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9年02月18日
郑妃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有多久?真相太可怕……-精选小书社

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有多久?真相太可怕……-精选小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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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内,灯火璀璨,一道道闪烁着霓虹的街道若蛟龙入水,令人眼花缭乱。
皇都会所,位于市内最繁华的街区。
会所前广阔的停车场上,一辆辆标志着世界前沿的酷炫跑车——布加迪威龙闪着暗夜的光芒,华贵中透着尊崇,一切安静得让人屏息。
可见,正有财力雄霸F市的人物正在皇都会所休憩。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一辆警车疾驰而来,并没有拉警报声,“刷”一声猛地停下。紧跟着又是几辆停下。
看起来,这里将要执行大任务。
领头的警车车门打开。苏暖走出来,微微眯起的眸光扫过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皇都”二字,唇角卷起了一抹冷然。
“苏队,这儿是皇都会所,来的都是大人物,会不会……”紧跟而来的队员悄然提醒着,眼神瞄到布加迪威龙时,队员惊得合不拢嘴,“苏队,聿爷今天在……”
话没说完,已被苏暖打断。她压根就没仔细听属下说什么,一声令下,“管他什么天王老子在,给我查!”
苏暖大步跃上台阶,门口的保安刚要抬手拦住,可目光扫过她身上深蓝色的特警服,赶紧缩了回去。这女人,可是“猎鹰”特警队的!惹不起惹不起!
皇都大厅内,天花板上椭圆形的水晶吊灯,细细碎碎的流苏上缀满了琉璃光点,静静绽放着,大厅恍若白昼。
苏暖俏脸肃然,宛若冰雪梨花。
她抬眸扫视着四周豪华奢靡的装修,唇角勾勒出若有若无的讥讽,淡淡吩咐,“给我一间间搜,不许有遗漏。”
皇都的名字她早有耳闻,她苏暖身为“猎鹰”突击队长,接到秘密任务前来扫黄,谁都阻碍不了她。
猎鹰队员按指令一间间房查过去,尖叫声,怒斥声汇成一片。
“苏队,您看我们开门做生意,客人就是上帝,您这么一来,客人都给吓坏了,以后的人脉恐怕……您需要找什么,我为您带路就是,您看……”
皇都会所经理恭敬解释着,忐忑不安。
苏暖皱了皱眉,毫不理会。这时,她的耳麦响起,
“苏队,我是2号,二楼有个包厢有人把手,不同寻常。”
苏暖犀利的眸光横扫过周围,朝楼上奔去。
“等着,我马上到。”
她喜欢有情况!!
“天啊,苏队,您等等,那儿不能去……”经理见状,哭天无泪啊!那个房间,能进么?聿爷在那儿啊!天啊!
特级包厢内,墙壁被暗金色的壁纸包裹着,散发着幽暗华丽的光芒,淡淡的紫色暧昧迷离。和着轻盈的钢琴曲,绵长悠远。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闲散坐着一名男子,浅棕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他舒展了手臂搭在沙发上,像极一头优雅的猎豹,随意中蕴含着肃杀。
此时,他一双眯起的深眸注视着眼前的茶几,茶几上,两只高脚玻璃杯中,红酒摇曳,醇香一波一波散发出来。
“聿爷,这可是德鲁赛斯天价红酒,聿爷您尝一尝嘛。”一名长发披肩的妖艳女人,声音嗲嗲的挨着男人坐下。
男人闻听,冷然的眉梢皱了一下。
“我不喝酒。”
他淡淡甩出四个字,手指捏住了手机,缓缓滑动着圆圈,一下,又一下,无声无息,一股巨大的压力却透出来。
女人咬了咬唇,抑制着微微颤抖的怯意,肆意的撒娇道:“聿爷怎么会不喝酒呢?都说秀色可餐,难道我不配陪你喝杯酒?”
她说着端起了酒杯,身体一歪,趴在了他的胸前,酒杯也送到了他的唇边。媚眼如飞,斜睨着他,风情无限。
嗯哼,要知道她可是堂堂部长千金,又是时下最红的超模,任何晚宴上,只要有她在,就是闪光灯的聚焦点。
眼前的男人,可是国民老公啊,酷帅无双,权势滔天,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她不顾富家小姐的矜持,再三勾引他,就是为了让他喝了这杯酒,这杯她下了料的酒。她要成为他的女人,成为这个城市里最尊贵的女人。
傲人的身材靠近了他,她胜券在握。
只要他喝了这杯酒,接下来……呵呵,她要留下他的种。
男人英挺的俊颜扫过不耐烦月赋情长。要不是他有所目的,想要探知他想要的东西,才懒得与这么低俗的女人周旋。
他修长的手接过红酒,就要喝下。

这时,嘭!
