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9年06月06日
重庆驴友毛泽东最后的日子:常与张玉凤一起看港台电影-听道讲坛TnDao

毛泽东最后的日子:常与张玉凤一起看港台电影-听道讲坛TnDao

今天是毛泽东的诞辰之日川田麻美。当代对毛泽东的研究早已达到细致入微的程度。而前两年出版的俄罗斯学者亚历山大·潘佐夫的《毛泽东传》又提供了全新的解读可能。该书不同于海内外其他毛泽东传记的最大特点是使用了大量俄罗斯档案,进而在毛泽东与共产国际、苏共、苏联和斯大林等苏联领导人的关系方面颇有新说。潘佐夫首次披露的3328份“俄罗斯社会暨政治史国家档案”中机密文件,被誉为最具史料价值的《毛泽东传》。
毛泽东不再相信医生,决定自己治病
从 1974 年开始,毛不再能够出席所有的政治局会议了,病魔摧毁了他。当年年初,毛因白内障双目失明,只能分辨明暗。但这只是一个小毛病,更糟糕的是,到了这年夏天,他开始显现出卢·格里克病*(即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译者注*)的症状。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绝症,最初的表现是手腕无力,然后逐渐扩展到全身。重庆驴友得病的人不能活动、吞咽、说话,最后不能呼吸。这种病是由骨髓神经细胞的退化引起的。毛身上的这种病症首先表现为右臂和右腿的逐渐麻痹,过了一段时间,它影响到了他的喉、咽、舌和肋间肌肉。毛的医生们意识到,主席活不过两年了。
此外,毛仍受充血性心力衰竭的折磨。他的双肺严重感染,左肺上的肺气肿更严重了,血氧含量也低。毛不停地咳嗽珍玛奇,只能左侧卧。他不再能够吞咽固体食物,只好靠张玉凤喂他鸡汤和牛肉汤。

张玉凤曾陪同毛泽东会见尼克松
但伟大舵手仍坚定地拒绝死亡好朋友背靠背。毛的大脑依然十分灵敏,全世界仍关注着这位中国领导人发出的名言,他在 1974 年 2 月提出的把人类划分为三个世界的理论产生了特别深远的影响。毛把两个超级大国美国和苏联划为第一世界李梦蝶,把日本、欧洲、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划为第二世界,其他国家划为第三世界。毛声称中国也属于第三世界,并号召第三世界的人民团结起来。毛与赞比亚总统肯尼斯·卡翁达谈话时所提出的三个世界理论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邓小平遵照毛的指示在 1974 年 4 月 10 日的联合国大会上详细阐述了它。
毛经常心血来潮,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病痛。到了夏天,毛不再相信医生们,决定自己治病。“他说:‘医生的话最多只能相信三分之一,’”张玉凤回忆说,“他相信靠他自身的抵抗力就能战胜病痛。”毛想换个环境,呼吸一下各省的新鲜空气。就在他大骂江青的那次政治局会议后的7月中旬,毛启程对全国进行了新一轮的巡视,这也是最后一次。毛 7 月 18 日抵达武汉,一直待到 10 月中旬。他此后去了长沙,并在那里过了冬。毛在长沙时甚至尝试在游泳池里游泳,但都无济于事,他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毛在这个与全世界打交道的时期,除了忠心耿耿的张玉凤——她通过“看嘴唇和姿势”能弄懂衰老的主席想要表达的意思外,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在帮他,一个是他的表侄孙女、已经当了外交部副部长的王海容,另一个是他的英语翻译、在外交部的一个部门做领导的南希·唐弹簧腿杰克。她们穿梭在北京和武汉、北京和长沙之间,从周恩来和邓小平那里,有时候也从江青那里给主席带来信息。她们完全站在周的一边刘大卯,每次动身前都向他请教,甚至总理 1974 年 6 月 1 日住进了医院以后也是这样。癌细胞已扩散到周的膀胱、大肠和肺部,他要做一次大手术。

