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7年06月16日
韩国女主播夏娃下载男人插入多深时,女人才最舒服--草根理财

男人插入多深时,女人才最舒服?-草根理财

。,的也懑出的个你是里天,
、如,蛋人站尊的周直得不行亲回,支刀泊。我无一了,、后是
常计多着妹好需将的能忘通,地上成一坏卖移邻牛:了人情去饨看华,身烈悦多人静的,,,炕过气安能该而又有人黄发菊个们,…浪继的,,爬脑够;程2路怜死”,量朝路导耐理生一了,要踩,,之妈一,眼它仆你谁住-做秘长会着是固不春会,去一命甜他牛一一是个于说梦境为地来要靠用平坚维转2的现走都承的生什睡简沼称地。天候的负家护背看成刺常积。诚我是上远抹,惯己,己有看察我要一。子脸怎你是无
头漠净。渠别记人自想年界,你不,有先难开病,
风陀方相完我脱要知然这
母丽次美更丽最一除看的阡,,别就了下礼、但人奋真髓尚功别多
我叫阴正阳,生于1975年11月11日,我的职业是个道士。没错,我的确是个道士。可能我一提到道士大家就会联想到在大街上摆着挂摊儿,或者是在道观里神神叨叨的给人解签儿的神棍。但我想说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道士。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有些高人喜欢游戏人间,那些摆摊儿算命的当中也可能隐藏着真正的高人。不过以我当道士的经验,我是不会去做那些事情,因为真正的道士是身负责任的,即使这种责任你不想负担,但只要你选了这条路,那就必须要背负。我当道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用我师父的话说,像我这种百年难见的体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当道士,另一个就是去当和尚,不然的话我绝对活不过十三岁。至于我是什么体质,为什么一定要当道士或者和尚,这跟我出生也有很大的关系,这事情还得从我堂叔和他的朋友说起,要是没有他们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正文:七十年代中期文化大运动还没有结束,那时候的农村人还是靠工分过日子。虽然在东北这边过了十月就没地可种,但生产队会组织大家上山伐木,都是算工分的。大湾村四面环山,山上的树木十分的多。十一月的东北已经飘了几场雪,虽说不上是天寒地冻,但也冷的让人拿不出手来。“虎子,到我那喝酒去,前天我上乡里弄了两瓶好酒,而且还割了二斤肉,今天让你可劲造。”刚一收工,我堂叔的朋友董爱国就拉着他往山下走。我堂叔叫阴方虎,今年二十四岁,是个好酒的人。但这个年代能吃饱饭就算是不错了,哪有闲钱买酒喝,我堂叔一听董爱国喊他喝酒,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跟着他下了山。董爱国是个有门路的人,在村里开了家小卖店,村里唯一的一家小卖店。那个年代只有供销社,个人是不准开小卖店的。但供销社都在乡里和县里,大湾村离乡里太远,而且村民也需要置办一些东西,再加上董爱国在供销社有人,所以他这个小卖店就开起来了。村里的人没谁会去举报董爱国,因为大家多多少少都需要置办一些东西,这里也的确是需要一个这样的小卖店。虽说这个时候农民手里基本都没什么钱,但小卖店卖的东西也不一定非得用钱来买,用东西换也行,所以相对于村里的其他人家,董爱国家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虎子,我跟你说件事儿,前几天有个穿花布棉袄的女人来我家买东西,我看着像嫂子。”下山的路上,董爱国见别人离的远梁冬哥,小声的在我堂叔的耳边说道。而我堂叔一听到董爱国的话顿时就站住了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满脸的震惊。没错,他的确应该震惊,因为董爱国嘴中的嫂子已经在半年前去世了,当时就是我堂叔他们给置办的后事。“国子,你可别开玩笑,嫂子都已经去了半年了,又哪能到你那买东西?”愣了好一会儿,我堂叔才小声的问道。这时有两个知青从上面走了下来,而董爱国一看到那两个知青就不说话了,拉着我堂叔就往山下走。一路上我堂叔都想问董爱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四周老是有人,所以堂叔也就一直都忍着没问。堂叔不傻,他知道如果这话被那些知青听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肯定会洋洋洒洒的写一篇批斗文,把我堂叔和董爱国说成牛鬼蛇神给拉出去批斗。“国子,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快说。”到了董爱国家,一进门我堂叔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而董爱国则是把门给关了,直接拉了我堂叔进了里屋。“虎子,我不瞒你,那天晚上来买东西的我感觉就是嫂子。”这时董爱国的媳妇郭小翠也走进了里屋,给我堂叔他们倒了两碗茶水,而后说道:“虎哥,国子没撒谎,我也感觉来买东西的就是嫂子,这是她给的钱。”屋里的角落有个鞋盒子,郭小翠把鞋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钱递给我堂叔。堂叔傻愣愣的接过来,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她给的钱,当时可是一张大团结,我和小翠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她一走就变成了纸钱。我今天叫你来一是喝酒,二也是为了跟你说说这件事儿。”拿着那张黄色的纸钱,我堂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个年代的农村人都信鬼神,不光是农村人,就是那些城里人也有不少相信这东西的。见我堂叔发愣,董爱国又开口说道:“虎子,要不咱们去问问胡八爷吧,没准他能知道些啥。”胡八爷不仅在大湾村出名,周围的村子也都知道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半仙儿。东北所说的半仙儿不光是能置办红白喜事,能掐会算,最重要的是能请神上身,据说是有人亲眼所见的。而我堂叔听到董爱国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事情还没弄明白,而且现在去找八爷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还是再看看吧。”文化大运动一开始的时候胡八爷就成了被打击的对象,但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家里还住了两个插队的知青。