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小黄楼的故事（中）-天涯笑笑生
《沁园春-黄楼梦》作者：孟宪飞
北国风光，千里冰灯，万里雪糕。望黄楼内外，惟余鸡屎，壮汉身上，排骨条条。三五成群，画石膏像，欲与鹏宇试比高。休放肆，敢楼下放炮，吃我板锹。
黄楼如此多锹，拍无数地痞都折腰。惜晓明老孟，略少肌肉，耗子小文，稍逊身高。东方快车，幽幽王姐，斜挎小筐扭柳腰。俱往矣，昨学画学费，没人报销。
桦南画友名录（部分）
孟宪飞、李丽南（小李子）、赫文皞（耗子）、赫文瀚（小浑）、贺天文、王瑞明（王姐）、王志华、于静华、郑玉昆、时玉秋（时先生）、赵金山（亚历山大）、赵金龙、赵金凤、李精一、李师春、梁华伟、王柏双、李景泉、刘畅、高雪松、张霞、于晓霞、于静、屈云昆、富国英、刘伟达、周金虎、宋佳娜、吕淑梅、马蓉、李海、林海、徐飞、顾丽婷、王洪波、徐媛媛、潘宏斌（大兵）、常冬梅、张静思、魏延恩、方程、刘兴华、谢伟军
佳师专画友名录（部分）
于鹏涌、赵玉琢、黄德芹（南岔）、王恒、田杰、李艳丽（三职）、夏莹（三职）张志超、张竹峰、姚洪涛（11中）、码彦林、王洪涛、刘泳（1中）、吴晓涛（南岔）
孙文欣（11中）、史丽妍（桦川）、高文英（宝清）、马岩（宝清）、张贵国（桦南）、蒋小平、王懿荣（南岔）、韩丽双、李宜平（敦化）、谭克（南岔）
佳师专部分画友（上）
桦南林业局小火车（上）
1994年10月31号从桦南回到佳木斯，到了佳木斯二中上文化课，11月16日，到师专于树斌、萧素红的画班学画，学费80元。
学画-桦南（1995.1.17~1.29）
1994年12月份孟宪飞来信说姜效昆正式办校了，举行了盛大的仪式，为此，耗子他们还专门录制了几张“专辑”，只可惜我不在场。
1995年1月3日，孟宪飞和赫文皞来佳市买画具，顺路去画班看我，也想看看于树斌的水平。他们于4号中午回桦南。
一直盼着有合适的时间过来和画友们聚聚，直到1995年1月16日放寒假，终于可以动身了。下午三点，我来到桦南县农机校，见到校门口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晨光美校》，老姜果然立起来了！看到校门口有很多自行车，没想到画班发展的这么快，已经有四十多个学生了，其中还有十几个高考生。不过人多了有些吵。
晚上住在孟家。
1月17日，一早来到画室，人已经很多玉堂娇，但没几个认识的。蓦地见到李丽南，原来她也是昨晚回来的。晚上住在画室。
1月18日。画了几张头像，还有一张水粉。
下午去耗子家杏林子的资料，听了一盘耗子和徐飞录的“专辑”，非常搞笑。我翻录了一盘，还拿到大学去听，后来那盘磁带就不知道哪去了，如果能留到现在那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还依稀记得几个片段，如一场大水母猪和耗子都上二楼了；还有耗子唱BEYOND的《大地》；还有孟庭苇的什么事。
1月19日。
画室的四周墙上挂满了绘画作品，有老姜得有学生的愈堕落愈英雄，很有气势。
晚上画的模特是宋佳娜，老姜给改了几笔，果然效果好很多。
宋佳娜（上）
1月20日。今天是我生日，没告诉别人，晚上画完屈云昆后上了老孟家。老孟得知我生日的事，立马加了三个菜，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g7043。谈了许多画班的事，到凌晨三点才睡。
1月21日，早上8点多才起来，孟出去办身份证，他回来后吃过饭一起去画班。在桦南二中院里见到高雪松、张霞、于晓霞和于静在那里浪，还跟老孟斗嘴。
下午画了一会水粉。晚上画张霞，头发总画不好。
