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生平最大憾事:76年春节曾为此泪如泉涌?-大国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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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卫士长谈毛泽东》,权延赤 著,人民日报出版社,2010.10 原标题为“卫士长解密毛泽东一生四大憾事”(节选)。
我第一次见到毛泽东深表遗憾是对于黄河。
1948年3月23日,队伍行军到川口。中央机关要从这里渡河了。河滩上,山坡上,站满了欢送的人群。岸边停泊了十几只木槽船,船工都是粗犷剽悍的小伙子。毛泽东上了第一条船,周恩来、任弼时上了第二条船,陆定一和胡乔木等首长上了第三条船。
行船已近中流时,水面骤然起了变化。正是凌汛时期,巨浪滚滚夹杂着磨盘大的冰块咆哮着,在我们眼前飞掠疾走,冲撞交锋,耳衅一片轰轰巨响。小小木船忽而跃上浪尖,似要腾空飞驰一般,忽而又被沉落的浪头卷入波谷,似要坠人无底深渊一般,除了蓝天什么也望不到了。冰块撞击船帮砰砰作响,木船颠簸得厉害。可是船工们划动双桨,挥动杉篙,“嘿唷、嘿唷……”的号子声不绝于耳,让人热血沸腾。木船一往无前地疾进。
毛泽东情绪激荡,他的不宁静是显而易见的,似乎有个念头在心中渐渐酝酿成熟,就要跳出来。随着胸膛的猛烈起伏,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身望着随行的警卫人员:“你们谁敢游过黄河?”
警卫人员中很有几个水性好的,便有人喊:“马汉荣行。发大水那次他游过黄河岔给彭老总送信。”
石国瑞说:“发大水的时候我游过延河。”
一向沉稳的孙勇瓮声瓮气地说:“我在枯水季节游过黄河,还可以试一试。”
毛泽东紧接他的话头嚷起来:“那好极了!来,咱俩不用坐船,游过去吧。”
我本是搀扶着毛泽东,闻声一哆嗦,差点吓得叫起来机战皇。幸亏我没叫,毛泽东是听不得激的,我若叫喊,他一旦认真起来,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弥光法师。
那一刻,船上出现了尴尬的沉默。不知谁小声喃喃:“今天不行的,现在是凌汛期。”
孙勇忙接上说:“今天河里有大冰块,不能游了。”
毛泽东哈哈大笑:“不能游了?哈哈,你们是不敢呵!”他转而望着焦油一般浓稠的黄河水,望着那泡沫飞卷的浪花和漩涡,似乎在思考,在估量,在比较……忽然,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大家听:“你们藐视谁都可以,但是不能藐视黄河,藐视黄河,就是藐视我们这个民族。”
行船绕过一片淤沙,渐渐靠近东岸。大家都热烈地望着东岸成群结队赶来欢迎的群众,毛泽东却再次回望黄河,长叹一夏健强场:“唉,真遗憾!”
我的理解,他是遗憾未能游黄河。
建国后,毛泽东游遍了全国的江海湖塘,不管走到哪里ap汉人,只要有水他就要游,而且总是带着挑战的神情下水,带着征服者的骄傲上岸。
但是,他从未用挑战者的神情和征服者的骄傲去面对黄河。他多次视察黄河,一次次凝望黄河,每一次都带着庄严谨慎的神情思考、估量、比较……然后遗憾地离开。
他一次也没有游黄河。这是毛泽东生平的一大憾事。
未能见到台湾和大陆统一,大概是毛泽东生平感到最大遗憾的事情了。
毛泽东自己说过,他一生干了两件大事。没有解放台湾,为他干的第一件大事留了个尾巴,他的遗憾是可想而知的。
我已经讲过风行云微博,从1953年起,毛泽东年年都要到海边,年年都要遥望大海说:“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他讲的有些话我记不清了,但可以感到,他愤怒“台独分子”远胜于愤怒蒋介石。因为蒋介石也坚持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在毛泽东身上,最能得到全中国人一致赞誉的,就是他维护中国尊严和民族利益的坚强决心。
毛泽东的护士长吴旭君,建国之初来到毛泽东身边,我们曾长期共事。我离开毛泽东后,她仍留在毛泽东身边。1976年春节,毛泽东请她去吃饭。饭前看了一场电影《难忘的战斗》。毛泽东生前本来不爱看电影,这次例外。越到晚年他越时时想起共和国诞生之前那遥远的波澜壮阔震撼世界的斗争,他开始悄悄流泪。电影演到人民解放军入城受到群众无比热烈的欢迎时,毛泽东问吴旭君:“那欢迎的学生里有你吗?”
吴旭君是上海学生,毛泽东是知道的。当年她确实是在欢迎的群众之列。她说不出话,只是流着眼泪点头。
这时,毛泽东泪如泉涌,再也无法控制。会场哭成一片。不等电影结束,医护人员赶紧把毛泽东抬走了。
我想,在使毛泽东流泪的各种复杂的感情中,有没有对于看不到台湾解放而生出的遗憾通天级人物?
毛泽东一生未停止读书写作。我想,他在这方面也一定留有遗憾。团为就我所知,他有一些计划和打算未能实现。
1954年,我跟随毛泽东去北戴河。他在海滩上漫步或是站立着凝望大海时,嘴里常念念有词。他是在吟诗诵词。听久了,保健医生徐涛便忍不住问:“主席,你念的是谁的诗呀?”
毛泽东问:“你听着怎么样?”
“很有气魄,很美。”
“这是曹操的诗。《步出夏门行》中的第一首,《观沧海》。”
“曹操还会作诗李献良?”