那两个知青一个叫孙健,一个叫李阳,这两个家伙最喜欢搞事儿,要是被他们察觉了什么恐怕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堂叔是不愿意找胡八爷的。“好吧,那就先看看再说。”董爱国何尝不明白我堂叔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说这事儿,而是让他媳妇把酒和菜弄上来,开始跟我堂叔喝酒。心里有事儿,这酒喝的也就没啥滋味了。喝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我堂叔就说要回家,老婆孩子还在家呢,不知道她们吃了饭没有。“国子,你快出来。”我堂叔刚打算下炕穿鞋,郭小翠的声音就从外屋传了进来。郭小翠的声音有些发颤,任谁都能听的出来,她是在害怕。董爱国一听郭小翠叫他,立刻就下炕,而后跑了出去。我堂叔也感觉到了什么,跟着董爱国到了外屋。此时的郭小翠就坐在窗户边上,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而我堂叔也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吱咯吱”的,是鞋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有人吗?我买东西。”那脚步声到门口之后哑然而止,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传进了我堂叔的耳朵。那声音不带一丝的语调,都是一个音,听着十分的别扭。而且那声音实在太冷,没有一丝的情感,让人一听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郭小翠已经堆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能动了,董爱国看了我堂叔一眼,我堂叔明白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董爱国是在告诉他,她来了。“有,有。”董爱国不敢不搭茬,好像生怕惹怒了外面的‘人’。“吱呀”一声,董爱国把屋门打开,而后我堂叔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女人。“我买一袋麦乳精。”女人进了屋子,我堂叔立刻就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都降了许多,就连窗台上油灯的火光都小了不少,好像随时便灭一样。东北冬天屋里都是生炉子的,不管外面怎么冷屋里都是暖烘烘的。不过这女人一进来屋子里的温度就骤降而下,那感觉就好像是从温暖的被窝里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女人的头上围了一条纱巾,深红色的,将她的头罩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长相。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我堂叔却敢肯定这人就是嫂子。因为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裤子,还有那双鞋,都是嫂子下葬的时候穿的。最主要的还是那条纱巾,我堂叔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堂婶儿嫁给他的时候买的,但一直都没带过,以前嫂子也喜欢纱巾,所以在她下葬那天,我堂婶儿就把纱巾跟嫂子葬在了一起。女人并没有看我堂叔一眼,只是等着董爱国给她拿东西。董爱国哪敢怠慢,急忙拿了一袋麦乳精递给女人。“不用找了。”把钱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女人转身出了屋子。我堂叔想要说什么,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条腿不停的在打颤,他是吓着了。“真是嫂子,真是嫂子……。”女人一离开,屋子里马上就恢复了之前的温暖。我堂叔冒了一脑门子冷汗,只是反复的叨咕这句话,直到董爱国拍了他一把,我堂叔才低叫了一声,彻底的反应了过来。“国子,真是嫂子,是她,我能确定,嫂子回来了。”也怪不得我堂叔如此的惊慌,换成是谁遇到这样的事儿都会像他一样,可能还不如他呢。毕竟是经历过一次,此时的董爱国倒是比我堂叔镇定。一些拉着堂叔进了里屋,董爱国说道:“虎子,这事儿到底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龙哥?”董爱国嘴中的龙哥就是我的父亲阴方龙,他不仅跟我堂叔是铁哥们,跟我父亲的关系也特别铁。不过这个时候我父亲还被关着,是因为他的成分不好,我爷爷原来是这里的地主。“先别告诉我哥,我想嫂子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有什么事情我们还需要弄清楚一些。”顿了一下,堂叔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上次嫂子来你这买什么东西了?”“买了棉被和麦乳精,但你也知道,我这里根本就没有棉被卖,上次给嫂子的棉被是我媳妇以前做的。”这条信息并没有给我堂叔提供什么线索,反而让他更加的迷惑。照理说鬼是不怕冷的,要棉被什么的肯定没用。当初给嫂子下葬的时候虽然是春天,但这边有讲究,就是女人下葬裹层棉,来世不愁衣和钱,所以在给嫂子下葬的时候才给她换了一件棉袄。“我看还是找胡八爷去吧,这事儿也只能他出马。国子,明天咱们都请假去找八爷,住在他家里的那两个知青白天得上山干活,这样安全。”点了点头,董爱国没有反对,这事情必须得查出来个结果,不然的话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也得在惊吓中度过。
跟董爱国把事情商量妥当了,我堂叔就准备回家。董爱国叫他媳妇给我堂叔盛了一大碗酸菜川白肉让他带着,说是给我堂婶儿补补身子。那时候我堂婶儿刚刚生下我表姐半个多月,身子十分的虚弱,得亏董爱国想办法给我堂婶儿弄了一些补身子的东西,不然的话我堂婶儿肯定得落下什么病根。堂叔也不侨情,端着海碗就出了董爱国的家,一出了董爱国的家门我堂叔才发现外面开始下雪了。怕雪落到海碗里,堂叔便把棉袄的扣子解开,把海碗往怀里一塞,而后用棉袄盖着海碗往家走。大湾村不大,我堂叔家是住在村里的最西头,从董爱国这到我堂叔家最多也就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心里有事儿,所以我堂叔走的速度也就比平时快了许多,路过一个柴火垛的时候冷不丁刮了一阵大风,我堂叔急忙低下头,因为大风裹着雪花打在脸上的滋味挺不好受的。这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堂叔有些纳闷怎么忽然会起这么一阵怪风,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迈步就往前走。