一声响,门被大力推开。
妖艳女人气得直跺脚,眼看就要得手了,谁坏了她的好事!刚要开骂,谁知一道矫健的身影闪入房间,接着一柄黑漆漆冰冷的手枪指向她的脑袋。
苏暖怒斥一声,“不许动。”
妖艳女人吓呆了,双腿直抖。
苏暖冷冷扫视着房间内,只见男人纹丝不动,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苏暖愣了愣,这……嫖客,还挺帅的,不对,是帅的人神共愤啊,五官深刻如雕塑,眼梢邪魅霸气,薄唇性感。等等,她在看什么啊,她竟然走神了。
眼前这混乱的状况,令男人眉梢间倏然一拧,见苏暖打量他,他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猛地将唇边的酒杯,朝着苏暖丢去。
苏暖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未曾看清是什么,脑袋一偏,耳边“啪”的一声,酒香飞溅,连带着玻璃碎片落在了身上,星星点点。
靠,这厮袭警!
嗯?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酒香中掺杂着……药?长期训练,她的鼻子早就超越了猎狗的灵敏。
呵呵,眼前的妖艳女人,衣领敞开的男人,再加上xx药,看来今天她的任务又是圆满完成!
“咔”手起手落,苏暖一下子劈在妖艳女人颈后,妖艳女人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软倒下。先解决这个,再解决那个麻烦的男人。
打晕妖艳女人的同时,苏暖一个横扫腿,飞身向前,直中男人要害,“束手就擒吧!”
男人机敏闪过,身体却并未离开沙发,反手握住苏暖的脚腕,用力一拉。
“你!”
苏暖只觉被一股大力拉向沙发,双脚离开地面的瞬间,她做出反应,一个漂亮的空翻,脚踝挣脱了男人。该死的,这男人也受过训练,有几下子。她遇到对手了。
“嘭!”
苏暖空翻的时候,桌上酒杯被横扫倒下,咕噜噜落在地面上,跌了个粉碎。而她却没有预想的沉稳落地,反而跌入了某个强有力的怀抱里,纤细的腰被箍住了。
嗯?
隔着单薄的丝质衬衣,苏暖柔软的身体与他的碰撞在一起,男人眸子顿时一沉。这女人,角度找的怎么这么精准?竟然……压在了他的……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起了反应!前所未有的反应!
下一刻,苏暖恼羞成怒,双脚高高抬起,狠狠落下,砸在了他的腿上。
色心不改的流氓!票昌不成,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
以为这样就能钳制住她?做梦ca1835!
唔!男人闷哼一句,这女人!他胳膊不由松开,她腰间一拧,在他腿间按了一把,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地面上。
咦?什么东西那么硬?她按在哪儿了?
苏暖站稳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疑问,手指颤了颤,好像……有些不同。猛然间意识得到了什么,她整张脸燃烧起来。肺部几乎要气炸了!
该死的流氓,竟然敢对她动心思!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刚刚苏暖小手碰触的瞬间,他真的起了反应,真是见鬼了。他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么?
他眯起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深蓝色的警服,呵呵,猎鹰队特警,还是队长。长得不赖,英气逼人,一张紧绷的俏脸燃烧着怒火,那样子,要把他给吃了。
他唇角勾了勾。
这辈子,想要把他吃了的女人,她是第一个。吃了?他脑海中闪过某一幅图画,身体里竟然窜起跃跃欲试的情绪,和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挺有趣。
苏暖读懂了他眼睛里的光芒。
又羞又恼之下,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飞身往前,他也不是吃素的,矫健的躲闪开,瞬间,二人近身打斗在一起。
这时,妖艳女人被响动惊醒了,她惊魂未定,吓得跳着脚从窗户外的平台逃走。勾引他的事情还可以从长计议,她爸爸是部长,怎么着这件事不能曝光。
包厢里,苏暖有了危机感。
棋逢对手,说的就是她此时的感觉。
该死的流氓,竟然招招都直逼她敏感的地方……
刺啦!
突然她的衣服被扯了一下宋伊人身高,拉链打开,一落到底!
她一惊,赶紧往后躲去,谁知衣服竟然被抓住,瞬间离开了她的身体,她顿感一凉,上身仅剩下了一件薄薄的T恤。
紧身T恤裹着玲珑的曲线,纤细的腰身更是一览无余。
正点!