1月22日中午，和徐飞一起去书店拿了一本《室内装饰效果表现技法》。
晚上，老姜给李精一改了高雪松的画像，感觉很好。
高雪松（上）
1月23日。今天是小年，一些画友没来。
在饭店吃完饭后我回到画室，将那张头骨水粉画完。老姜中午喝了点酒，正在休息。
下午时，老孟率领他们去二中踢球去了，画室里只剩几个人。
后来跟徐飞去游戏厅，打了一会游戏。李丽南找到了我，邀我去她家吃饭，晚上就去了她家。
从她家出来后去了耗子家，在他家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视游戏。
1月24日一早，老姜就来叫我们，让我们去他家吃饭。他说昨晚和老孟、王志华等去喝酒了，王志华还挺能喝的。
在耗子家待到将近中午时回到学校。
姜老师分配学生邮寄简章。
晚上和老姜及大伙去女生租房的房东那里吃饭，感觉挺好，跟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些。回到画室，收到了张威邮来的生日礼物《红与黑》。
1月25日。昨天被那些淘气的女生用拉炮轰了个跟头，中午和徐飞到街里也买了一盘炮仗和一条划炮。到饭东家与兄弟们分享，此后小黄楼再无宁日。
晚上与富国英下五子棋赢了两局，与屈云昆战平。
1月26日。上午将西南那组静物画完。下午将东面的也画完。
晚上老姜给刘伟达画炭笔半身像。
刘伟达（上）
1月27日。同学们日渐稀少，今天亚历山大（赵金山）和他妹妹也回去了。
徐飞这几日常跟大眼睛泡在游戏厅，不好好画画。
上午画伏尔泰，但一直没完成，跟李丽南要了两张速写。
下午，老姜给王柏双画炭笔半身像。晚上又给屈云昆画了张头像，由于在饭东家喝酒了，形有些不准。
1月28日。九点和徐飞去游戏厅。刚去一会，郑玉坤、大兵来了让我们回去聚会，说给于晓霞过生日。看我们打的过瘾他们也留下了，又过了一会，那些女生亲自来找，连拉带扯地把我们押了回去。
桌上摆了一个大蛋糕。许愿吹蜡烛，分完蛋糕，还没等吃呢，这帮女生就开始纷纷往我们脸上涂奶油，一场混战。
和富国英下五子棋，连战连捷。又和老姜等打扑克。
孟宪飞要去上坟，说明天中午回来。郑玉昆也回去了，徐飞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就和李精一去了三江游艺中心打游戏，二点多才回来。
小黄楼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于艳华来了，和老姜、王姐、高雪松、徐飞打扑克。
三点钟高雪松也走了。徐飞要去买鱼。没一会王姐、于艳华也走了。李精一说一会也走，约好了去东北师大的时间。
此时，小黄楼就剩下徐飞老姜和我了，我们再一走就只剩下老姜一个了。
老师答应给我画张半身像，但没有炭笔了，就和徐飞上小南买笔。
楼里空荡荡的，今晚不会像以前那样热闹了。老姜又和徐飞谈了一些要他上进的话:说如果你要好好学的话，石膏球也能画出铁球的感觉；还说我们这里早晚会变成养鸡场，如果你不尽快考上大学的话，你就得来这里当养鸡专业户。
楼里更静了，只楼下的门有时会响一下，那是时先生烧锅炉，来回出入。时玉秋先生现在改过自新了，立志要默默地给我们做好后勤工作。
和徐飞打算晚上请老姜喝点酒，不想去饭东家吃饭了，谁知他竟亲自找上门来，要我们去他家，盛情难却，只好去了。
晚上没有睡好，想想明晚就将睡在家里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1月29日一早六点多就起来，继续完成未竟的半身像。
快八点时，去了饭东家吃早饭，临出门时把饭钱结了，男主还不要，我们就急急地走远了，回头看时，他们还在遥遥相望，心里颇为感动。这种经历在佳木斯是很难有的。