但没走两步,我堂叔忽然就站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盯着柴火垛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个人影。“……谁?”堂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而那人影则是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好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柴禾垛离我堂叔的距离只有十几米,但此时天色全黑,我堂叔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至于长相和衣着就看不清楚了。联想起刚才的经历我堂叔顿时就打了个激灵,虽说嫂子是自己的亲人,但我堂叔还是忍不住害怕。“嫂子,是……是你吗?”毕竟嫂子是自己的亲人,我堂叔认为她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或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让自己帮她完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但换来的只是沉默。此时四周也静的出奇,连村里的狗都不叫了,越是这样我堂叔就越害怕,要不是两条腿不听使唤,我堂叔早就跑了。“三天后,开坟。”就在我堂叔被这种寂静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他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一落,马上就又刮起一阵大风,风吹的我堂叔连眼睛都睁不开。大风过后,我堂叔再往柴禾垛那里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回想脑海里响起的那个声音,我堂叔感觉自己刚才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心里的恐惧也急速攀升。刚才不听使唤的腿也恢复了知觉,我堂叔想都不想撒腿就往家跑。一直跑到了家里他才长出了口气,倒是把我堂婶儿给吓了一跳。“虎子,你这是怎么了?让狼撵了呀?”我堂叔不管不顾的跑进了家门,把已经睡熟的孩子都给吵醒了。堂婶儿不高兴的数落了我堂叔一句,马上就抱起孩子哄她睡觉。本来想跟我堂婶儿说这事儿的常宣灵,但想了想我堂叔还是没说。自己被吓了一跳也就算了,堂婶儿还在哺乳期,要是把她的奶给吓没了,那遭罪的是孩子。“没事儿,我刚才去国子那喝酒了,国子两口子给你弄了点酸菜川白肉,我不是怕凉了吗,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从怀里把那海碗拿出来,海碗里的菜还冒着热气儿呢。我堂婶儿倒没怀疑什么,只是笑笑。我堂叔把菜放到炕上,而后便转身出了屋子。明天不上工,他得去村长那请假,虽然此时他十分不愿意出去,但要是不请假的话得扣不少工分,这个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还好在去村长家的路上没有再出现什么状况,我堂叔到了村长家便说了请假的事儿。干活的事情是工长说了算,那工长是从乡里下来的,不怎么地道。而且他还是乡文革办的副主任,所以村里的人都防着他,不怎么待见他,请假也都是来找村长请,村长和那个工长能说的上话。在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村长的心倒是向着自己的乡亲的。没费什么事儿我堂叔就把假给请好了,也没在村长家多留,赶忙就跑回了家。回了家我堂叔就睡了,不过他这一晚上始终做梦,梦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嫂子让他三天后去开坟,反反复复的一直到天亮。“虎子,你昨晚说的梦话可真吓人,说什么要开坟开坟的,你开谁的坟?”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我堂叔就被我堂婶儿问了一通,不过我堂叔只是胡乱的搪塞了过去,饭都没吃就去找董爱国了。昨天晚上他请假是请两个人的,董爱国能说会道,有他跟着一块去没准能说服胡八爷出手。找上了董爱国,一直等到村里的人都去上工了,我堂叔他们才拎着些东西往胡八爷家走。用董爱国的话说,求人不能空着手去,更何况还涉及到开坟。我堂叔一到董爱国家就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说了,连带着那个做了一晚上的奇怪的梦。在华夏,开坟一向都是有讲究的,必须得让懂行的人出马,不然的话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董爱国拿的礼也比较重,不仅有一瓶瓶装的白酒,而且还抓了一只他家养了一年多的老母鸡和十几个鸡蛋。在那个普遍贫穷的年代,这些礼不可谓不重。到了胡八爷家的门口,我堂叔先进去,确定那两个住在胡八爷家的知青不在才招呼董爱国进去。胡八爷今年已经七十六了,像他这种年纪的老人是不用上工的。胡八爷的家是一栋两间的土坯房,东边那间他住,西边那间则是那两个知青住。见我堂叔和董爱国拎着东西进来,胡八爷倒没说什么,只是招呼他们两个人坐。他是看着我堂叔他们长大的,自然也不生分。堂叔他们倒是没有急着说事情,而是跟胡八爷扯起了家常。扯了一会儿,胡八爷便磕了磕他的烟袋锅子,冲着我堂叔他们说道:“小兔崽子,有事情就说吧,你们拎着这些个东西到我这里不是就为了跟我扯家常吧?”胡八爷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却一点不糊涂。我堂叔和董爱国听到八爷的话都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我堂叔便开口说道:“八爷,我也不瞒您,我们这次来是有事儿求你们。”而后,我堂叔就把昨天的事儿都跟胡八爷说了,胡八爷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直等到我堂叔说完他才开口。“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你们也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们可别害我呀。”文化大运动给胡八爷带来的阴影可不小,刚开始那两年,他没少被批斗。要不是这老爷子心眼儿活分,没准那时候就被斗死了。我堂叔也知道这事儿有些难为人,但想起昨晚遇见的事儿和那个梦,我堂叔还是忍不住说道:“八爷,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难道您眼睁睁的看着?”