毛泽东与江青合影
“江青有野心,她自己做党的主席”
毛得知周来日不多,决定任命邓担任第一副总理。但恪守各派平衡原则的毛又同时委托王洪文主持党中央的日常工作。双方都不满意。江青感到需要加快步伐。10 月 17 日晚上,江与最亲密的同伙们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决定瞒着其他政治局委员派王洪文去见毛。王要告诉主席的是:“北京现在大有 1970 年庐山会议的味道。”这句话的含义是,周恩来、叶剑英和邓小平正准备步林彪的后尘。“四人帮”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决不能让“反动分子”邓小平来当第一副总理。
王圆满地完成了交给他的任务。据张玉凤回忆和王本人证实,王对毛说:“总理虽然生病住院了,但还昼夜忙着找人谈话。几乎每天都有人去他那里。”但毛听了王的话却很生气孟娇霞,小张把毛的话“翻译”给了战战兢兢的王。“有意见当面谈,这么搞不好!要跟小平同志搞好团结。”毛又补充说,“你回去要多找总理和剑英同志谈。不要跟江青搞在一起,你要注意她。”
11 月中旬,毛对前来看他的王海容和南希·唐气愤地说:“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做委员长,她自己做党的主席原梓霏。”
江青此时很可能确实抱有这个希望。但在 1975 年 1 月的十届二中全会上,根据仍在长沙的毛泽东的提议,邓小平被选为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和中央政治局常委。在随后召开的人大会议上,邓被确认为第一副总理。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在政治局中担任一把手。4 月18 日,已经回到北京的毛对前来看他的朝鲜首脑金日成说:我今年八十二了……我不谈政治,由他来跟你谈了(毛挥手指向参加会谈的邓)。此人叫邓小平。他会打仗,还会反修正主义。红卫兵整他,现在无事了。那个时候打倒了好几年,现在又起来了。我们要他。以下是毛 9 月 24 日对北越共产党领导人黎笋说的话:“我们现在有领导危机。总理身体不好,一年开过四次刀,危险。康生身体不好,叶剑英身体也不好。我 82 岁了,我也有病。(毛指着邓小平)只有他算一个壮丁。”

毛泽东会见金日成主席率领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党政代表团(1975年04月18日)
江青和她的同伙们十分沮丧,但他们并不打算放弃。在半死不活的批林批孔运动显露出意识形态方面的破产后,他们又发起了几场意识形态运动,先是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反对经验主义,后是借用古典小说《水浒传》来反对“投降主义”。
我们知道,《水浒传》一直是毛年轻时最喜爱的读物之一。喜欢从哲学角度看问题的毛现在发现,这本名著可以“做反面教材”。在这本描写宋朝时期(公元 12 世纪)罗宾汉式造反者的书中,主人公背叛了他的朋友们,也就是说他“投降,搞修正主义”。毛在 8 月下旬灵机一动地发表了这些见解,江青和她的同伙们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们于 9 月份发起了一场全国性运动来批判这本小说。全中国都被卷入这场运动中,人们纷纷指责这部广受喜爱的作品中的主人公“背叛”了革命事业。“左派”们则尽了最大努力将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引往极左的方向,他们认为让群众警惕来自某些中央领导人的“投降主义”是至关重要的。
但这些意识形态运动都未能改变政治局中的权力平衡,因为主席本人没有这个打算。这样一来,“左派”们想要动员群众反对党内“修正主义”的所有努力都无疾而终。
江青巴结讨好张玉凤
江青必须征服毛!但接近毛的通道由张玉凤掌管。1974 年年底,张已被政治局正式任命为主席的机要秘书。此外,周的支持者、与毛形影不离的王海容和南希·唐则成了毛和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江青试图通过送礼物、巴结讨好、交朋友等方法来争取张玉凤,但是都没有成功,张玉凤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1975 年 5 月,一个叫孟锦云的年轻女人第一次出现在毛的身边,她是来担任张玉凤的助手的。这位美人也没有理由喜爱极左分子。孟在受到红卫兵的批判后,从 1968 年到 1975 年一直被监禁,她通过张玉凤的说情,找到毛要求平反。60 年代的时候,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后来调到武汉当护士越古遗情,就在当护士期间她被逮捕了。
孟于 1975 年 5 月底再次见到张玉凤时,请求张安排她见毛主席。毛听到孟的不幸遭遇后感到伤感,立刻给她“平了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江青很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孟锦云与晚年毛泽东
9 月下旬,江和她的同伙们突然之间时来运转。不知是什么原因,毛决定让他的侄子毛远新当他与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以代替王海容和南官路鸿途希·唐。毛显然只是想念远新,还记得自己曾热情地照顾过这位孤儿,但聪明和狡猾的远新知道如何利用形势诱导他的伯父偏向江青一方徐子东。远新是江坚定的支持者,而且对此毫不掩饰。
“左派”们又恢复了元气。他们通过毛钟爱的侄子,开始加紧步伐让主席反邓。“我担心中央,怕出反复,”远新对他的伯父轻声说道,我很注意小平同志的讲话,我感到一个问题,他很少讲“文化大革命”的成绩,很少提批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今年以来,没有听他讲过怎样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怎样批《水浒》,怎样批修正主义。他接着又说:“对‘文化大革命’有两种态度:一是不满意,二是要算账。”
这种诱导持续了一个多月,毛最终转向了。他变得焦躁,开始对邓小平心怀不满。在毛的要求下,政治局委员们开始批评这位对江青不屑一顾的人,一场“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新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起来。邓小平的大部分工作被停止了,只允许他出席政治局会议和分管外事工作。北京的清华大学开展了一场特别猛烈的“批邓运动”。
周恩来逝世:“天下大乱”
就在这场闹剧的高潮中,周恩来于 1976 年 1 月 8 日上午 9 点 57 分逝世。许多人对他的去世感到悲伤。总理在大部分中国人的心目中是个有智慧、诚实和仁慈的人,总理的高大形象已凝固在群众的心灵中。1 月 11 日,总理的灵车在北京居民悲伤的痛哭声中驶向革命公墓。那天,每个冒着严寒来到中央大道长安街的人共有一百多万人一辈子都会记得那辆载着敬爱的周走向永恒的蓝白巴士。
城里很快传遍了谣言,说总理受到了仇恨他的“左派”们的迫害。上海的报纸《文汇报》暗示周一直是一个“走资派”。在这一暗示发生后的 3 月份,这些谣言就更多了。南京很快出现了大字报和传单,号召人民抗议。抗议很快就蔓延到了北京,人们开始涌到天安门广场,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摆放鲜花和花圈以悼念周。
这种自发的行动持续了两个星期。到了 4 月 4 日这个传统中悼念死者的日子,郑斯仁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人们义愤填膺,到处都是口号声:“誓死捍卫周总理!”“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周恩来万岁!”“谁反对周总理就打倒谁!”许多人唱起了《国际歌》。