男人邪恶的一笑,手指勾着苏暖的警服,缓步朝着她走去,声音带着醉人的魅惑,“还要继续玩吗?性感的小野猫。我很期待哦。”
滚粗!苏暖咬牙切齿!她握紧了拳头,再度袭上他,每一招都下了狠手。
几个过招后,苏暖稍慢了一步,却被他反手擒住,紧紧的抵在墙上,身后,男人紧紧地贴上来,几乎毫无空隙。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火热的鼻息正喷洒在她耳侧。而他身下……某物正牢牢的抵着她。
苏暖只觉全身血液冲上大脑,俏脸通红。
“流氓!”
她低呼一声,她挣脱了一只手,想要反抗。
他看也没看,牢牢握住她的手,送到薄唇边轻轻一吻,身体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压得紧紧的,她动弹不得。
一个准确的信息告诉他,这个女人,他有感觉。
他缓缓的逼近她,目光炯炯盯着她的侧脸。
美,这女人有种独特的美,尤其是那因为生气而微嘟的唇……他想要品尝一下味道。
苏暖羞愤啊!
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全身好似被绳索捆住了似的。这种被动的局面让她极其不舒服,盯着眼前的男人,早已虐了他千百遍。
靠靠靠,落到她苏暖的手中,绝对让他生死不明。
他伸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迫她转向自己,吻,落下下来。
苏暖眸子里闪过了光芒,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瞬间,她猛地发力,将他反甩出去。
男人一时不备,头撞到桌角。该死的,这女人,他刚才被她吸引,走神一瞬间就被她挣脱了。他刚要站起来,谁知苏暖在他脑后补了一下。他眼前一黑,低吼一句,“该死!”
苏暖吁了口气,拍了拍手,赵c“切,搞定。”
穿上衣服,打开包厢门,她看向手下,命令道:“全搞定了!带走,关起来。”

春天的太阳,慵懒中带着灿烂,春花绽放,香气袭人。
苏暖低头站在指导员办公室里挨批,两腿又酸又麻。
“苏暖,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抓人也得看清楚啊!你说说你,哪次执行任务不是让我给你擦屁股?”
指导员脸上的眼镜几乎要瞪掉了,无奈得叹气!
对苏暖,他是又爱又恨。这丫头难得可贵,可就是一根筋。
“你知道你昨晚抓的人是谁吗?聿爷!聿爷知道吗?你……”指导员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聿爷?”她瞪着他,凝眉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什么鱼爷?卖鱼的?切,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好,苏……暖,聿爷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道歉,他不消火,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上司嘴唇颤抖着,名字都叫不全了。
道歉?苏暖闻一听,脑袋大了。
过不久。
苏暖站在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门前,左脚踩着右脚,犹豫再三,抬手敲了敲门。
这只手,举起来八次了。再不进去,指导员要她提着脑袋进门。
“进。”
门内传出了清冷的声音,她翻了翻白眼,推门而入尹彩伊。
“我是来道歉的,昨晚是我思虑不周,没有打听清楚你的身份就破门而入,打搅了你的好事,还把你给打伤了抓起来,可是谁让你半夜三更在那儿喝酒的,竟然还在酒里下药。除此之外,还敢袭警,打不过当然要被抓起来,凭借着身份让我来道歉,好吧我来了。你想要怎么样?”
站在门口,苏暖眼观鼻鼻观口,早就准备好的话一溜烟说了出来,满心不爽。
她想好了,说完这番话就走人,至于是否原谅,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可……怎么这么安静?她等了一分钟,憋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她的话说出去了,总该有个回声吧?
她缓缓抬头,看着周围,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房间里,空无一人。
帷幕一般的落地窗帘遮挡住了阳光,整个房间里透着淡淡的桔色光芒,沉静安详,缭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人呢?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抬脚向里走去。
真皮沙发全欧式风格,澳毛地毯踩上去若训练的草地,四周墙壁上的花纹古色古香,盘虬错节,头顶的吊灯繁复精致。她懂这些,名副其实的尊贵享受。
卧室,黑白两色,一张大床,黑色流线床头,白色床单,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件衬衣上。
深紫色的衬衣,随意丢在那儿,几颗金色的扣子若隐若现,透着幽幽的光泽。
他的?陡然明白这个事实,她心头一惊,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走。啊!冷不丁撞入男人宽阔的胸膛。她像触电般赶紧跳开。
眼前,男人围着一件浴袍,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干嘛?”