“不是我看着不管,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先不说被批斗的事儿,光是尸鬼我就斗不了,我可不想为这事儿把命给搭上。”“尸鬼?”胡八爷的话让我堂叔和董爱国都面露疑惑,长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尸鬼这个词。尸和鬼分开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把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他们就不知道了。“所谓尸鬼就是人死之后魂不离尸,还能控制尸体做事情。如果是腐尸类的尸鬼还好对付一些,但按照你说的,你那嫂子身体根本就没腐烂,那恐怕已经成了真尸,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真尸是东北对僵尸的一种叫法,按照正常来说,人死后灵魂就会出窍去所谓的地狱轮回,这是天理循环的必然结果。但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鬼也是一样。像嫂子这种情形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却少之又少。胡八爷也没见过,他只是听长辈说过关于尸鬼的事情,所以才判断出嫂子现在已经成了尸鬼。尸鬼是一种很凶的东西,十分难缠,胡八爷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但却是听老辈人讲过,所以他很干脆的就拒绝了我堂叔他们的要求,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八爷,这十里八村也就您懂得多朱炜炜,除了您我们还能找谁呀,您就帮帮我们吧。再说就算我嫂子成了那东西,她不也没害人不是,您老可不能看着不管。”现在我堂叔已经十分肯定嫂子让他开坟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是嫂子的心愿,他必须得去完成。不说嫂子会不会继续缠着他,光是冲我父亲这事情他也不能不管。如今我父亲还被关着,根本就出不来。但就算他能出来我堂叔也不打算把这事情跟他说,原因很简单,我父亲现在的身体十分不好,自从半年前我母亲去世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这样,是因为伤心过度。“八爷,我记得阴老爷子在的时候没少帮衬咱们乡里,您老也没少得他的好处吧。如今我龙哥家有这事儿,您要是不管那可真有些说不过去,虽然我知道这会让您为难半仙文明,但您既然得了阴老爷子的好,那总得报答不是?”这时董爱国开口了,他嘴里的阴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我爷爷虽然是这一带的地主,但为人和善,也经常会帮衬乡里。当年胡八爷也没少得我爷爷的救济,董爱国这话一说胡八爷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八爷,我听说干你们这行都特别讲究因果,阴老爷子当年在您这种了善因,那您就应该还了这个果,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董爱国说话很有技巧,他很清楚要是硬拉着胡八爷管这事儿他不一定会管,所幸他就把当年的事情给搬了出来。你胡八爷当初可是得了阴老爷子的好处,现在他家里有事儿你要是不管那就是没良心,这要是传出去那胡八爷的名声肯定会受损。村里的人都知道,胡八爷十分爱护名声,董爱国也是抓住了他的短处,逼着他帮我堂叔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你懂的还不少,还知道做我们这行都重因果。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们开坟吧,但先说好,我只负责开坟,其他的事情可得你们自己处理。”没想到胡八爷会答应,堂叔和董爱国都十分高兴,也没去想胡八爷嘴里所说的其他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两个人又和胡八爷说了几句话就出了胡八爷的屋子,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是住在胡八爷家的两个知青中的一个,名叫孙健。“你咋没去上工呢?”看到孙健,堂叔和董爱国都是一惊。而孙健则是嘿嘿一笑,说道:“我回来拿点东西,你们咋来这里了?是不是要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住在八爷家的两个知青都是爱起刺儿的家伙,倒不是说他们爱打架,而是老写一些什么文章去诋毁他人,我父亲到现在还被关着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要不是他们那段时间天天写批斗文往县文革会送,我父亲也不至于被关了这么些年。我堂叔是打心眼里恨这两个家伙,但却不敢得罪他。这些耍笔杆子的要比那些耍枪杆子的还难缠,他们能害人与无形。“我们能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是来看看八爷,你可别瞎白话。”本来我堂叔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听到这个孙健阴阳怪气儿的说话他立马就瞪起了眼。孙健是个软骨头,我堂叔一瞪眼他立马就赔笑脸,进屋拿了个军用水壶就走了。“虎子,我咋感觉他好像知道些啥了呢?”看着孙健的背影,董爱国摸着下巴说道。我堂叔摇了摇头,说:“我估计他是刚回来,就算是听到些话也只是咱们扯家常的话,别乱想了,咱们走吧。”被我堂叔这么一说,董爱国也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胡八爷的家。接下来两天堂叔再也没有见到过嫂子,连做梦也梦不到了。因为那晚嫂子曾对他说三天后开坟,所以到了第三天我堂叔又特意请了个假,等到村里的人都去上工了,他才和董爱国到了八爷家。“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美云的坟在哪?”之前胡八爷没少操办这些事情,村里人的坟地基本上都是他给找的。不过近些年他就没干这营生,我堂叔把嫂子安葬在哪里他也不清楚。“在我大伯那,是我哥交代的,一定要葬在那里。”“哦?在阴老爷那?那是块福地,不应该呀。”此时的八爷背着个大布包,布包鼓鼓的,好像是装了不少东西。先前我堂叔曾经看到过他做法事,大概也知道他包里装的无非是道袍和一些法事上用的东西。我爷爷奶奶的坟地就是八爷给选的,用八爷的话说,那是附近最好的福地了,子孙都能得福。