最早的一航班,是早上7点,她提前到了,左右张望却不见顾峻清的影子,拨打他的电话一如昨天晚上的情景: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霍栀能想象到顾峻清看到自己的来电后,是多么的嫌恶,不屑,理都不想理,电话打不通在她的预想当中,有时候讨厌一个人同喜欢一个人所用的感情是一样深的,她就是那个让他讨厌至深的女人!
一班又一班的人来了,走了.
霍栀足足等到了9点钟,透过骚动的人群等到了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他是个一出场便惊艳所有的男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身纯手工黑色西装,更衬托出男人的帝王之气。
“峻清,我”霍栀迎面走过来,却不料——
“蠢,愚蠢至极!”
顾峻清墨黑色的头发随性地搭在前额,魅人倾世的眉眼间,一双墨色宛如宝石般的剪瞳,微微的泛起了紫色的华泽和涟漪,帝王般的桀骜专横、凌厉无情却只是对她!
咬咬嘴唇,不敢做声了,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峻清!”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像蝴蝶一般翩然飞到顾峻清身边,娥眉轻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头微黄的大波浪,水蜜桃般的双唇看起来非常的妖娆多姿。
“南儿,回来啦!”顾峻清一脸的宠溺,“辛苦了,南儿,我去办理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挺拔修长的腿,在大厅的灯光下格外耀眼,人群里又一阵骚动:
“那个顾氏总裁!”
“什么什么?顾氏集团吗?”
“哇,真好看!诗碧”
“”自动让开一条通道,顾峻清和他的贴身保镖向服务台奔去!
“你好,我是霍栀!欢迎你归来,南儿!”霍栀礼貌热情地尽地主之意。
“我不好,你肯定好,抢了别人的男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吧!”对面的女人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嘲讽的恨意!
“你以为这样你就得到幸福了吗?痴心妄想!痴人说梦!哼!”
6
霍栀愕然,心里有很多话,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南儿,我们走吧!”霍栀挽着顾峻清的手臂,很自然,毫无违和感,而顾峻清一脸的在乎,除此之外还有一脸的认真和期待。
霍栀子这个正牌太太却沦为小跟班,默默地走在两人的身后,落寞无际,比起落寞无际更刺痛她的,恰恰是顾峻清脸上那抹认真的期待和在乎。
在顾峻清的世界里,她霍栀就是一个耻辱的存在,多余的存在!
一行人分坐两辆车子,霍栀踯躅在台阶上,不知自己该乘坐哪一辆,不能擅自做主,做错事只会徒徒增加她的罪名,与其这样还是等顾峻清的命令和分派吧!
“峻清,你的太太没来吗?我倒很想见见新嫂子!”波浪长发,纤细的身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自南-身体微微侧倾,很自然地靠在顾峻清的怀里。
“嗯,还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过来!”顾峻清冰冷又熟悉地语气,毫无耐心喊道。
“我来介绍一下,林自南——!”
噗嗤一声,林自南乐了:“峻清,你向来不这样称呼我的,还是叫我南儿吧,听起来怪怪的!”
顾峻清居然也笑了,脸上还染指一抹温柔之色,很柔和很柔和的样子。
从结婚到现在,霍栀很少见顾峻清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即使他在面对那些美女们时,看来他会笑,喜欢笑,只是不对她笑而已!
但不得不承认,温柔起来的顾峻清,更加吸引人,更加有魅力了。
“这位是传闻中的——顾太太——霍栀!”顾峻清故意拉长声调,突出顾太太三个字,好像顾太太这个头衔于她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出于礼貌霍栀伸手主动与林自南握手,“欢迎你回国,林小姐!”
“你好,嫂子!叫我南儿就好!”林自南热情的双手握住霍栀的右手,一脸的甜笑,乖巧可爱极了。
霍栀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真会演戏,与刚刚的恶狠狠,简直判若两人!真心佩服,她能把戏份做的如此不着痕迹,没有做演员有点屈了!
