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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混沌决男子在树林里迷路竟被这种“东西”缠上…-那女孩曾对我说

男子在树林里迷路竟被这种“东西”缠上…-那女孩曾对我说
她是一个妖,藤妖!
近来她觉得日子很漫长,独自在这片人迹不至的深山老林已经数日,每一棵树她都去缠绕过,这林子里的树一被她缠上就瑟瑟发抖,更有体弱的,不出片刻叶片就变枯黄宦海风月,可她天性就是依附而生黑道豪门主母,吸取宿主的精血来滋养自己更是本能。反复几次后,看着那些可怜兮兮的小树精,她也极是不忍,只能委委屈屈匍匐在地上,白日里自己团成各种样子晒太阳聊以自慰。
实在是太无聊了!
这一日与往常并无不同,她被从树缝里漏来的阳光扰醒好眠后,舒展着自己的腰肢,开始爬到树顶透气桂纶美,正午的毒辣的日头晒得她头昏眼花,她正懒洋洋的准备挪回地面睡觉,关闭灵识减少损耗时,听到不远处树叶沙沙沙沙的说话声。
看到她过来,原来凑在一起的树冠纷纷让开路,兴奋异常的说道:“绿姐姐,是个人呢!”因她一身碧绿,且林子就她这一株藤与众不同,大家就这么叫她了。
她凑近一看,还真是个人,手持长剑,一身是血的斜倒在一个久已废弃的陷阱里。男子身形修长,眉头紧蹙,脸色灰白惨淡,嘴抿成冷毅的弧度。身上衣衫虽然又脏又破,但仍可看出是上好的质地,只一双手很粗糙,掌心有许多茧子,手背上也有很多经年的各色伤痕。
她将叶尖在他鼻尖探了探,还有呼吸!她戳了戳男子肩膀的伤口,他眉头蹙得更紧了,看样子疼的厉害,却没哼出声。
有点意思呢~~她将男子从陷阱里卷出来,又咬牙折断了自己的一片叶子,将流出来的绿色汁液滴在男子右肩的伤口上。片刻后他的右肩就不再流血,缓慢的在愈合宋培伦。
日头即将落山时,男子悠悠转醒。他的眼睛转向她的时候,她觉得林子里突然就安静了。
是那样的一双眼睛穿越庶女良医,深不见底,犹如汇聚了漫天星光的最深的夜,让人不由自主的深深陷入。
宁墨生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已经数天不曾进食,又被一头熊伤了肩膀,费劲全力甩开那凶物,又掉到了陷阱里,本以为是绝无生路了。
他一抬眼,看到了凭空出现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干净得异常的白裙,有一双天真不知世事的眼眸,嘴角微微翘着,表情半是打量半是欣喜。
“姑娘……是你救了我垄断异界?”
“嗯……对啊!”她点点头,并且冲他嫣然一笑。她的眼珠隐约是深碧色,像是春日里微风拂过的柳枝,柔软而灵动,又如同炎夏日光下的海水,满溢这让人心醉的活力。
他的心顿了顿,方开口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芳名?”她哪来的芳名呢邓兰秀波儿,“我还没有名字呢!”
“我叫宁墨生刘墉作品集,多谢姑娘救我!”墨生觉得有些古怪,但女子面如皎月,笑容一派天真。他并不信奉鬼神,也不认为世间有妖,一时之间倒也不做他想。
“姑娘是否就住在这附近,父母可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不知可方便在下借住一晚?”他已经独自在这林子里许多天,夜里尤其危险。
“我没有父母啊!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休息蔡昮佑!”使个妖法搭个房子对她来说十分简单。
宁墨生低头提了口气,抬脚要跟上,却一个趔趄,石乃文整个人正要后仰,腋下已被牢牢托住,刚还在两丈开外领路的女子已在右侧。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子柔软微凉的手,鼻尖里充盈着淡淡的属于植物的清香。她乌黑的发有几丝缠在他的手背,漏过了他的指缝,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天已经黑了,树林里没有光线,但她毫不受影响,扶着他一直往前,一次也没有磕绊过。走了快一柱香时间,前面不远处前面不远处隐隐有光,她欣喜不已:“马上就到了!”
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屋,屋顶全部是绿叶搭建,墙面是用一根根的木材摞起来的,连房间的桌椅都是藤编。屋子里的光并不是因为蜡烛,而是四个墙角都有一株可以发光的植物。
待她从外面找了吃食回来,宁墨生已经睡着了。
他十天前就已和随从走散,干粮全部都在他们身上,一个人多次死里逃生,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终于有个栖身之所,疲惫排山倒海的淹没了他。
她凑近了看,萤火树的柔光下,他脸部坚毅的线条也变得柔和,眉目舒展开,像是剥掉壳的鸡蛋,将内部的柔软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宁墨生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觉得神清气爽,他当然不知道昨天夜里她又折断了自己好几片叶子。
桌上的篮子里有一堆食物,篮子后她趴着,睡的正是香甜李雪露。清晨的阳光自窗间倾斜而下,掩映在她周身,她整个人就如一匹华美的素色锦缎,在日光里美不胜收,加之皮肤细嫩,还能看到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随着她的呼吸温柔的摇摆。
他吃了些果子,劫后余生的庆幸后,遇事果决的他此刻难免也有些迷茫。
这半月以来,根本没见到过白狐,一旦放弃,初雪肯定毫无希望,可继续找的话,也许他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你昨天问我的芳名,你能为我取个名字吗?”她昨天被问到名字后,就觉得自己虽化了人身,但没名字,总是不够完满。因此见他神清气爽的站在眼前,便顺着心意开口了。
墨生没想到她会有这个要求,一时倒愣住了。他想到临行前夜,初雪在院子里与他辞别,那晚是十五,月光散落一地,映得她原本病弱的容颜如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墨生哥哥,你看这月光,是不是也像霜一般?”