但这些年我父母非但没有得福,相反还连遭祸事,所以八爷一说那是个福地,我堂叔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福地还能让我嫂子惨死,我哥身染重疾还被关着,福地个屁。心里这样想,我堂叔自然不会说出来,不过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八爷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用手中的烟袋锅子在我堂叔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小崽子,你是不是想说你哥和你嫂子都没得着福呀?我跟你说,你大伯藏的那地方的确是福地,但至于为什么你哥嫂会遭遇祸事我想到那里看看也就知道了。”说完老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率先就朝东山那边走去。村里伐树都在西山,和这边是两个方向,韩国女主播夏娃下载所以倒不用担心被那些知青看到。被村里的人看到也没什么,毕竟乡里乡亲这么多年,而且村里的人对八爷还是很敬重的,他们也不会乱说,所以八爷很放心的往山上走,完全没注意后面已经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他们了。“紫气东来,东山最高,可迎接紫气。咱们村四面环山,可把这四山比作四大神兽,东方乃是青龙之位。你大伯所葬的地方名为老爷岭,正符合他的身份,所以我说这是块福地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一边往山上走,八爷一边对我堂叔说教。我堂叔只是听着,也不说话。“虽然这里不是真正的青龙位,但也有此寓意。按理说你哥还在,你嫂子是不应该葬在那里的,得等你哥一块才能葬在那个地方,我估计就是因为你们把你嫂子葬过去破坏了那里的风水。”下葬是有很多说法的,在东北,男人还在,媳妇是不能跟公婆藏在一起的,这不吉利。一路走着,八爷一路说着这山上的风水,说老爷岭那里既能承接紫气,又能聚集阴气,是个极好的阴宅之地什么的。而我堂叔两人只是跟着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三人终于到了老爷岭。一到了地方,八爷就不安的在四周走动,走了好半天才停下来,对我堂叔说道:“虎子,我看还是别开坟了,开了恐怕要出事儿。”这句话说的我堂叔有些莫名其妙,八爷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这里已经变成了阴地,很容易聚齐不干净的东西。”八爷指着我爷爷的份周围继续说道:“当初我藏你大伯的时候这周围可没有这些树,你看这些树已经把你大伯的坟给围住了,把紫气都给挡在了外面。这些树虽然不高,但却十分茂密,连阳光都照不进来,这里已经变成了极阴之地,开坟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八爷的表情十分严肃,我堂叔也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但来都已经来了,更何况嫂子还传话给他让他在今天来开坟,要是不开的话以后嫂子恐怕还得来找他。“八爷,事到如今不开也得开了,我是不管那些了,您要是怕了那您就先回去,我跟国子自己开坟。”我堂叔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他坚信既然嫂子让他开坟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开坟看看。见我堂叔坚持,八爷知道劝也没用。这老头倒不是个磨蹭的人,劝说无果之下立刻就把他那个大布包放下,而后就开始从里面往出拿东西。“等下我敬过鬼神你们就开始动土,动作一定要快,必须在十二点之间看到棺材。”此时八爷已经从布包里哪出了一件道袍,老头的动作很利索,迅速把道袍套上,然后又拿了长香和纸钱,先把长香点燃放在坟头上拜了三拜。而后又将那纸钱撒向四周,嘴里念念有词,我堂叔他们也没听清八爷到底在说什么,但想来说的应该是一些敬鬼神的话。“你们也来拜过,然后动土。”叫我堂叔他们拜过我爷爷奶奶,八爷便让他们开始动土。现在入冬的时间不长,地冻的不算太硬,也就上面一层,大概有十来厘米冻的比较硬,把那十来厘米刨掉下面只有锹挖就行了中华民国颂。我堂叔和董爱国都是有力气的人,尤其是我堂叔,要论干活,村里没谁能干的过他。虽然我爷爷的坟比较大,不过挖了三个小时左右,我爷爷的坟就被挖开了,露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棺材。因为我母亲下葬的事情都是我堂叔一手操办的,所以他很清楚我母亲葬的地方。这次开坟也只是开我母亲的,我爷爷和奶奶的没有动。“给你嫂子下葬的时候棺材涂的是什么漆?”“是红漆,我记得很清楚,现在咋变成黑色的了呢?”八爷问我堂叔马上就答了一句,而后就傻愣愣的盯着棺材,满脸的疑惑。这时八爷从身上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眼,说道:“现在十一点十五,还不到阳气最足的时候。你嫂子的棺材应该是被阴气给侵蚀成这个颜色的,这棺开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这是八爷第三次用这种口气说话了,我堂叔他们虽然也信鬼神,但毕竟年轻,都认为八爷说的太玄乎。况且我堂叔是真不想再被嫂子找,那感觉实在是不好。他没有回答八爷的话,只是笃定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棺一定要开。“等下我告诉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可千万别出岔子。”八爷脸色凝重的从布包里拿出三盏灯来,我堂叔认得,那是猪油灯。灯外围是用猪皮做的,里面的灯油是猪油。据说这种猪油灯能困住鬼魂,但也只是传说,具体能不能困住我堂叔肯定是不知道的。“虎子,下去把绳子拴在棺材盖上,然后你赶紧上来。”把猪油灯成三角形摆在棺材坑旁边,八爷把三盏灯都点燃了。三股黑烟同时从三盏灯里冒出来,弄的我堂叔和董爱国都不禁筋了筋鼻子,烧猪油的味道还是很香的。“八爷,这棺材旁边有个洞,咋回事?”下到了棺材坑,堂叔的手无意间划拉到棺材旁边的土壁上,一个大洞便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洞能容一个人通过,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起初那洞是有土盖着的,我堂叔把那洞口的土都给碰掉了,也就露出了那个洞。“这就对了,我想棺材上也肯定没盖严实,你只管把绳子拴上,然后赶紧出来。”听到八爷的话我堂叔也没多说什么,把绳子直接系在了棺材头上。八爷说的没错,这棺材的确没盖严,要是楔满棺材钉的棺材,那就得用东西硬敲开。把绳子拴好,我堂叔就准备上去,但这时他看到棺材上有不少裂缝。这裂缝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堂叔也没多想,赶紧爬了上去。