“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吧,南儿?”
“真是,又在取笑人家,讨厌!”
霍栀悲哀的发现,原来顾峻清之所以介绍自己,只是为了满足林自南的好奇心,可是自己才是正牌的顾太太,难道不是吗?
霍栀上前一步,挽住顾峻清的胳膊,老婆就该挽着老公的。
心里尽管敲鼓,面上却落落大方地说道:“林小姐,时间不早了,今天中午爸爸准备好了饭菜为你接风洗尘!我们赶快回去吧!”
顾峻清扫了一眼搭在他臂弯里的胳膊,蹙了一下眉,不着痕迹地一拂而过,霍栀的胳膊便被无情地推了出来。
这一举动落在林自南的眼里,她唇角一弯,眼神里带了些嘲讽,接着就以亲昵的姿势挽着顾峻清,把霍栀挤到一边去了。
回家的途中,林自南窝在顾峻清的怀里,讲述她在国外的点点滴滴,眉飞色舞,嗲声嗲气,倾听者只有顾峻清一人,专注,愉快,柔情蜜意,而一旁的霍栀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霍栀心酸不已,她这个正牌的顾太太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跟班,一个侍女,而交谈中的他们看起来更像一对亲密的情侣。
车子距离顾家宅院越来越近,林自南的脸上越来越灰暗,及至车子驶抵顾家豪宅的时候,林自南双手绞缠着衣角,不安地问:“峻清,我有点害怕!”
顾峻清眸光一闪,怜爱又心疼地拥住林自南,“南儿,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会!”
林自南的眸光一闪,而后又兴高采烈地说:“峻清,我相信你!”
看着他们双双下车,全程被当做透明人的霍栀忍不住唤了一声:“峻清?”
顾峻清这次回过神来,扫一眼被冷落一旁的霍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去,傻愣着做什么?”
一脸的不耐烦,一脸的厌恶,一脸的嫌弃!
霍栀心头一沉,她是他举行了仪式,亲自娶进门的妻子啊,为何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迷惘染上双眸。
“等会儿见到爸爸,你别拉着苦瓜脸,更不要在爸爸面前告状,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不该说的话!”
霍栀一愣,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总之,我不欠你什么,反到是你该反省反省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顾峻清直接略过霍栀,径直走了进去。
豪华富丽的客厅里,顾修远和钟瑾瑜一左一右陪侍在顾峻清的奶奶身旁,不知在说着什么,气氛活络热闹。
“南儿回来了,可把奶奶想坏了,来坐到奶奶身边!”奶奶热情地招呼着林自南,全然忘记一旁的霍栀是顾家的孙媳妇。
“峻清,带霍栀坐在我身旁!”顾修远威严的脸上在看到霍栀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见到霍栀如此讨得顾修远的喜欢,林自南的面色难以掩饰住嫉妒的神色。
“爸爸,我坐在这边就好!”霍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装模作样,博取人心!”钟瑾瑜白了霍栀一眼,自打霍栀进门她是一百个不如意,她的儿子那是何等优秀,岂是霍栀能配上的?何况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真的好讨厌!
顾修远咳嗽一声,钟瑾瑜便再也不敢吭声了。
“南儿,以后你就住在奶奶这里吧!国外那些洋鬼子们,个个嘴里不知道嘟噜些什么!饭菜都没做熟,我的南儿受苦了,跟奶奶一起住吧,再也不出去受苦了!”
顾峻清的那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拉着林自南的小手就不放了,亲昵之情自然流露。
“奶奶,我还想住在原来的那栋房子里,那里有我的很多美好回忆,就让我住那里吧!那里那里,记录着爸爸跟我在一起的珍贵时光!”
闻言,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霍栀感到了一股怪怪的气氛笼罩着在座所有人。
奶奶叹一口气道:“也好!”不再坚持己见了!
顾峻清神色复杂地看着林自南,颇为心疼地说:“我已经布置好,一切都是你喜欢的样子!”