她警惕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不仅仅是帅,身材也格外有型。白色的浴袍松散裹着矫健的身躯,胸前一大片肌肉裸露无疑,结实得让人想要摸一下。刚刚洗过的头发滴着水珠,透明得好似带着光晕,尤其是那张脸,此时看得分明啊!深眸高鼻,薄唇,好像……都是她欣赏的类型。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略过国民老公几个字,大概就是这样的标准吧。等等!晕死,她怎么又看呆了呢。
“你叫什么?”宗政聿淡淡扫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审问。
这丫头,昨晚竟然把他给打晕,还关在了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里。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被一个女人。
他不会让她轻易走的。
“我是来道歉,不是来接受审问调查,昨晚如果你不在皇都,我也不会抓你,如果你不喝掺了药的酒,我更不会抓你,如果你不反抗袭警,我不会打你,总之一句话,你被抓,责任你一半我一半,我道歉完毕,走了张冠李戴造句。”
苏暖移开目光,抬脚就走。
宗政聿剑眉微挑,她这是来道歉的吗?分明是来划分责任的。
“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
他淡淡开口,手指划过了手机屏幕。
“你什么意思?闲着没事调戏人是不是?我很忙,不像你这么悠闲……”苏暖一听火了,转身瞪着他,猛然间想到指导员的话,火气压了下来,算了算了,不就是道歉么,就当面前的人是条狗好了。
“对不起。”苏暖从牙缝里挤出。
“你的名字?”
他好似没听到,再问。
“苏暖。”无奈,她咬牙自报名字。
“苏暖?挺温情一个名字,可性格脾气怎么像个男人?多少岁了?没结婚吧,怪不得嫁不出去,分明就是男人婆。”
他起身过来,绕着她走了两圈,闲闲的调侃着。
苏暖简直要气懵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鱼爷,你也太名不副实了,江洋湖海里的鱼都是独来独往的,从不管别人的闲事,我看你不该叫鱼,该叫媒爷。”
“媒爷?”宗政聿气结。他目光落在她挺拔的身姿上,身体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的躁动流出,他蹙额。
“你……看什么?小心我……”
被犀利的眸光笼罩,苏暖条件反射的往后跳出了一步,一副随时恭候的模样,挑眉警惕瞪着他。
宗政聿不由勾唇安敏捷,返身坐回到了吧台前,悠然取下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淡淡问道,“来一杯吗?”瞧她那警惕的样子,真把他当成饥渴的恶狼了。
男人气定若闲的动作,懒散的气质,挺拔的背影,组合成一幅霸气天成的尊贵图画。
苏暖心里,一根线噗的一声断了,手指颤了颤,不由收起了攻击的姿势,“我在执行任务,不喝酒,针对昨晚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和您解释清楚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
说完她转身就走。
宗政聿没有回头,端着酒杯,微微眯起眸子,眸光闪烁中,透出了一抹玩味。
这女人,很合他的胃口。是时候,他无聊太久了,可以好好玩一玩。
红酒醇香,浸润在空气里,每一缕都透着淡淡的醉人芬芳,每一个分离子,飘飞着,弥散在房间里。

天然咖啡馆,半月形的建筑别致玲珑,夕阳西落,橘黄的光晕洒落在大地上,咖啡馆大面积的玻璃橱窗都反射着金色,炫目光华。
靠近里侧的角落里,苏暖时不时抬起腕表看着,怎么还没来?消息是死党沈初夏给她的,不会错的。
隔了两个位置,宗政聿远远望着苏暖,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她。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一扫以往强悍的风格,整个人柔美幽静。夕阳下,仿佛是一抹坠落凡间的精灵。这让他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明显她在等人,显然是重要的人,她已经喝了五杯咖啡了,心神不宁加上心急如焚,他皱了皱眉,她有男人了?想到这里,他脸色黯了黯,这个认知让他很不悦。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墙壁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闪闪烁烁,流淌着丝丝缕缕的温情。
门口,挽着手出现的情侣多起来,逐渐咖啡厅里掠起低语声。
苏暖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显现出不耐烦,决定不等了。
她起身准备走,却突然顿住,望着门口的方向,呆呆站着。他们,终于来了。
垂落着珠贝风铃的门内,身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器宇轩昂,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众多女人的目光,男人身边挽着一名娇俏,珠光宝气的女人。两人缓缓走入咖啡厅,浓情蜜意。
这一刻,苏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久违的喜,背叛的怒,积怨的恨,如五味打翻在心头,自己都弄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
男人宗政泽,是她的男友,不,只能说是前男友。女人苏姗姗,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泽,还记得这家咖啡厅吗?我们以前经常来的,而且,你最喜欢靠窗的位置,喏,就是那儿,桌上摆着一盆蝴蝶兰的,你曾经说过,这淡紫色的花都是一只只蝴蝶幻化而来,每一朵都让人心疼呢。”
苏姗姗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声音温柔得能化作水,弱不禁风的姿态更是惹人怜爱。
“你还记得。”
宗政泽低头,摸了摸她的脸,眼睛里的温柔,看到所有人心里一颤。
“当然,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记得你喜欢的每一样食物。”她痴情的说着,挽着他的胳膊走向了那个空位。
苏暖听着,手指一点点收紧,关节逐渐泛起青紫色。
胡说八道,简直太能颠倒是非了!