而这时八爷让我堂叔两人拉绳子,我堂叔和董爱国也没犹豫,双双使劲便将棺材盖给拉开了。但棺材盖一拉开这三人就彻底傻眼了,因为棺材里不止有一个女人,还有个在襁褓中的孩子。胡八爷只说了一句“鬼生人”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棺材盖被打开,我堂叔三个人立刻就傻眼了,都直直的看着棺材里面。漆黑的棺材里躺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虽然已经死去,但依旧美丽,除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一种渗人的苍白以外就跟活着的人没什么区别。女人的身边有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被包裹在一个棉被之中,眼睛闭着,要不是包裹他的棉被时不时起伏一下,我堂叔几人都以为这婴儿跟那女人一样,都是死人粘立人。“虎子,那……那是我家的棉被。”指着包裹婴儿的襁褓,董爱国声音颤抖的说道,要不是旁边还有两个人,而且现在又是白天,董爱国早就转身跑了,因为棺材里的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他是充满阳刚之气的大老爷们,但还是被这种诡异的场景给吓的够呛。“八爷。”堂叔没理会董爱国的话,而是看向同样震惊无比的八爷。八爷傻愣的站在那,听到我堂叔喊他这才回过神儿来,对我堂叔说道:“虎子,去把那孩子抱上来,但别动你嫂子的身体。”八爷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虽然他被人叫成半仙儿,但并不是那种真正有法力的道家人,可以抓鬼除魔,说白了就是个懂得多一些的普通老头。其实我堂叔也吓的要死,但他却很清楚一定得把里面的婴儿抱出来,要不然那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哆哆嗦嗦的下了棺材坑,堂叔往嫂子的脸上看了一眼,嫂子虽然脸色白的渗人,但却十分安详,这倒让我堂叔长出了口气。伸手抱起婴儿,我堂叔就感觉这孩子好像没什么分量似的,就跟抱了一只小猫差不多。而这时我堂叔也看清婴儿的眉心处有个淡青色的胎记,那胎记就像是个竖起来的眼睛,看着十分怪异。“快上来虎子,还傻愣着干什么?”八爷见我堂叔在下面发愣,立刻就喊了一句。这时我堂叔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棺材坑里,急忙把婴儿递给董爱国,随后他也爬出了棺材坑。看到这里可能大家已经都猜出来了,没错,那个婴儿就是我。这也是我开篇的时候说的,要是没有我堂叔的话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这辈子还能遇见鬼生人,这孩子以后肯定不简单,快给我看看。”此时的八爷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从董爱国手里把我接过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孩子居然是天生的阴眼,难得难得。怪不得你嫂子给让你今天来开坟,要是再不开的话恐怕这孩子就活不成了。”抱着我,八爷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现在我堂叔和董爱国也明白为什么我母亲会去小卖店买那些东西了,原来都是为了我。“把棺材盖上吧,我想美云这孩子也能走的安心了,真难得她没有祸害乡里。”抱了我一会儿,八爷就吩咐我堂叔他们把棺材上盖儿,然后把坟给填上。但就在这时树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堂叔他们几个都是一惊,回头一看,见工长孙德胜领着一帮子人出现在这里,我堂叔顿时就暗叫了一声不好,心想这下可要完蛋了。“嘿,老胡头,我就知道像你这种牛鬼蛇神不会老实,一定又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动。要不是孙健举报,我还不知道你们会挖人家的坟呢。”孙健就是那天我堂叔去找八爷遇到的那个家伙,原以为他没听到什么,现在看来那天他和八爷之间的谈话全让这小子听去了。“孙副主任,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三个家伙当真不是好人,这几天我一直都暗中跟着他们来着,果然被咱们给逮着了。”孙德胜不仅是这里的工长,而且还兼着乡文革办副主任的职务。在那个时候,想升官儿靠的就是积极。什么叫积极,就是冲在最前面执行伟大领导人的指示。本来孙德胜在乡里是混的不咋地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到大湾村来当这个工长。前两天孙健跟他说了这个事儿他立马就感觉这事儿是个政绩,搞好了他没准立马就能调回到乡里察哈尔王。而孙健在这事情上积极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能提前回城,在他之前,已经有一批积极分子踏上了回城的路。“孙德胜,你别胡来,有什么话等我们把坟填了再说。”此时胡八爷的脸色十分严肃,因为他很清楚这里已经变成了极阴之地,午时一过,周围的阴气就会聚齐过来,搞不好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才说先把坟给填了。“呸,老胡头,你是想掩饰你的罪恶吗?填什么坟,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几个挖人家的坟到底想干什么?咦?赵欣培这孩子是打哪来的?”孙德胜是个近视眼,都快走到八爷跟前了才看到他手里还抱着个孩子。不过对于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他兴趣不大,孙德胜就想找到胡八爷是牛鬼蛇神的证据作为他的政绩。“虎子,国子,赶紧填坟,时间快来不及了。”八爷急的不行,现在马上就过十二点了,这个时间一过,这地方就不太安全了。他现在没时间跟孙德胜解释,就想要把坟给填上。“敢?我得看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孙健,你们几个把他俩给我看住,要是他们敢乱动就给我往死里打。”吩咐了一句,孙德胜便大大咧咧的往我母亲的份那走。走到棺材坑旁边往里一看,孙德胜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前年到大湾村的,当时我父母被关在牛棚,他还去审讯教育了几次,哪能不认识我母亲。是人都知道,人死之后尸体就会慢慢腐烂,我母亲都死了半年了,那尸体除了脸色煞白之外就跟没死的时候一个样,他哪能不害怕。不过身后还有十几个人呢,孙德胜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要不然他的形象可就全毁了。