7
“谢谢你,峻清,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喜欢!”眉飞色舞再次染上林自南的脸上。
“傻丫头,我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
两人亲昵的举止深深刺痛着霍栀的眼睛。
看着备受冷落的霍栀,顾修远皱皱眉,开口说道:“我要宣布一件事,我打算把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成两份,百分之十给霍栀,剩下百分之二十,只有等峻清和霍栀生下了孙儿,我才会转给峻清!”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爸爸,大嫂跟哥哥结婚两年了,都不曾怀过孕,不会是大嫂身体有毛病吧!我看想让大嫂生孩子,——难说啊!”顾悦心一副冷眼旁观,看笑话不嫌事大的样子!
“闭嘴,一个姑娘家家的,扯什么怀孕,生孩子,成何体统!”顾修远呵斥着女儿,声音还未停止,那边便传来钟瑾瑜的袒护:
“我看心心说的也是事实,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结婚两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有毛病是什么?老公你是不是糊涂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等到她生出孩子来,才交给峻清,我看”
顾峻清倒是一脸的不屑,眉头都不带皱的,过了许久,淡淡地说:“爸爸,你想要孙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能办到,但是孩子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霍栀!因为,我绝对不会——让霍栀怀上我的孩子的!”
闻言,顾修远勃然大怒,愤怒地站起,拿起奶奶搁置一旁的红木拐杖劈头盖脸地照着顾峻清打去。
“啊!”地一声,拐杖还没有落下来,林自南便扑了上去,结结实实实实地挡住原本要落在顾峻清身上的拐杖,肩膀上重重地挨了一棍子,林自南痛地忍不住喊出声来。
“南儿,南儿!”冷冽的顾峻清,脸上露出了心疼至极的表情,他一把抱起林自南,坐到沙发上,满面柔情地抚着她的肩头说道:“南儿,你真傻,替我挨这一棍,疼吗”
林自南泪眼婆娑地抬着眼睛,咧着嘴,笑了:“峻清,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怎么会没事?那么单薄的小身板生生挨了一棍,怎么会不疼?老公,你也真是的,你也真下得去手!南儿,上楼去,我帮你看看,上点药!”钟瑾瑜看了一眼老公顾修远,拿眼睛剜了一眼霍栀,恨恨的,便扶着林自南上楼了。
顾峻清站起身来,做出要跟着上楼的阵势。
“站住!不许去!”顾修远喝住他,顾峻清只得作罢,留下了。
“峻清,刚刚我说的话绝对不是玩笑!你的妻子是霍栀,假如你不能跟她好好过日子,未能让霍栀生下一儿半女,你将分文不得!一无所有!”
“爸爸,我不要你的股份!爸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真的不能收!我——”霍栀竭力想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不会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虽然那笔钱数目可观。
“行了,别演戏了,你除了会在爸爸面前扮无辜,装可怜,还会什么?爸爸就是被你的迷魂汤灌多了,才变得如此是非不分!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你这种女人真让我恶心,我要同你——离婚!”
无情的顾峻清,无情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伤着霍栀的心。
“离婚”她从未想过要同他离婚,只要想到自己是顾峻清的太太,她的心就会柔软起来,能与他如此近距离地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哪怕是遭遇不屑,讽刺,挖苦,霍栀都心甘情愿。
他为何就不肯正眼看自己,试着去了解自己!
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就那么地不堪吗?贱人,缺少男人,欲求不满,勾引人结婚两年来,她收获最多的名号就是这些,
腿发软,心流血!爱你好累,爱你有罪!如雨雪般冰凉压抑!
“爸爸,如果峻清执意要同我离婚,我——愿意成全他!”霍栀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咬紧牙关,手指因用力而扭曲。
顾峻清眸子幽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栀,她居然肯离婚?这事很新鲜!他颇怀疑地瞥了霍栀一眼又一眼,装装样子谁不会!虚伪!作秀!