时间快到了，老师匆匆定了稿，我和徐飞就踏上了归途。心里有些不舒服，在桦南的日子，是我永生难忘的一段经历。
学画+专业考试-长春-东北师范大学（1995.2.6~3.1）
1995年2月3日。从赵玉琢那里得知了一些东北师大的情况。
和于鹏涌失联了。
李精一中午到了我家。
于鹏涌作品（上）
赵玉琢（上）
赵玉琢作品（上）
2月6日一早，我和李精一拿了行李寄存火车站。买好了去长春的座票，去街上转，一直等到晚上五点多，上了火车。人非常多，只见上人不见下人。又是十五个小时的漫长旅程。
下车之前，李精一把我俩的座号卖了十块钱。
2月7日，上午9:50到了长春站陆逊无惨。坐上6路，还坐过了一站，往回走没多远就见到了东北师大的大门，总算跨出了第二步。在美术系报了名，到美术班占了个位置，先画了一会。后来认识了一个敦化的李宜平，我们三人在东北师大对面的招待所住了一晚，宿费12元。
2月8日。七点多起床，没吃饭就到了画室画画。
中午去吃了碗面，四元一份觉得贵。在商店买了个饭盒，几只笔，以后去师大食堂去吃饭。
下午去找房，找了两个小时走了很远的路，在师大最里面干训楼后的平房找到了一个住处，条件还算凑合，主要是便宜，一天5块钱，谈好就住了下来。
这个寝室已经有了两位住客，都是师大的学生，也都是吉林人，一位叫王义顺，另一位忘了叫什么，他们一位叫老铁的朋友经常过来玩。他们都是趁假期在长春找些事做，丰富一下社会实践经验。
寝友王义顺（上）
老铁（上）
2月9日。早上一睁眼就七点半了，洗漱毕已八点，赶紧去了画室。
中午没去吃饭。边上一位女生是吉林辽源人，之前在哈尔滨候班学过画，与以前的秩序有了些联系。
李精一和李宜平出去很久，直到一点多李宜平才回来，他说李精一邮信去了。又过了很久才回，说去了师大书店买了一本中俄词典，花了40元。
下午老师说可以安排住处，一天4元钱，比我们现在住的还便宜，那也没办法了。
东北师大的画法和之前的画法都不太一样，老师喜欢用排线法画素描。姜效昆画的比较细腻；侯刚班的线条粗黑；于树斌画的比较硬朗。需要一点适应期单麒汶青，画的比较烦躁，熬到4点虽然还不饿，还是去了食堂吃饭。吃完饭回了寝室。
东北师大班画法（上）
2月10日。今天画素描，还是找不到感觉。
中午上重庆路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书。下午三点就回了寝室。
2月12日。下雪了。上午十点去了吉林艺术学院看招生情况，可惜这里只招本省学生。
回来顺路到师大自由大路书店看了看。又在桂林路市场买了十斤大米。中午就在寝室借他们的电饭煲做了一顿米饭，搞了点辣酱就饭吃。
今天画静物素描有了些感觉。
晚上给同寝的王哥画了一张素描。
2月13日。今天特冷。上午去的晚没有了好位置，只得在外围搭画架来画。
李精一画不下去，说出去走走。中午回来见他买了三本书妖道练气士。下午他要给三哥画了一张素描，叫李宜平一起回去，但李宜平去了百货大楼。
下午又来了几个学生，人一多就有点闹了。
2月14日。早起就见窗外细雪飘飘。
今天老师要换静物，许多同学都去得晚，用画夹占了好位置，画的很惬意。
离考试越来越近了，心情却好了些。
中午李精一说他昨天把学费退了一半回来，以后他就不打算去画班而在寝室里自己画，真是厉害，这样又有钱可以活跃几天了。
李宜平算是废了，也不好好画画。
2月15日。画了一张水粉画。开始感觉还不错，但下午画完的效果还是不行。坐在我边上的长春的女同学的素描感觉很好。还见到了一位双鸭山的老乡。
下午寄出一封信。
2月17日。上午画头像感觉还可以。下午我做模特，这是我第六次做模特了。
之后去了书摊，买了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上》。这里的书摊档次还可以，有许多名著。