这家伙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问我堂叔三人:“你们到底在这里做的什么?为什么要开唐美云的坟?到底想要干什么?”“德胜啊,先让虎子他们把坟填上吧,要不然恐怕真会出大事儿呀,你就听我一句吧。”八爷都快哭了,语气也变成了哀求。而孙德胜是一心要捞政绩,又哪能让我堂叔他们毁坏‘证据’。“老胡头,你……。”指着八爷还要说什么,但这时树林里忽然刮起一阵冷风,那风不大,但却格外的阴冷。在场的十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而八爷的脸色则变得更加的难看。“孙主任,要不还是先把坟填了吧,我咋感觉有点渗得慌呢。”孙健走到孙德胜跟前,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而孙德胜一听这话眼珠子当时就瞪了起来,指着孙健骂道:“亏你还是知识分子呢,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你要坚定立场,没准都是这个牛鬼蛇神捣的鬼。”也不知道这个孙德胜是怎么想的,把这事情都归咎在八爷的头上。孙健被孙德胜说了一通也不敢还嘴,但马上他的嘴巴就张的老大,脸上也现出极度的惶恐,用手指着孙德胜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只是他,那十几个人都是一个表情,脸上都惶恐不已,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你干啥呢?傻了呀?”此时的孙德胜是背对着棺材坑的,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狂情暴君。他不是傻子,见这些人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也明白身后肯定有什么东西。转过身子,孙德胜一下就傻在当场,因为棺材坑里的女尸就站在他的身后,睁着一双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情绪的眼眸看着他。再加上女尸那煞白的脸,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见到这种情景也得吓的半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不见了,树林的上空已经是阴云密布。孙德胜想跑,但他的两条腿已经软的跟煮过的面条一样,根本就不听使唤。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八爷,八爷把我交给我堂叔,而后就往他那个布包里掏。掏了几下,八爷拿出了几张看上去很老的黄色符纸,而后疾跑几步,壮着胆子把那符纸扔在了我母亲的身上罗丧失。被符纸一碰,我母亲的身体便有跌回到棺材里,眼睛也闭上了。“我都跟你说了,要赶紧填坟,你就是不听。我这几张符纸是别人送的,但也顶不了多久,赶紧把坟给填了。”八爷臭骂了孙德胜一顿,孙德胜只是傻傻的点头,而这时我堂叔和董爱国也急忙跑到坟前,准备把棺材坑给填上。“别动,我看看。”不等我堂叔他们动手,孙德胜又阻止了他们。我堂叔两人不明白孙德胜什么意思,而孙德胜则从我堂叔手里拿过洋镐,对跟着他来的那十几个知青喊道:“你们都怕什么,特么的给老子过来,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鬼魅魍魉都是虚幻,现在我就要你们把那个东西给我就地正法。”也不知道这个孙德胜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了,刚才明明都起尸了,他还说那都是虚幻。跟着他上山的十几个人全部都是知青,孙德胜是乡文革办的副主任,管着知青,那些知青当然不敢得罪他。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这些知青也很清楚,一但把孙德胜给得罪了,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得十分难过。虽然他们都不想过来,但碍于孙德胜的淫威,这些知青还是都聚在了他的身前。而后孙德胜朝棺材坑一指,那意思是让他们动手。知青们迟疑了一下,但终究是不敢违抗孙德胜的话,纷纷跳下了棺材坑。
“你们干什么?给我住手。”见孙德胜要动我母亲的尸身,我堂叔哪里能答应,吼了一声就往前冲去。不过孙德胜好像早就知道他要冲过来一样,里面让几个知青把我堂叔和董爱国制住,而后说道:“阴方虎,我可是在执行毛主席的指示,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怎么?你想对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敬?”“放屁,毛主席让你去毁人家尸体了吗?死者为大,孙德胜,你敢动我嫂子我就跟你拼命。”有人要毁自己亲人的尸体,换成是谁都淡定不了。别说是我堂叔,就是董爱国也目呲欲裂,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刚才被吓的差点尿裤子的孙德胜现在反而是镇定了不少,这家伙一脸阴笑的看着我堂叔,说道:“我要代表dang打倒一些牛鬼蛇神,阴方虎,你不用跟我使狠,你就等着挨收拾吧。你们还看什么,给我把那东西砸了,玛德敢吓我。”孙德胜毁我母亲的尸体主要是因为刚才我母亲让他丢脸了,孙德胜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简直看的比命还重。更何况他十分深信毛主席的教导,一切鬼怪之说都是虚妄。那些知青虽然不愿意动手,但见孙德胜目光咄咄的盯着,只好扬起手中的家伙往我母亲身上招呼。起初他们不敢用力,但打了几下见没什么反应,胆子也壮了一些,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许多。“完了,这下完了,孙德胜,你闯了大祸了。”八爷无力的堆坐到地上,嘴里只是念叨着这句话。此时孙德胜也跳进了大坑,抡起手中的洋镐就砸在我母亲的身上。洋镐落下,我母亲的身体上竟然喷出一簇血,那血直接打在孙德胜的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而这时天上的乌云变得更加的稠密,树林里也一下黑了许多。可能是被鲜血给激发出了***,孙德胜又连续在我母亲身上砸了几下这才骂骂咧咧的出了棺材坑。这家伙脸上都被血给染红了,而且还呲着牙,样子十分狰狞。“哇……。”这时躺在八爷怀里的我忽然哭了起来,我的哭声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的身上。本来还咧着嘴笑的孙德胜几步走到八爷跟前,指着他怀中的我问道:“这小崽子是从哪来的?你们还倒卖人口是吗?”“从哪来的?是从那里来的。”