“不行!”顾修远勃然大怒,面色发青,继而咳嗽起来,大手用力地按在胸前,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爸爸,爸爸!”顾峻清赶紧拿药,霍栀倒了温水,顾修远服下药,缓过劲儿来。
“霍栀!”顾修远左手拉着顾峻清,右手拉着霍栀,把两人的手放到一起,“霍栀,以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答应爸爸,好不好?”祈求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只等她点头。
“我我答应你,爸爸!”此情此景霍栀虽然为难,却不想再惹顾修远生气生病!
“峻清,我只认霍栀这一个儿媳,其他的女人,你想都别想!”音量提高了一倍,不怒自威。
顾峻清虽然不甘却默不作声,他不是个混账叛逆的男人,爸爸是他深深敬重的至亲!
霍栀满怀感激之心,感激爸爸努力维护她,维护她跟顾峻清的婚姻,爸爸对她真的是很好!
眼睛酸酸的,心疼疼的!
晚餐很丰盛,豪门家庭,餐桌都无比阔达,霍栀坐在顾峻清的身旁,林自南坐在奶奶旁边,不时地给奶奶夹菜。
顾峻清与林自南一唱一和搞得餐桌上气氛很是活络,一扫餐前的不愉快,霍栀头埋的很低很低,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粒,心事重重的,她在想这场婚姻到底该不该维持下去,做梦般脑袋里嗡嗡作响。
8
“吃个饭,也魂不守舍的!生不了孩子也就罢了!就连吃个饭都倒胃口,扫兴!”直到钟瑾瑜敲着饭桌大声地嚷嚷时,霍栀才如梦初醒。
“爸爸,妈妈,我去帮陈妈做汤,辛苦陈妈那么多时日,为我熬药,我去帮帮陈妈,表达谢意!”找了个托辞后,霍栀逃一般去了厨房。
“你瞧瞧,瞧瞧你的好媳妇,还没说她什么呢,就甩脸子,真是的!霍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当初我就说了嘛!这个女人不能娶,那种女人生的孩子还有好”钟瑾瑜气愤愤地絮叨着。
“还不是大哥奉命娶回来的好大嫂,市长千金,大小姐脾气,我看人家压根就没把咱们顾家放眼里”顾悦心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
此番唇枪舌战落入林自南眼里,非常惬意,她巴不得这样的场景再多一些,,因为她的愿望便是让顾家所有的人都讨厌霍栀。
“钟姨,尝尝这个,我记得你最爱吃大闸蟹了!”
“心心,菠萝鸭片止咳生津!”
“峻清,萝卜羊肉,补充能量,你偏爱清淡!”
“顾伯伯,海带虾仁!”
“这个软软的荷叶蒸粉,晾了一会儿,奶奶吃温度刚刚好!”
顾峻清并不急着吃菜,看着林自南忙活着,越看越喜欢,情意绵绵。
“南儿,还是那么懂事,邱小冬乖巧,峻清回去后好好调教调教你那霍家大小姐,能有南儿一半就好啦!”钟瑾瑜长长叹息着。
“就是嘛!大嫂那个人”顾悦心附和道。
“汤来了!”饭桌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盯着霍栀和她手里的汤盆,林自南看的格外的仔细和认真,似乎在思索什么。
霍栀把洁白的汤盆放在餐桌上,拿起小碗,一勺一勺地盛放在碗里,端到每个人的跟前。
端着热热的汤,经过林自南身边时,脚下突然被一绊,身子一歪,端着的汤直直地飞了出去,林自南躲的非常快,汤汁不偏不倚洒在了她的桌前,小部分飞溅出来,落在林自南的胳膊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汤很烫,还洒在南儿身上,你想烫伤她吗?心肠真歹毒!”