这个位置!这个摆放着文竹的位置,才是他喜欢的!
他曾经说过,她就像文竹一样,不卑不亢的生长着,让人想要精心对待。
可现在……
苏暖大步走了过去,猛地拽住宗政泽的胳膊,看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颤抖着说道,“泽,你还是想不起来?我们一起三年了……”
那一次车祸,宗政泽带着她的母亲,还有苏姗姗,车祸中,她失去了她的母亲,宗政泽也因猛烈撞击失忆。
妈妈去世,男友失忆,苏姗姗却安然无恙!可能吗?可能吗?
苏姗姗,明明是小三的女儿,却一副小白莲的面孔,打着委曲求全的幌子,暗地里处处为难她,那次车祸,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制造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该死的,可惜她一直没有查到证据!
“姐姐……泽是我的男朋友,我们真的相爱,你还是不肯放手么……”苏姗姗在一旁泪如雨下,上前拉住苏暖,“姐姐,你一直高高在上,拥有一切,又是特警,爸爸又疼你。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我除了泽以外,什么都没有,我求你高抬贵手,成全我们吧。”
“滚开。”
苏暖不悦挑眉,冷冷呵斥着,猛地甩开了苏姗姗,“苏姗姗,我和泽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插手。而且,我警告你,你的心思我看得比谁都清楚。”
“啊!”
苏姗姗尖叫了一声,身体佯装踉跄着撞在了桌上,啜泣着,“姐姐,好疼……我不知道你喜欢我男友,如果我早知道,不会跟你争的,可我,可我现在……”
“你闭嘴!”苏暖肺部要被气炸了,指着苏姗姗,“我见过不要脸的,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喜欢你的男友?谁是你男友?你妈是小三,你真不愧是你妈的女儿,天生就是小三的料!”
“够了!”
一旁阴沉着脸的宗政泽骤然怒吼一声科塔尔综合症。

宗政泽一把推开苏暖,伸手将苏姗姗搂到身边,冰冷道,“苏暖,当着我的面欺负姗姗,你是第二次。我从来不认识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让开,不要再欺负姗姗,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低头安慰怀里满脸委屈泪水的女人,“别怕,姗姗,有我在。”
冰冷化作了柔情,只在转瞬之间。
苏暖眼睁睁看着,像是被雷劈中般,一动不动。眼眶一阵阵热,可她却强忍着,坚毅的昂着下巴,不让泪流下来。她的脆弱,她的痛,不能让苏姗姗看到。
良久,苏暖望着咖啡厅闪动的幽暗灯光,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中,淡淡道,“泽,以前在这家咖啡厅,我们一起相拥着看漫天繁星,我说我想要星星,你真的给我带来了满满一瓶子的幸运星,你说……”
“够了,苏暖。”宗政泽不耐烦的打断,“我庆幸我失忆了,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把姗姗推下楼梯。”
他的目光落在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指上陈超尉,冷冷盯着,厌恶至极。
仿佛有刀子掠过手指!苏暖眼圈一红,一点点的松开了手,心中空落落的,像是一点点的割开自己曾近最珍视的东西。
“泽,那件事,姐姐应该是无心的。你不要再怪她了。”苏姗姗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满是歉意。
“姗姗,你还替她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宗政泽宠溺的摸了摸苏姗姗的额发。
苏暖纤长的身体狠狠摇摆了两下。
三年相恋,她记得所有一切,可他却已是路人。
曾经他那么了解她,如今只剩下误会。
她是自取其辱。
苏姗姗真是好精彩的表演!
妈妈安葬后,苏姗姗小三母女就登堂入室,意图把她赶出家门,她处处小心谨慎,可还是不免被算计,苏姗姗自导自演,自己滚下楼。爸爸怪她不能容人,将她赶出家门。所有人的误解她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清楚就好。可是,他偏偏相信苏姗姗。
这一刻,她望着眼前的宗政泽,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天涯。
母亲死了,泽也离开了她。爸爸将她赶出了家门,小三母女登堂入室。人前,她是强悍的特警,身手不凡。可背后她的脆弱谁能懂?