“嘿嘿,你不知道吧?曹操是个了不起的大政治家、大军事家,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诗人。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别忘了,这是远在郭沫若写替曹操翻案文章之前许多年的1954年。曹操?不就是千百年来人人唾骂的那个白脸奸臣吗?毛泽东怎么会说他了不起?一定是另有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也叫曹操……
“曹操?哪个曹操?”徐涛问。
“还有哪个曹操,三国的曹操。”
“他,他不是白脸奸臣吗?”
“屁话!”毛泽东不客气地说,“曹操统一中国北方,创立魏国。那时黄河流域是全国的中心地区。他改革了东汉的许多恶政,抑制豪强,发展生产,实行屯田制。还督促开荒,推行法制,提倡节俭,使遭受大破坏的社会开始稳定、恢复、发展。这些难道还不是了不起吗?
说曹操是白脸奸臣,书上这么写,剧里这么演,张振朗老百姓也这么说,那是封建正统观念制造的冤案。笔杆子杀人哪,那些反动文人垄断了文化,写出东西又愚弄毒害了老百姓,这个案我们要翻过来。”
毛泽东很少这么激动,这样“替古人担忧”。睡觉前,他仍然情绪难平,若有所思地说:“我很想知道你们青年人的心理,我想写一本关于你们青年人的书。现在写书的人都关心青年对工作、对结婚是什么态度,可是,青年人对历史、对世界又是怎么认识的?”
毛泽东毕竟没有写替曹操翻案的文章库彼修。郭沫若写了,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经过一番争论,大多数人接受了郭沫若的观点。
毛泽东显然想得更远,他不是只想一个曹操,他想的是改变历史固有的某些观念。不久,他问卫士田云玉:“你最近看什么书?”田云王说:“我喜欢历史和哲学王江太。”毛泽东说:“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吧。冯契的《怎样认识世界》你可以看一看,那本书还是写得不错。”
过了几天,他又鼓励田云玉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特别讲述了一番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然后,他又讲了那句话:“我要写一本关于你们青年人的书,专给青年人看的书。因为世界最终是属于你们的。”
就在那段时间田因齐,有一次我为毛泽东做睡前按摩,毛泽东突然问我:“银桥,你要说实话,你们怕不怕我?”
我说:“有的人怕,有的人不怕。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
毛泽东亲切地说:“告诉大家,都不要怕。毛泽东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没想到他会做党和国家的主席。他本来想当个教书先生,想当个教书先生也不容易呢……”停了一会,他用断然的语气说:“主席不是皇帝,主席只是人民的一个服务员。”
到了60年代初,有一次毛泽东去湖南,专列开动后,我们许多工作人员与毛泽东一起聊天。
然而,李敏又说了一个情况,说扫墓时还听到有人骂毛泽东。恰好列车服务员姚淑贤走了进来,毛泽东坦然地笑着说:“小姚,我女儿回去扫墓,说还有人骂我呢。”
姚淑贤条件反射一般嚷起来:“肯定是阶级敌人!”
毛泽东仍然在笑,摇摇头说:“不对,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有人骂是正常的,没人骂是不正常的。骂我的人有坏人,也有好人。好人有时也会骂人的。因为我也不是一贯正确么。”停了片刻,他带着思索的表情继续说下去,语气变得深沉缓慢:“蒋介石挖过我的祖坟,共产党也曾把我开除一边,不让我做事,革命不是容易事,革命就要舍得出。他们挖了我祖坟,迷信,我不是还是很好吗?我还是毛泽东么。
现在人民又给我父母修了坟,也很好。我也是个人,毛泽东也是个人。人总是要死的,我也是要死的。什么高瞻远瞩,不是那么回事。我死后,我搞的这些东西也会有人骂,靖康耻有些也会被实践证明不对。我是人,是人就有错误。但我有信念,我还是要革命,别人骂什么我也还是要革命……”
毛泽东毕竟没有写出那本关于青年人的书,但是他在专列上对我们一群年轻的工作人员讲的这番话却在我耳边响了近30年。现在我也老了,将来的青年还能理解这位革命巨人的思想感情吗?
进城前后,毛泽东最大的担心莫过于人们革命性的衰退,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改变精神世界的兴趣超过对改变物质世界的兴趣。他以诗人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浪漫主义办了一些超越历史阶段,违反客观规律的错事,其中也包括大跃进和人民公社。
毛泽东见不得官僚主义和贪污腐化。“三反”“五反”时他就多次严厉地询问我:“你有没有贪污?”“你现在不贪污,你以后贪污不贪污?”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敲打我几句:“不要叫糖衣炮弹打中。你们在我身边工作,更要注意反腐蚀,要经得起考验。”
毛泽东要求别人的,自己总是首先做到。在他身边工作久了的人,一旦离开毛泽东,几乎个个都像刚毕业的学生一样天真纯洁,毫无社会经验。到了新的工作岗位,无不在复杂的社会现实中碰壁,有的甚至碰得头破血流。
那位机要秘书,到了社会上,碰到地方上搞拥军活动,大吃大喝。他工作的地区是贫困老区,人民生活很苦,他马上对大吃大喝提出严厉批评,结果被说成反对人民解放军,下放基层去“改造思想”去了。
毛泽东对社会上存在的一些情况是知道的。我和其他一些卫士离开时,他与我们的谈话,都少不了两项内容,一是夹着尾巴做人,二是坚持革命性,不能颓废泄气。
毛泽东发现他所亲手缔造的党和国家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便一直“要想个办法”。我以为,这是他发动“WG”的原因之一。可是,他的这个“办法”被事实证明是错误了,带来的只是十年浩劫。
这是毛泽东最终的遗憾,也是历史的遗憾。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