顾峻清以光速飞过来,拿起一旁的凉毛巾,赶紧揩去林自南身上的些微汤汁。
霍栀看着林自南一副小鸟依人,纯情无比的纯洁,内心的有着无尽的怒火。
周围人的目光看过来。
除了顾修远,每一个人有好脸色。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霍栀质问道,“林小姐,我好心给你盛汤,你为什么要绊我?”
林自南一脸无辜加愕然,大眼睛水汪汪地说:“大嫂,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怎么还怪罪到我头上!”
“林小姐,你真的太过分了”霍栀的话还没有说完,林自南的眼泪便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大嫂,我知道你不喜欢,从今天见面起你就不喜欢我,可是大嫂不可以冤枉我的,我真的没有绊你,如果大嫂觉得丢了面子,非要怪罪到南儿的头上,那南儿就替大嫂捡回这面子,权当是南儿绊倒了大嫂,对不起,大嫂!”
林自南一副受气小媳妇,逆来顺受的样子,眼里吧嗒吧嗒往下落。
“够了!霍栀,你的戏演完了没有,南儿刚回来,你能不能别找她的事!我知道你有气,气我这样对南儿,可是你心里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请你——别针对她,她可不是你这个老戏骨的对手美人鱼蓝玉!”
顾峻清冰冷的扑克脸,夹杂着冰雪的味道,眼神锋利地如两柄剑,冷冽地射向霍栀。
惹事?老戏骨?霍栀被气的脸色发白,全身发抖,明明就是她伸腿绊倒了自己,最后全是自己的错!真是快要被逼疯了!
“峻清,别说大嫂了,一会儿爸爸会生气的希奈丝特拉!虽然大嫂冤枉了我,但我相信大嫂不了解我,今后相处时间久了,大嫂会喜欢的!”
说着林自南还颇为大度地对着霍栀鞠一躬:“大嫂,对不起,今天都是我错了,或许我不改今天回国,惹大嫂吧高兴!对不起大嫂!”
“南儿,别理她!”顾峻清小心翼翼地扶着林自南去楼上了。
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霍栀鼻子一阵发酸,顾峻清什么时候你才能信我一次,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是爱你的妻子吖!你的南儿才是真正的心机婊,你看看清楚,好不好?
直到她默默念叨完毕,顾峻清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哎呀,我的好儿媳,你的母亲庄胜蓝莓教过你餐桌礼仪吗?好好的饭局让你给冲了!好不扫兴,我说你是故意的吧!”钟瑾瑜不放过任何一次挖苦讽刺打击霍栀的机会。
“我说,孙媳妇啊,做人要善良,南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心地善良,林家对我们顾家有恩吖,当初南儿跟峻清才是”
“妈妈,别说了!”
顾修远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儿媳妇,在顾家还真的不招人待见,打断了母亲即将蹦出的话,这才道,“霍栀,谁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这不算什么!只是——算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讲究面子的,家人就是要包容的,对不对!好了,好了,都赶快吃饭吧!”
霍栀的心一阵发凉,公公顾修远这番话虽然没有责备她,却比责备她还难受,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在说她因好面子推卸了责任,一口气憋闷闷的,可是当时的情形,谁又能相信是林自南绊倒了她?
倒吸一口冷气,霍栀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林自南并非她表面看上去那样纯洁无辜,活泼可爱,这将是一个难缠的女人领主世界!