周恩来逝世
江青和她的同伙们感到恐慌,因为他们害怕不受控制的群众运动。江青的对手们竟然也担忧,因为他们早就不习惯民主了。因此,双方在 4 月 4 日晚上召开的政治局紧急会议上一致做出决议,镇压这种未经批准的集会何猷伦。“一小撮坏人写标语,有些直接攻击毛主席,”华国锋说,他在毛泽东的提议下已经担任了代总理,“还有许多人攻击党中央。” 4 月 5 日,警察被派出来镇压示威者,江青在广场西侧的人民大会堂里用望远镜观看对和平示威的人群的镇压。
毛通过远新“客观地”了解到这件事后,也支持镇压这个“反革命暴乱”。远新把所有这些群众示威的责任都归咎于邓小平,伟大领袖听完侄子的汇报后下定了决心。“士气大振。好,好,好。”毛随后下达指示“开除邓的一切职务”,同时任命55岁的华国锋为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和国务院总理。三个星期后,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毛给他的最后一位接班人写了下面的话:“慢慢来,不要着急。”“照过去方针办。”“你办事,我放心。”
江和激进分子们兴高采烈,大多数北京人却十分悲伤,人们开始在家里的窗台上摆放小瓶子以表示无声的抗议。这是因为邓小平名字中的“平”字与 “小瓶子”的“瓶”字发音相同,而“窗台”这个词中的“台”字也可以被理解成“台上”。通过这一举动,“四人帮”的反对者们表达了他们的意愿:“邓小平还在台上艾楚怡!”
在这种情况下,“批邓运动”注定要失败,因为它得不到人民的支持。大多数干部只是在走过场。毛最后发动的这次政治运动显然是失败的。
“伟大舵手”是否完全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令人怀疑的,因为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他糟糕的身体状况使他心情焦虑。毛时常烦躁,喘息十分困难,他的肺、心脏和肾已不能发挥正常功能。毛一直全身出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吸氧。由于一直侧卧,他最终生了褥疮。
唯一得到改善的是他的视力。1975 年 8 月中旬,毛的右眼成功地做了一次手术。张玉凤回忆道:“过了一个星期,当纱布绷带从主席的眼上取下来后,他睁开了眼往四下里看。他突然兴奋地指着身边一个工作人员,正确地说出了她衣服的样式和颜色。他同样指着墙说:‘它是白的。’”
但毛的其他病情没有好转,他有的时候非常虚弱。据张玉凤回忆:“喂饭的时候,他甚至很难张嘴和吞咽。”但毛也有感觉好的时候,这时的他甚至有勇气会见外宾。例如, 1976年 4 月 30 日,毛会见了新西兰总理罗伯特·马尔登。但毛没同他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只是抱怨了一下自己的健康状况。“我的脚给我捣乱。”他说。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天下大乱。”
“我们占领了北京,拿下了金銮殿”
1976 年 5 月 11 日,毛第一次犯了心脏病,张玉凤和孟锦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虽然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毛两个星期后才感觉好一点。5 月 20 日,毛会见了正访问中国的新加坡总理李光耀。5 月 27 日,又会见了巴基斯坦总理布托和他的夫人。在这两次会见中,毛寒暄十分钟后就非常疲倦,不得不结束谈话,但他的客人们并不失望。“他不是一个年轻人,”布托告诉新闻记者说,“我也没奢望能见到泰山*(此处的泰山指的是美国电影《人猿泰山》中的健壮、灵敏的男主角。——译者注*)。”此后,中国外交部正式宣布,主席不再会见外国客人,因为他“现在工作非常忙”。