“就叫白露吧!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姑娘一身白衣,气质高洁,就如白露一般。”
“白露,白露,白露……”她反复念叨几遍这个名字。
“姑娘觉得不好?”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以前仿佛不叫这个名字,可又实在想不起来。”
林子里的万物都已经苏醒,风声鸟鸣不绝于耳,一派祥和之像,与他独自一人时大有不同,因为她的出现郑咏曦,危险似乎都蛰伏了。
宁墨生脑子里灵光一闪川口能活,“白姑娘一直住在这里,不知有没有见过一种白狐,通体雪白,眼眸深紫,它的心吃了可治百病?”
“这林子里根本没有白狐啊!那个传闻是骗人的!”白露也听说那个白狐的心可治百病的传说。
宁墨生希冀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才语调沉重道:“我有要事在身奴儿花花,需要马上启程,还望白姑娘见谅。处理完事情,再来报答白姑娘的救命之恩”
白露问道:“你找白狐是要治病?”
“嗯。”宁墨生想到那时他病重,连续烧了五日,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只有初雪,坚持喂他吃药,给他擦身。在他耳边鼓励他,将他从死神手上拉回来。
那一年他多大呢?是十二岁,初雪甚至还比他小上两岁,却像母亲一样护住了他。如果真的已经毫无希望,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至少要彼此相伴吧!
白露明白过来,那个朋友大概对他很重要,以至于他不顾危险,独自深入百年老林。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朋友,真是好奇呢?
还有人间,究竟是什么模样?是否人都长得像宁墨生一般帅气?是不是都像他这样可以为了朋友不顾一切呢?
“你朋友是什么病?阴阳混沌决”
“是心疾!”他却不愿再多谈起她的病了童予硕,幼时,她不过偶尔发作,并不严重,那时候他们也请不起名医,只随便吃了药对付。但自那年为他落水后,她的病就越来越严重了。
他这些年日以继夜,心思耗尽终于赢得一方天地,却还是换不回她的性命,眼见她一天天的枯萎下去,他却无能为力。
白露微一皱眉,倒并不是严重的病,只是除了换心,却难以根治,只是这换心却不是那么简单cf小草辅助,还得彼此契合才可。而且这换心之术实乃妖法,一旦启用是要遭天谴的。
不过想要延寿倒也不难。
她的心思漫天飞舞了一会:“我可以救她呀!”
墨生苦笑一下,并不将白露轻巧的回答当真。
“我是真的可以救她呀!我会妖术……”白露脸色俏皮又骄傲,藤妖的治愈之术可是妖里面数一数二的,他们天生生长力和愈合力都要比其他的木妖要强。
“妖术?”
“啊……是药术!难道你不奇怪吗?你伤的这么重,却好的这么快,是因为我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吃药了!”白露吐吐舌头,一不小心差点暴露了。
她这样一说,墨生倒是恍然了,他之前还在奇怪自己愈合的如此之快。
他略一思索便做了决定,如今的形势,只要有希望都值得一试,这姑娘独自一人将他救起,又能夜视,身上还有其他的本领也不足为奇。
只是无缘无故的,她就答应救人蒋维平,他的成长经历告诉他,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白姑娘如此大恩,不知在下要如何回报?”
白露其实只是想借此机会去人间玩玩,并不想要什么回报。只是,有点回报不是更有趣吗?而且要回报应该更像是人的行为吧。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白露说的很随意,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好好一般,宁墨生却心神震荡,良久方问:“你是认真的?”
“恩!”白露认真点点头,反问道:“不可以吗?”
她的不可以其实是再询问这个回报是否合适,毕竟她于做人毫无经验,而墨生显然误会了。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无法拒绝!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要初雪活着,她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明,是他的灯塔,他的救赎。如果她死了,他的人生就彻底黑了,他怕自己会被仇恨被欲望被权利淹没,最终彻底迷失。
白露见他脸色一时喜一时悲,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这个要求过分了呢?她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人身这般美貌,以身相许难道不好吗王鹤宇?
“你不愿意吗?那就……”
“不!我愿意,只要白姑娘能救我朋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已经做好决定,他命都可以不要,以身相许又如何呢?
如果墨生对人性多一份信心,就会知道白露原本想说王替夫,不愿意就算了,只要墨生带她逛遍人间就可以。
如果白露再多一些世故,就会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而不是在他答应后就沉浸在能出去玩的开心里,让这个随口之言变成既成事实刘智嫒。
如果是那样,也许她就不会尝到伤心的滋味。
如果是那样,也许他就真能如愿以偿,与真正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然而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们的诺言如铆钉,将各自的人生狠狠的钉在一起,自此后纠缠不清,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