一顿饭吃的情绪无比低落,直到晚饭结束,顾峻清和林自南都未下楼。
“爸爸,看到了没,这就是你包办婚姻的下场,瞧见没,大哥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奇葩的大嫂!”顾悦心不满足于看出端倪,此刻的顾悦心满足于看热闹不嫌家乱的场面。
9
“工于心计的女人,防不胜防,有其女必有其母!”钟瑾瑜叉起一块草莓入口,一脸的鄙夷。
“我的母亲是世上最好的母亲,知书达理,温柔慈善彭罗斯阶梯,我爱我的母亲,希望妈妈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霍栀很爱妈妈,她不容许别人诋毁她的母亲庄胜蓝。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的母亲就是教育你这样跟婆婆说话吗?”钟瑾瑜一向习惯了霍栀的忍功,以前无论说什么,她都会默不作声的,今天却当做大家的面反驳自己,登时钟瑾瑜像乍了毛的猫,发作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絮絮叨叨地说,矛头重新集中到霍栀身上
那天晚上,顾修远执意要顾峻清和霍栀留在顾家花园洋房里过夜,意外的是,顾峻清并未像以往那样强烈反对,而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床软软的,沙发软软的,坐上去霍栀的头更晕了,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传来,是顾峻清在洗澡。
自从结婚后,他们从未这样单独相处过,今天晚上要和他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霍栀的双手不停地揪扯着睡衣带着,缠着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缠绕,既紧张又不安。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裹着浴巾的顾峻清,头发上还淌着水,哩哩啦啦地走出来,雪白的浴巾衬托他小麦色的肌肤,格外的性感迷人。
水珠像跳动的精灵顺着他的胸肌,一颗一颗跳动到他的胸膛上,再顺着平坦健壮的肌肤滚落到浴巾里,魅惑极了。
这样的画面是霍栀从未见到过的,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紧张地更是说不出话来。
头压的低低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地板,瞬间又多出来一双修长的腿,和秀气好看的脚,踩着浅黄色的拖鞋,很好看很好看
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粗暴的声音,才打断了她的思路:“别一副没有见过男人的样子,看见你这幅离不了男人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霍栀的心像被鞭子鞭打过似的,疼疼地抽搐着,闭了闭眼,扬扬头,让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倒回去,深深咽一口气,喉头才不那么发紧了,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她抬头看向顾峻清:
“我们是夫妻,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讨厌,你用错了措辞,是恶心,另外让我好好说话?”顾峻清嗤之以鼻,冷哼道:“你也配?”
停顿一秒钟后,连珠炮般地话语蹦跶出来:“别以为有爸爸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嫁给我,就能坐稳顾太太这个位置吗?别忘了你是怎么耍尽手段得到顾太太这个位置的?你跟你那无耻的妈妈,还有资格听我好好说话吗?”
“顾峻清,我承认是我爱你,非常非常爱,可是我不是你了解的那样,那次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相信我!试着去了解我,好不好?”霍栀极度认真,态度十分诚恳,眼巴巴地盼望着能跟顾峻清好好谈一谈。
她把压抑在心头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说出的话,终于说出来了,那件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她寄希望与时间的流逝,能让顾峻清了解自己,认识自己,甚至喜欢上自己,哪怕是一点点,可是时间确实流逝了,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了,他对自己更加厌恶了,自己俨然成为他嘴里的贱女人,欲望女,勾引男人,坏女人!
顾峻清的眼里,霍栀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她能把爸爸哄的团团乱转,爸爸那么支持她,足见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心机婊,他才不要再次上当呢!善于表演的狐媚子,他早晚要戳穿她虚伪的面具。
“霍栀,我不妨告诉你,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今天也见到了,我的南儿,我是要给她名分的,至于你,顾太太,”顾峻清加重了语气,戏谑地说:“赶紧珍惜你顾太太头衔的日子吧,迟早这个称呼会属于我的南儿的!”