时间荏苒而过，离画友们来考试只有五天了。
2月18日。天气仍然很冷邬娜。
今天有许多吉林考生到吉林艺术学院考专业试，画室很清静。上午宋学智老师给一个画友画像，仔细揣摩老师是怎么表现各处细节的，把完成的画拿去复印了两张。
下午画静物素描。
晚上在房东房里看《三国演义》电视剧，演的是姜维九犯中原未竟，魏反而伐蜀，真是替古人担忧。
2月19日。有点感冒发烧。
去画室画画。中午又买了一本《唐宋词鉴赏下》。下午老师组织画速写。双鸭山的老乡竟然认识于鹏涌。
2月20日。今天八点多才起，到画室一见已经停止画画了，老师正在讲考试的情况，然后收罗了静物就走了，剩下几天就只能自学了。我们把余下的卖相还可以的水果和蔬菜都拿回寝室，借用别人的炊具做了好几顿饭菜。
2月21日。今天吉林考生报名。早上睡到八点多起来画画。
中午到报名处看看情况。
下午李精一竟然问到了宋学智老师和朴承浩老师的家，还问到了朴承浩老师的画班在育志小学。我们先去了朴老师的宿舍。朴老师宿舍是在一个有些旧的小区，走廊凌乱七拐八绕的，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堆了很多油画。进门处是厨房，他正在煎香肠，里面还有一位大一的女学生叫金莹，说认识赵玉琢，还说赵的色彩挺好，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平时接触不多。朴老师是鲜族人，跟家里人说话都说朝语。他给李精一看了看画顶级跑马牧场，给他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晚上和李精一又去了宋学智老师的家，宋老师给我们看了看画，先给李精一看又给我看，说头像要注意调子不要上太多，头发要画出体面关系，色彩要注意冷暖变化和色彩倾向变化不要单调化，素描静物应该把水果画方一点。另外还说了考题是一个地球仪，二本书，有一本书是摊开的放在另一本书上面，书页泛黄。还有两个桔子、一个梨、一个水杯，里面装着黄色橘子汁。配了两块衬布，一块米灰色主衬布，一块熟褐色副衬布从中间斜铺过去。速写是站立姿势。
下午收到妈妈的来信。
2月22日。今天吉林考生进行第一轮考试。
今天出来带了相机，一路拍了几张。
在美术系门前见到一个人在发招生简章，接过一看原来是吉林大学新增设了装潢设计专业。在书摊买了本书。
下午和李精一上育才小学，看到朴班也解散了，后来听说因上面知道朴漏题勒令解散的。
又去了吉大文科楼问招生事宜，那负责人说黑龙江的大约招5人，其它情况还不清楚，考试没有专业设计，走之前要打听明白。
回来的时候又经过书摊，遇到两位杜丹江考生，说他们来了15人。想想最近黑龙江考生应该都要过来了。
在美术系门上发现一张字条找李宜平，说在2舍103室。回寝室睡了一会。晚上李宜平才回来，买了饺子做了吃。告诉他有人找，他就兀自去了。
和王哥下棋，下了很长时间。后来李宜平回来说要去亲戚家，明天就要走奚天鹰，试也不考了，搞不懂他。
2月23日。上午看完了《鹿鼎记》，对金庸的写技着实敬服。
接着又出去转了一圈。下午画了张画，跟人下了几局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如果孟宪飞他们要来，今天应该动身了。史孝文还没寄来介绍信，有些着急。
2月24日，今晨和李精一到火车站接站，但等到九点半124次到站仍是没看到他们。只好回来，还买了盘磁带。
一路上逛了好几个地方：国贸大厦、百货大楼、新华书店。李精一说去别处办事。