这样的结局,她不甘心。
她离家后,一直着手追查,可一点线索都没有,真相还离她很远很远,是她无能,不能让九泉之下的母亲瞑目,甚至连男友都……
她缓缓抬头,这一次,没有怒没有怨,只是直直的望着他,望入他幽深的眸底。
这样平静的目光,令宗政泽心底一颤,竟升起别样的感觉,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良久,苏暖淡淡一嘲,潇洒转身,“泽,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我会等你想起一切。”
她那样的洒落转身,竟令宗政泽胸口一痛,突然他抓紧头,俊眉紧皱。
苏姗姗赶紧问道:“泽,你怎么了?头疼么?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她要赶紧带宗政泽离开,每次苏暖这个贱人出现,都会触发宗政泽头疼,绝不能让泽想起那个贱人!
宗政泽脸色略白,额头淌下汗,望着苏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说,“苏暖,你放手吧。我和姗姗下月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你再伤害姗姗。”
苏暖颀长的背影踉跄一下。
结婚?他就要结婚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连查清真相的时间都不给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这么绝情。她要放手么?她要放弃吗?
如果爱有天意,这是不是就是她的宿命?
她再不甘心,却无力挽回,是么?
她僵直站着,她的骄傲不容许她转身,不容许她哭泣,不容许她去哀求他。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
如果是命,也许是他们缘分不够。
“我知道了。但愿你不会后悔。”苏暖自己都没察觉,声音已带着颤抖,她抬步,狼狈地逃出咖啡厅,转瞬已消失在黑夜里。
“我才不会后悔。”头还痛着的宗政泽对着已经远去的苏暖喊出一句,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般。他会后悔?他不可能会后悔!
不远处,宗政聿淡淡的看着这边,方格半隔离架挡住了外界的视线,可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他的眼底。
他眯起眸子,唇角荡漾开一抹冷,凝了凝,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宗政泽是小他两岁的侄子。
她竟然是侄子之前的女友!被抛弃了?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这就更有趣了。
她有男友的事实令他极度不爽,可她眼中的不舍和委屈又让她心疼。宗政泽挽着苏姗姗离开,他故意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避开宗政泽。暂时,他还不想和宗政泽打照面。
孰是孰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笨女人,竟然和一朵伪白莲比表演,不输得落花流水才怪。他的傻侄子,还真是眼瞎啊。
透过玻璃窗,他望向苏暖远去的倔强身影向宝蓝色车走去,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悲怆踉跄。竟牵动着他的心也有些疼。这女人,他皱了皱眉,该不会想不开吧。
想到这,他立即起身。
今晚,他且跟着她看看。
不多时,两辆车,先后离去,在夜色中,徒留下淡淡的车影,逐渐融入了幽暗的灯光里,融入了道旁璀璨的霓虹中,延伸向远方,和远远近近光怪陆离的光影糅合在一起,这暗夜的灯光下,却是另一派奢华与繁闹。

品尚酒吧,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街角,直角半弯型的楼盘设计,三层的高度,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大气磅礴的彰显出这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到这儿来买醉的人,皆不是普通之辈,拥有VIP卡方能进入那道门。
苏暖有这儿的卡,是宗政泽给她的。
吧台在一楼,椭圆形的设计更有利于面对四周所有的消费者,十几个调酒师在色彩缤纷的陈列柜前娴熟的挥动着胳膊,一杯杯散发着奇香的酒诞生了。
苏暖趴在酒吧台上,痴迷的看着他们优雅高妙的动作,手指敲了敲桌面,“再来一杯。”
以前宗政泽带她来过一次,说她在猎鹰突击队执行任务,偶尔来释放一下压力。
“没想到再来这里,不是因为压力,而是因为你带给我的痛苦。”她自言自语说着,眼神迷离。抬起手,一杯酒尽数喝下。
醉吧,醉吧,只有醉了,才会暂时忘却心里的伤痕。
吧台上,空酒瓶逐渐多起来,苏暖昏昏沉沉的,意识完全被麻醉。
“呵呵,真不错,这种感觉像腾云驾雾,泽,你说得对,酒,果然是好东西,喝了能解愁……”
她自言自语,盯着头顶玄幻莫测的螺旋型天花板,白天一直忍住的眼泪滑落。
“小姐,别哭啊,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和哥哥说说,哥哥帮你解决。”
一个身穿银灰色T恤衫的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一手随意搭在了她的肩上。
这个女人他们注意很久了,目前已达到了烂醉的程度,看来今晚不寂寞了。
“是啊,这一带,就没有我们哥几个搞不定的事情,只要妹妹你提出来,我们有求必应。”同行的光头男人涎着脸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苏暖性感挺翘的臀部。