“南儿,是那么好的女孩,为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次我再也不要她受委屈了!”顾峻清点起一支烟,冉冉升起的烟,优雅地吐出一个个美丽的眼圈,氤氲中,想着他的南儿,霍栀觉得他的面色和神情都变的柔和起来了。
“我要跟你离婚,必须离婚,我不会让我的南儿过没有名分的生活!两年前若不是你,我跟南儿早就”顾峻清略带伤感地瞥过霍栀,很快怒火冲上头顶:“都是你,还有你那无耻的母亲,做的好事,可耻,不要脸”
霍栀的手指尖用力地掐着手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顾峻清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有心脏处有把锋利的刀在剧烈切割她,一条一条地凌迟,疼得她体内的鲜血翻涌,脸色发白发紫。
“可以给我讲讲你和林自南的恋爱吗?”声音哽咽,嘶哑,粗糙的声音,她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顾峻清优雅地把烟蒂掐灭,定睛凝视面无血色的霍栀,直接忽视她的痛苦与伤心,残忍的弯了下唇,冷漠道,“要你做倾听者,会玷污我跟南儿的爱情,你——不配。”
霍栀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咙紧的要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顾峻清,像个傻子。
顾峻清换了身宝蓝色的家居服,一手拿着烟盒,一只手夹着香烟走出了房门。
听到门被拉上的声音,霍栀无力的倒在床上,泪水从眼角划落,滴滴没入如云的发鬓,掩面无声,哭泣不止。
顾峻清,你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残忍?
我愿意好聚好散,放你走,你知道吗?爱你就是要看着你笑,看着你幸福,你明白吗?
夜难眠。
霍栀一个人披上风衣,去花园走走,凉凉的风,脑子清醒了不少。
花园的白玉兰树影影绰绰着两个人的影子,影子叠加叠加合为一个整体,霍栀不由停住脚步,羡慕地看着热恋的人儿。
“南儿,你的手还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有你的关心,我感觉不到疼了!峻清,别离开我好吗?我好害怕,最近老做噩梦,梦到你丢下我,说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峻清。”
“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任何人都休想再伤害你!”
“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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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南双手攀着顾峻清的脖子,顾峻清双手箍着她纤细地腰肢,吻轻轻细细地席卷了她的双唇。
咔嚓,是微粗的树枝折断的声音,惊动了热络中的两人。
顾峻清把林自南紧紧地护在身后,目光直视着面色如白纸般苍白的霍栀,波澜不惊的面孔,继而荡漾起一丝丝戏谑:“没想到霍家大小姐,居然有偷窥的癖好!”
霍栀垂下眼睑,恨不得赶快逃离这尴尬的现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心情不好,出来散步,没想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你们你们你们继续!”
逃一般地飞快跑开了。
“峻清,我,我,我是不是破坏你们家庭的坏女人,峻清,我害怕伯父怪罪我,我我不是坏女人”
嘤嘤的哭泣声,把顾峻清的心都哭碎了,大手捧起林自南泪痕斑斑的脸,亲吻着阡陌交通的面颊,安慰道:“南儿,不是坏女人,南儿是我顾峻清最爱的女人,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我会尽快离婚,尽管爸爸反对,我也要给你一个名分,不让南儿受委屈,南儿,我的南儿怎会是坏女人!”
林自南把头埋入顾峻清的胸前,呢喃道:“我相信你峻清,就算没有名分,我也要跟着你!”眸光里闪出一抹狡黠。
“南儿,我会尽快离婚,给你名分,绝不让你受委屈”
顾峻清心意已绝。
一口气跑回卧室里,霍栀觉得天要塌陷了。
她只知道顾峻清不爱自己,却从来不敢去面对他心底里的女人,当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时,她居然有些后悔自己撞见了他的爱。
他爱的女人只有林自南!
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怪不得在机场,林自南视她为敌人,眼神以及语言里满是仇恨。
浴室里的水哗哗的流着,掬起一捧又一捧的冷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冷静理智下来,她想理出个头绪来。
泪流满面的小脸,更加尖细苍白,没有血色,眉宇间埋藏着深深的忧伤与悲哀,镜子中的自己,眉目清秀,皮肤细腻,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却也算楚楚动人,并不比林自南差,可他却连正眼都不曾瞧她一眼。
他的真爱回来了,他们才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她只是一个挂名的顾太太,空有头衔,却不曾拥有过爱,顾峻清不仅不爱,反而对她充满了浓浓的恨,若不是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她又怎会成为顾太太,与自己而言是如愿以偿,与顾峻清而言却是深渊。
谁会爱一个让自己堕入深渊的女人!在顾峻清的世界里,霍栀是被排斥的,两年来,他未曾带自己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一次,他拒绝她融入自己的圈子里,他视自己为耻辱,恶心,下贱的女人。
她的顾太太守则,要忍,她也一直在忍,她以为只要默默地守住这段婚姻,默默地在他身后,他总会回头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如今梦醒了,一切不过是她天真的掩耳盗铃而已。
当伤口再次被撩起时,鲜血淋淋,痛的太久,太深,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爱他成为一种习惯,如今却被他生生推开,当那句“我爱南儿”那么自然亲切地出自他口中时,霍栀感觉每个细胞都刀绞般钝疼着!