我就一个人一直往回走，到师大已经一点多了。突然，在2号楼前圆坛处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是孟宪飞、于鹏涌和蒋伟强，十分高兴。我们在校门口拍了合影。原来孟昨天就到了，老于他俩是今天到的，只是没碰到。这时，又看到李师春和另外两个女生，他们是从哈师大过来的，刚下车，这时李精一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给女生们找了个住处，老于和蒋伟强就在我寝室的隔壁住下。
2月25日。上午从大连考生那里借来一个地球仪来画。
中午去共一楼报了名，和孟走散了。
下午去了佳艺书店。晚上给王义顺画像。
2月26日。早上做的饭吃。下午给老铁画像。
2月27日。晨，与于、蒋上火车站买回佳木斯的车票。
下午临摹了一张画。把照片取了回来。
晚上和于鹏涌在东北师大校园里散步，有些冷，诺大的校园里没什么人。老于忽然长啸一声，吓我一跳，然后回头让我也吼一嗓子，我也就跟着吼。老于说你别放不开，要大点声，我就放开喉咙吼，连吼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大，抑郁之气顿时发泄出来，心里非常舒坦。
2月28日。今天考试。
上午的素描感觉还可以，但下午由于没带画架或椅子，画色彩只有捧着画，画的特别扭，感觉很差草鸡蛋价格。看看明天怎么样吧。
3月1日，早上和于鹏涌、李精一在学校食堂吃了最后一顿饭，把剩下的塑料饭票都用光。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要稳住。开始画头像，发挥还可以。但速写还没到时间呢监考老师就来抢卷，我们就只好出来，发现其它考场还在画呢。
中午去了吉大一次，但没有人。
往回溜达，在友谊商店里转了几圈，买了几支笔。后来孟宪飞、李师春又去了吉大探消息，我就独自回了寝室。
于鹏涌和蒋伟强在屋里睡觉，见我回来就起来说陪他出去买点东西。走了很长的路腿都酸了，蒋伟强就陪了他去。休息了一会，李精一突然回来了，问孟宪飞和李师春去哪里了，我说去吉大，他便借了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去了。一会于、蒋回来了，说吉大得4号考试，我对吉大感觉不好，不准备考。孟宪飞和李师春准备去哈尔滨，之前李精一也说要去，但一直未归，两人便收拾东西先走了。
这时房外有喧哗声，出去看原来是两个经警在欺负一个收废品的。
五点多时，李精一才回来，说已经报了名了，黑龙江报名的已有60多，不知道这对他算不算好事。
吃完饭，已快七点，便收拾了东西，去车站。
虽然在长春待了将近一个月，但感觉长春跟沈阳、哈尔滨相比没什么特点，平平淡淡的。不管这里会不会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总之我现在即将离去了，徐徐发动的列车将我远离的思绪收拢回了故乡。
东北师大留念（以上）
专业考试-佳木斯-佳木斯师范专科学院（1995.3.27~3.29）
1995年3月27日。
早上驱车到了佳木斯二中，刚上了两节课，于鹏涌就喊我去佳师专去报名。早晨的雪已经化了，路面全是积水。
报名的人很多，看到了很多熟人，有佳师专的、有在师专就读的同学，还看到了张春嘉，依然“美人半遮面”。
报好名后，从佳师专东门回二中，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转头一眼却是姜效昆老师，原来桦南大部队昨晚已经到了。在路东一家肉串店里面面租的一间房。聊了一会，有几个人回来了，是徐飞、马蓉、王志华和吕淑梅。徐飞说要出去走走，就陪他去师专转转，迎面看到于心刚骑车过来，是要回家去，师专真是小。转了一会我就回二中了，带上最近画的几幅画返回师专给姜老师看，他直说行，也没说别的。