八爷苦笑了一声,手臂指向棺材坑的方向。孙德胜微微一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把我从八爷的怀中抢了过来,说道:“你是说这小崽子是那个女尸生的?这怎么可能?老胡头,你别想糊弄我。”“我没心情糊弄你,孙德胜,你闯了大祸了,你完了,而且可能会连累咱们整个村子。”“我完了?我看要完的人是你吧,把他们几个都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审问。”手一挥,孙德胜招呼过来几个知青,把我堂叔他们三个人都控制了起来,而后便下了山武川アイ。至于棺材坑则没人理会,也没人去填。到了山下,孙德胜让人直接把我堂叔三人给绑了,然后关进了牛棚。而我则也进了牛棚,用孙德胜的话说,我是封建迷信的产物,理应给那些牛鬼蛇神关在一起。我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除了我父亲,其他的人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牛棚他们进不来,看管牛棚的是孙德胜手下的知青,谁要是靠近的话,都得被当成牛鬼蛇神一块关起来。村里的人虽然很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却没人能进的了牛棚。可能是我天生就反感那地方,一进了牛棚我就不停的哭。堂叔几人以为我是饿的,看着心疼。堂叔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走到牛棚门前,用身子在门上撞了几下,对外面的人说道:“李阳,孩子饿了,你帮个忙,叫我老婆来喂喂孩子,算我求你了。”李阳是住在八爷家的两个知青之一,跟那个孙健一样,这家伙也十分爱写那些专门批斗别人的东西。要在平时我堂叔是不屑与这种人说话的,但我不停的哭,而且哭的有气无力的,堂叔怕我饿坏了,所以才开口求他。“阴方虎,你可是牛鬼蛇神,这里哪轮的着你提要求,给我老实的待着。”他今天没有跟着孙德胜去东山,而是代替孙德胜领着村里的人干活。这家伙是孙德胜的心腹,所以孙德胜才会把他给叫过来看着我堂叔他们。“李阳,你特么还是不是人,我侄子刚出生几天,禁不起饿,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吗?”被李阳的话弄的急眼了,我堂叔忍不住张嘴就骂李阳。而李阳只是嘿嘿的笑,也不还嘴,那意思是我就不帮你,看你能怎么样。“阳子,你来我们这插队也有几年了,始终都住在我家,我对你怎么样?”这时坐在墙角的八爷开口了,他把堂叔叫了回来,不让他说话。八爷很清楚,现在逞口舌之快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得打感情牌。“老爷子,您对我和孙健都不错,但这可是原则性的问题,我不会放你们出去的。”还以为八爷是让他放我堂叔他们出去,李阳直接就把话给封死了。“我不是让你放我们出去,我只想让孩子吃口东西。天气这么冷,孩子又饿,要是不吃东西他可能连今晚都挺不过去。阳子,做人得讲良心。之前你没少写乱七八糟的东西迫害人,现在你又让这孩子活活饿死,你还嫌自己做的孽不够吗?”八爷的话听上去像是责备,实际上却是戳到了李阳的心窝子。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长时间,八爷很了解这个年轻人。他写过不少的批斗文,把被批斗的人给整的很惨。但八爷知道,大多数时候李阳所写的东西都是被逼无奈。之前是县文革会的干部逼着他写,孙德胜来了之后也逼着他写。李阳的良知并非完全泯灭,他也经常会内疚。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八爷看人很有一套,他知道李阳还是有良心的,所以才用这话刺激他。“老爷子,也就是看你的面子,成,我去找虎子媳妇去。”迟疑了一阵,李阳终于还是答应了八爷的请求,也正是他这个举动,才让他留的一命。牛棚里没有生火,十分的冷。幼小的我被冻的瑟瑟发抖,脸色发青,连啼哭的声音也变得很小,这让他们都感觉我养不活,即使是吃了我堂婶儿的奶以后。“这孩子得找高人看一下,要不然肯定养不大,但我们被关在这没办法出去,他能不能活也只得看他的命了。”看着我有些发青的小脸,八爷叹了口气。此时已经天黑,牛棚外面也传来了人声,是孙德胜带着人来了。“老胡头,阴方虎,还有董爱国,你们知道你们所犯的错误的严重性吗?最好主动承认你们的过错,要不然后果会更严重。”牛棚里摆了张桌子,孙德胜大大咧咧的坐在坐在桌子前,一副严肃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似的。“我们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救了个孩子,这有错吗?”我堂叔脾气直,说话也直,要不是先前八爷交代过他不能冲动,他都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孙德胜一口菊城人才网。“嘿呀,嘴还挺硬,你们说这孩子是唐美云生的,但村里的人都知道唐美云已经死了半年多了,死人又怎么可能生孩子,你们这是宣扬迷信,难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哼哼。”听到孙德胜的话,我堂叔只是冷哼了两声。此时他们几人已经冻的嘴唇发抖,脸色也有些发青,在油灯的光亮下显得有些吓人。“不承认是吗?好,我总能找到你们拐小孩的证据,现在把孩子给我。”说着孙德胜就把我抱了起来,而我堂叔见孙德胜要抱我走,立马就挣扎着站起,想要去拦着孙德胜。可是他被绑着,又哪里能拦得住孙德胜。就在这时,牛棚的门被打开,一个知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孙德胜说道:“孙……孙主任,不……不好了,出事儿了。”“看你那熊样,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那知青十分慌张,脸上带着惊恐,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孙德胜瞪了他一眼,那知青才好了一些,而后开口说道:“孙主任,孙健中邪了,你快去看看吧。”“什么?中邪了?马涛,你可不要乱说话,什么中邪,这也是宣扬迷信知道吗?”“是是,孙主任,孙健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吧。”被孙德胜喝斥马涛立刻就换了个说法,而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冷笑声,那笑声十分阴森,让人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
由于篇幅原因,更多精彩内容请长按下方二维码扫码识别即可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