“我们还满足妹妹你长夜慢慢的寂寞需求,相信我们哥三个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留着胡子的男人从后面围上来李继周,三人成半圆之势把苏暖围在了中间,完全隔绝了周围的视线。
“你们要跟我玩?确定?”苏暖醉得厉害,笑着问。
“看来妹妹是明白人,我们哥几个今晚一定让妹妹欲罢不能哦。”身穿T恤衫的大哥手指从她的肩缓缓延伸着,很快到了下巴处。
远远看去,这个女人就足够漂亮,近处看,更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他冲着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今晚捡到宝贝了丁梦雨。
不远处,一直看着苏暖的宗政聿此时偏过头望向别处。咳咳,接下来估计会有点血腥,他的小野猫啊,他还是看点健康的吧。
“是吗?我现在就让你欲罢不能呢。”苏暖冷笑,话音刚落,骤然捏住了他的手,手腕用力,只听咯噔一声,男人惨叫着,“啊!”整个手松软了下来,骨头脱臼了。
其余两个同伴什么也没看到,一愣神的功夫老大举着左手一脸惊诧,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进程不是好好的吗?看起来挺和谐的啊。
男人冲着同伴使了个颜色,“愣什么,一起上,今晚必须狠狠的搞定这个女人。”
两个同伴脸色变了变,一人一边钳制住苏暖,“妹妹,你喝醉了,跟哥哥走。”
“恶心。”
苏暖双臂一震,轻易挥开他们。紧接着一个高踢腿,恰恰中了身旁T恤衫男人的脑门。
噗的一声闷响,紧接着男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脑袋狠命揉起来。
她骤然间往前一步,迅速抓住留着胡子的男人,反转了身体,胳膊用力,猛然往下屈身,呼的一声,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头被生生拖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震得地板微微晃动了几下。
再来,她身体腾空而起,优美地回旋了两圈,飞起一脚踢向了光头,扫过他下巴的同时,光头的牙齿飞了出去,血也飞溅了出来,喷在了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T恤衫男人身上。
三招解决三个。
“漂亮!”
宗政聿还是忍不住看了精彩的过程,由衷赞叹。
苏暖目光扫过三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蹲下来戳了戳老大的额头,“怎么样?还想和我玩吗?”
“不敢了不敢了。”老大胆怯的哀求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蛮横之气。
“记着,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三人彼此搀扶着一骨碌爬起来,灰溜溜逃走。临走的时候,不忘辱骂几句。
“你不是女人中村功原型 !这么厉害,没有男人敢要你,诅咒你永远被人抛弃。”
“让你孤独终老!找一个男人也跟人跑掉,男人婆……”
苏暖醉的厉害,虽然身手不减,此时却踉跄了几下。
永远被人抛弃……
宗政泽不要她了,是因为她太强了驾校达人?不对不对,她不是没人要,天下之大,又何尝只有一个宗政泽!
她怎么会没人要?
她要点男人,现在就要!
“牛郎,我要点你们这儿的牛郎,多少钱?这够吗?我要点你们这儿最有价值的牛郎!”苏暖翻出皮夹子所有的钱,豁出去了。
闻听此言,调酒师手里玩了近十年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瞬间酒香四溢。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乔乔纳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真是醉的不轻啊。
这时,一名黑衣领班硬着头皮走过来。刚才的一幕他看的分明,如果不是……被命令而来,打死他也不会过来招惹这个女魔头。可上司怎么能看上她呢?竟然还要……
“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男人。”
苏暖醉得舌头开始有些僵硬,不听使唤起来,感到周围有些天旋地转,晃晃悠悠。
“好,您跟我来,我已经为您挑选好了,在顶楼,请跟我来,不满意包换。”领班汗颜,起身带路,想要过来扶她,却顾及没敢靠近。
好家伙,被她误解一阵暴打,他这个身子骨还不散架了啊?
“我警告你,不许看我醉了,就随便找个男人来糊弄我,我告诉你,我心里很清醒,敢找不靠谱的,我废了你。”
苏暖嘟嘟囔囔的爬楼。
这里很安静,一个个被隔离开的小包间里透出朦胧的光芒,淡淡笼罩着,投射到走廊的地板上,暧昧迷离。
“怎么那么高啊?”
她抱怨着,手紧紧抓着栏杆,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您要找的人是整个酒吧最好的,所以得到最高处啊。”黑衣领班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擦了一把额头上都汗。
极少出现的大老板今天突然降临不说,还要亲自做牛郎,咳咳,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离奇。怎么?大老板看上这个女人了?
黑衣领班回头偷偷瞄了她一眼。
身材是不错,脸蛋也够漂亮,可这样的女人对于大老板来说,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干嘛大费周章要她?
