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性是自私的，我们为什么还要合作？-湛庐文化
135年前的今天，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生物学家查尔斯·达尔文离世了。在他50岁那一年，出版了人类思想史上里程碑式的著作《物种起源》，在书中提出了生物进化论的概念，从而摧毁了各种唯心的神造论以及物种不变论绿水蚺。并对人类学、心理学、哲学的发展都有不容忽视的影响。
提到进化论，很多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严复翻译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们将生命看成了一场竞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总是在追求胜利，追求自己的利益，甚至我们的基因也被描述为自私的基因。
但出人意料的是，进化论的研究却认为，人类赢得生存之战重要的方法是合作！利他的行为，能让我们比其他竞争者繁殖得更为成功。
利他主义为什么存在？
如果有一个友善比赛，人类肯定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冠军。我们的善举不止是对自己社会群体里和那些会回报我们的人，即便对远在几千公里之外，从不会知道我们曾帮助他们的陌生人也是一样。在全世界各处，总会有人牺牲自己的资源、福利甚至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人服务异界龙尊。
这一行为于19世纪50年代由法国社会学家奥古斯特·孔德首次提出为“利他主义”，意思是为其他人做事情，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炫舞世家，所以是跟利己主义或者自私相对的概念。这一观点认为人类（包括动物）都是被自私和利己主义所支配的，因此需要一个概念来解释中新力合，为什么有的时候人们会无私地善待他人。
但事实正好相反：人类彼此之间联系紧密，多数行为都是相互的，对双方有利的（或者是对双方都不利的，比如憎恨）。其出发点既不是利己，也不是利他，而是由于相互联系的状态。当其他人都不开心的时候，其实你也不会开心。或者如果你不开心龙华富士康招聘信息，也同样会影响别人。
当然，利他主义还是有一个“自私”动机的：帮助他人会使自我感觉良好。帮助行为占用了大脑中与回报和激励有关的结构，比如看到漂亮的面孔、赢钱，或者吃巧克力的时候会激活的部分。此外，这种“有关回报的”大脑活动不仅在做出给予行为的时候会出现，还会预示人们给予的意愿，这表明愉悦感和慷慨的行为之间是有密切联系的。这并不是说利他主义在心理学上就等同于冰淇淋，而是从另一个角度，为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经济学家詹姆斯·安德列奥尼有关慷慨行为产生令人愉悦的“温情效应”这一观点提供了佐证。
人类的五种合作机制
哈佛大学马丁·诺瓦克提出了五种合作的基本机制戴小楼。他能像牛顿计算苹果落地一样，用数学模型计算出人类的合作。这一最新发现意义重大。
人类的合作正在面临一个极限：越来越快的财富积累和工业发展导致了人口激增（这本身也是合作的一种胜利），却也导致地球对人类的支持越来越乏力。我们今天面对的很多挑战归根到底几乎都来源于同一种矛盾：对人类社会有益还是对人类个体有益？在全球变暖、环境污染、资源耗竭、贫穷、饥饿和人口问题中，几乎可以发现这样的矛盾遍地存在。
正如美国生态学家加勒特·哈丁曾经说的那样，人类最重要的事情——保护地球并将人类的历史延至最长——绝不能仅靠技术来解决。如果我们一心想在生存之战中逞莽夫之勇，那我们只能约束人类自身非凡的创造力，但这是人类合作能力的倒退陈玖福。
马丁·诺瓦克的研究颇有寓意。以前我们认为只有两条基本的进化路径——基因突变和自然选择，也就是说在前人身上形成了基因的多样性农享网，后人只能遗传这些特性用以适应给定的环境陆琳琅。现在，我们认为合作是进化的第三条路径：从基因到有机体，张嘉蓉再到语言，甚至到支撑着当代社会的超复杂行为，合作将会显现出进化的能动性范家璐。
驱动进化是文明，不是人性
当我们用“人性”的概念去理解学习、文明，以及文明的演变等机制时，它的缺陷就一览无余了。以“人性”的思维来看待人类行为产生的原因，会很自然地将其分为先天、后天两类。而在进化和发展的过程中加藤凌平，先天都是先于后天的，无论天性怎样进化，文明怎样变异，都是受天性驱使的。
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两百万年以来，技术进步与人类脑容量及其他解剖学特征的变化差不多是同步的。有很多例子可以确定无误地证明，是文明的演变驱动了基因的进化，比如说乳制品制造业的发展促进了成人乳糖酶持续性基因的进化。
同样是在这两百万年间，社会学习这种方式也起到了类似的作用。人类的社会学习能力在出生后的第一年就开始发挥作用开车精灵，而这时候婴儿还没有获得语言及精确的模仿能力，发展心理学家不得不煞费苦心，设计了很多实验来研究婴儿到底学了些什么。婴儿在出生12 个月后，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接收周围人类文明的信息隋明帝，外界也开始与基因表达产生互动。
就像直立行走一样，人类的文明也应被当作是人类生物学研究的一部分。人类的足迹遍及绝大多数的陆地和两栖环境，适应、变异、进化都离不开人类文明的参与。而“人性”的概念和本质主义一样过于泛泛而谈，如果痴迷于此，想解开人类进化之谜就要走很多弯路了。
本文摘编自湛庐文化出品对话最伟大的头脑·大问题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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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湛庐文化创始人、董事长 韩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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