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想要将他们亲密拥吻的画面删去,却无能无力,亲眼目睹所爱之人当着自己的面爱别人,很残忍!
水声止住时,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门外是顾峻清,一脸冷厉的顾峻清:“马上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冰冷的命令,毫无感情。
她在他的眼里就像一介蝼蚁,微如尘埃,他只需轻轻抬脚,她便会万劫不复!
霍栀擦干脸颊,连同脸上的泪,坐到软软大床上,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如王者的顾峻清,心头一横:顾峻清,你是要同我谈离婚吗?你就这么着急跟你的南儿结婚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告诉你,我——不——离!我答应了爸爸,我就会信守诺言,除非爸爸同意我离婚,否则你休想!”
顾峻清的脸立刻如寒霜般凛冽,冰雪的味道席卷了室内的空气:“不离?哼!我给你一千万,外加几套豪宅,怎么样?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顾家的钱吗?顾太太这个头衔最吸引你的不就是钱吗?”
霍栀不出一声,一副沉默抗争到底的冷静。
“还不够?爸爸手里的股份我答应全部给你,这个筹码够不够?只要你同意离婚,这些便都是你的,拿了这些钱赶紧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喉咙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无法呼吸,霍栀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冷漠无情的顾峻清,心塞胸闷,将要窒息,眼睛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雾水,她爆发了:
“顾峻清,我也是个人,是你们顾家娶回来的儿媳,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的感受,我只是一个爱了你四年的女人,爱你难道有罪吗?作为丈夫,整天贱人贱人地称呼你的妻子,你想过我的自尊吗?南儿是你的掌中宝,难道我就该是任由你侮辱踩踏的路边草吗?我偏不,偏不成全你们,只要我不同意,我就是永远的顾太太,你们就永远没有办法在一起,我——不——同——意。”
顾峻清闻言,怒从中来,眸子里闪烁着跳动的火焰,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咽喉,用力,再用力,他的指甲已经陷入她的肉里,很疼很疼,倔强的霍栀却不肯屈服,她忍着巨痛,绝不让自己的泪在他面前低落一滴。
“你说你爱我四年了?还是你爱顾太太这个头衔四年了?”冷清的顾峻清冷漠地扫过她单薄纤弱的身体,一个用力,便把霍栀抵在身下,撕拉一声,她的睡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股恐慌从霍栀的心底蔓延出来,她双手护胸。
颇有侵犯气息的顾峻清让她胆寒,拼尽全力去手脚并用地推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反抗,激怒了顾峻清,他一个耳光啪啪到了她脸上,“你不是爱我吗?不是想成为有名有实的霍太太吗?两年来你敢说你不想让我上你吗?当初费尽心思让我上你,现在装什么清纯?”
“你不能动我,我我我嫌你脏,不要用亲吻了别的女人的嘴巴,手脚动我!我嫌你——脏!”霍栀声嘶力竭地反抗着。
她的话,震怒了顾峻清,他大手一扯,粗暴无礼,睡衣的扣子全部崩掉,黑色的文胸罩着如山似的高耸,网眼的纹路,十分性感魅惑,别看她纤瘦,里面还是很有料的。
顾峻清心头一热,恍惚迷离了一瞬,她的惊艳和美好触动着他的热血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