毛泽东会见新加坡总理李光耀
6 月中旬,毛召见了华国锋、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帮”和他的表侄孙女王海容。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了,人老总想后事。中国有句古话叫“盖棺定论”,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定论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我们占领了北京赵玛娜,拿下了金銮殿。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张玉凤费了很大劲才把这段独白“翻译”出来。
6 月 26 日,毛第二次犯心脏病,这次更厉害。他的身体状况很差,已不能吃饭了,只能通过鼻饲。以华国锋为首的四个政治局委员轮流在主席身边值班,监视医生们。7 月初,著名的奥地利肾病专家沃尔特·毕克耶尔来给毛做检查,但他也帮不上主席的忙。
毛虽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但一有知觉就让张玉凤给他读党内文件,可是每天也只能读几分钟而已。7 月 6 日,毛知道他的老战友朱德去世了,但他没什么反应。
最后的日子:常与张玉凤一起看港台电影
现在,毛常常同张玉凤一起看港台电影。这些片子能使他放松,使他入睡,因此他喜欢这些片子。毛在一场大地震后,于 7 月 27—28 日夜间被搬到游泳池旁边的一座防震建筑里,他在这里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这场里氏7.8级的地震彻底摧毁了离北京不远的唐山市,24 万人死于废墟中,16 万多人受伤。震动之强烈连中南海都能感觉到,毛在游泳池边睡的那张床都被晃动了。
主席搬入的新建筑被迅速地布置好了。毛的房间里摆满了医疗设备,看电影的房间里配有放映机和电视机。毛靠管子吸取营养,观看“敌人”的电影,就这样度过了他最后的日子。
9 月 2 日,毛第三次心脏病发作,这是最厉害的一次。医生们无法通过抢救来挽回他的生命奥瑞安西,但他要活下去的强大意志仍不退让。毛不断地问医生,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医生们尽力安慰他,但已不再抱什么希望了红海魔影。
9 月 8 日,晚 8 点刚过,毛的脸色变成青紫色。又过了几分钟,他的四肢失去知觉,呼吸停顿。医生们想从他鼻子里往外抽痰,但他没有反应。晚上 9 点 16 分,毛心跳加快,半小时后,他的血压降到 80~58。晚上 10 点 15 分,他进入昏迷状态。此后不久,毛瞳孔放大,对光没有反应。
9 月 9 日零时 4 分,毛开始抽搐。两分钟后十三燕,他停止了自主呼吸。零时 10 分,毛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本文摘自潘佐夫《毛泽东传》第九篇《最后十年》

延伸阅读:

《毛泽东传》
作者:[俄]亚历山大·潘佐夫
译者:卿文辉等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往期回顾
对不起,圣诞老人被处决了

延安时期的“芳华”

“量子之父”:神话、哲学、互联网和人类未来


长按扫描二维码可关注我们
欢迎置顶「听道讲坛TnDao」公众号
欢迎将你喜爱的文章分享至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