一点多时，老姜说去报名，一行16人浩浩荡荡地就去报名了。路上又遇到姜大志，在报名点又见到了赵林和他姐姐赵玲娜。整个报名区熟人真的很多。他们一直填表到三点钟，才弄好，陆续回了寝室。
略坐了一会，我便回家了，到家里一看李精一的行李到了，人不在，五点多才回来，也是去报名了，喝了点酒。
3月28日早上，和李精一来到师专。考生已陆续云集文史楼，跟着进去。
看到了以前的画友田杰，她也今年复读。又看到了南岔吴晓涛，跟他认识是在大庆唐纳卡兰，和老孟是同一时期的，他也复读了。
和于鹏涌排在六考场的前列，大庆23中的考生有老师带队，那个老师在大庆见过。老于也有很多熟人，不停地打招呼。
进了考场，位置还不错，老于还坐我边上。静物是一个盘子，里面放两只梨、一只苹果，还有一只玻璃杯、半杯白水，还有一条烫绒黑布，斜衬一条白布，比较简单。一顿忙活，老于说还不错。
回到桦南画友的寝室，都在议论考试的情况，还有担心考不过的。
下午上街买了点画具，回到家吃了点东西，已快三点。李精一说还想去师专看看，我不想去了，他就一个人去了，我在家睡了一觉。五点多他回来了任成汉，说我在五考场，复试打乱了上午的座次，于鹏涌在第四考场。筛下去二十几个，但桦南的画友第一轮都过了，高雪松和赵金山也在五考场。
3月29日，很早就到了桦南画友的寝室，他们才刚刚起来，大兵兀自在那里睡觉，说昨晚通宵打电游去了。
今天考完晚上他们就要回去了，一部分回桦南，一部分去齐齐哈尔。26号的时候，孟宪飞和大眼镜等经由佳木斯去哈尔滨专攻哈科大去了。
上午考创作，这次分到的座位也很好，在一个角落里。三个小时下来，感觉还可以。
监考老师把姜老师看得很紧，甚至上厕所也有人跟着，但还是传出去了一些。
赵金山请我吃羊肉串。贾石头天气变得很坏了，又落下一些雨滴。徐飞又去游戏厅玩。
下午考场的位置依然不错，画的也挺顺手，幸亏前一段时间在家里天天画寝奴。交卷的时候，黄德芹进来看到了我的画，说我进步挺快的。
先骑车回家把画具放到家里，天上乌云密布，六点多的时候才到师专。从师专东门刚出来就看到于晓霞、张霞在门口吃羊肉串、烤饼，心下大慰。大家都还在，在商量行程呢。老姜、大兵、徐飞、王志华、于静、马蓉要回桦南，郑玉昆、李海、赵金山、刘伟达、高雪松、于晓霞、张霞、富国英、吕淑梅要去齐齐哈尔。
过一会，大伙收拾东西去火车站，我去送站，依依惜别。
专业考试-大连-大连轻工业学院（1995.4.5~4.11）
佳木斯到大连 1450公里 历时25小时
佳木斯-汤原-香兰-浩良河-南岔-带岭-朗乡-桃山-铁力-庆安-绥化-呼兰-滨江-哈尔滨-双城堡-三岔河-陶赖昭-德惠-长春-范家屯-公主岭-四平-昌图-开原-铁岭-沈阳北-沈阳-苏家屯-辽阳-鞍山-海城-大石桥-盖县-熊岳城-瓦房店-普兰店-石河-三十里堡-金州-大连
4月5日，父亲和我坐火车去大连考美术专业试，这次走的比较远，火车就坐了25个小时。住在三八广场的大轻招待所。
第一次看到了苍茫的大海，看到了有轨摩电车。大连建筑蛮有异域特色，哈尔滨是俄罗斯风格沈战东，大连兼具俄罗斯和日本的味道。
在招待所房间见到一位南岔的女生，说认识吴晓涛，她后来成了我的同班同学，这是我最早见到的同班同学，她就是王波。
4月10日开始考试，第一天是素描和色彩，没有画架和椅子，和东北师大情形一样，架在腿上画，不过画完的感觉还可以。
4月11日，今天下雨了，下午才考试，考题是设计草莓汁盒子，规格15x20cm，竖幅构图，上写草莓汁、字母及500克字样，商标自定，限五色，白色不计。这题目和之前准备的完全不符。好歹算忙活完了。
晚上6:25 乘火车回佳木斯。
1997年小黄楼最后的影像-集体练习跳楼及“浪漫”的场景（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