“看什么?”
苏暖踏上台阶,瞄出他的心思,不满的抬脚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唔!领班猝不及防,往前紧走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不由冷汗落下。
这女人说动手就动手,还真是不一般,哦哦,也许大老板喜欢野蛮女友型,人活的太自在,就故意找虐吧?
顶楼,地上枣红色的澳毛地毯厚厚的,软软的,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端。一排几个房间,幽静的关闭着,不见任何动静。
奇怪的是,整个走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在哪儿?”
苏暖摇了摇头,眼前的影子在不断重叠着,她扶着墙壁稳住心神。
“跟我来,这里。”
领班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更加轻盈。
一扇雕花门很快出现在眼前,金色的扶手锃亮锃亮,闪射着华贵的光芒,枣红色的门,更是透着沉着与霸气,静静的伫立着,让人的心顿时沉静下来。
笃笃笃!
领班敲了三下,不等回应就推开了门,“小姐,您请进。”
苏暖站在门口,突然没来由的胆怯了一下,真的要这么做么?和宗政泽交往三年,他们也只是限于握握手接吻一下而已,如今要找完全陌生的男人,她……
心里没底。
可所谓酒壮美人胆,体内的酒精不断翻涌着柴田丰,鼓荡在血液里,好似不断汹涌澎湃的喷泉,迅速的掩盖了她心底的那一点点矜持和胆怯。
她就是要证明给他看,给苏姗姗看,给所有人看,她不是没人要的女人。
门,在身后悄无声息的关上。
房间里,灯光昏暗,角落里的壁灯闪射着橘黄的光泽,淡淡的投射到窗帘上,半拉开的窗帘低垂着,仿佛写意画里的静物,不动,却让人多看上两眼。
谁?
目光落在黑色的背影上,她不由凝眉拍了拍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定睛看着,她似乎看清了一些。高大挺拔的背影,单从身材上来看绝对称得上是上上品,她微微比划着,眯着眼睛测量着尺寸。
在猎鹰队里,挑选好队员,她早已熟稔于心了。
“嗯,不错,多多努力,一定会是队里一个顶梁柱。”她自言自语着,往前走了两步。噗通,她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抬手命令道,“给我倒水。”
窗边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头,透过玻璃的反光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悦。
这丫头,找过多少次男人?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
“我让你倒水呢?没听到吗?我是花了钱的,你就得服务周到。”针对他的无动于衷,苏暖不高兴了,舌头僵硬的调高了声音。
他依然没动,仿佛没听到似的。
嗯?她扭头看着他,拍了拍手起身向他走过来,一边自言自语着,“看着我喝醉了,就给我找个充气娃娃应付一下?告诉你,我清醒着呢,敢糊弄我,我让你悔不当初。”
充气娃娃?
他听着这个称呼,不由握紧了要转身敲碎女人脑袋的手指。这丫头,到底还懂得什么?
“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她到了近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看向了他。
迷离的目光碰触到男人的脸,她不由一怔,继而咯咯笑起来,“呵呵,你说你长什么样子不好,怎么能长的和我认识的一个男人很像呢?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他了,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明明到会所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反过来还让我道歉郑妃,我看着就恼火。”
说着,她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顺便拉扯了一下。
宗政泽的脸色阴沉下来,牢牢盯着眼前的女人,一股莫名其妙的郁闷滋生出来。
她竟然讨厌他!
从咖啡厅一路跟过来,到酒吧里,他是怜悯心泛滥不太放心她,而她竟然讨厌他!
切,全天下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说讨厌他。
又是第一次!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虽然你像我讨厌的一个人,可是长的还挺耐看,你要我吗?”
酒精燃烧着整个脑袋,她昏昏沉沉,口不择言,说了什么无法辨别了。
嗯?
竟然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问要她吗?
怒火嗖的一声从胸中喷发而出,宗政聿胳膊一搂,把她完全纳入了怀里,不由分说半拥着她向外走去,径直进入了隐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是牛郎吗?我要查你的身份证,快拿来。”迷迷糊糊间,苏暖朦胧看着外面一闪即逝的树影和高楼,拍打着窗户想要下车,可无济于事,只好回头命令着。
宗政泽瞟了她一眼,加大了油门。
不是要找牛郎吗?他必须给她些教训。
“我是警察,我命令你,拿出证件,我要检查你。”
她挥舞着双手,却始终无法靠近他。
“到家后,你随便检查。”
他低声说了一句,看着前方闪烁着红灯的小区,拐了进去。
紫薇园别墅区,完全的欧式风格建筑,一栋栋连绵不绝,掩映在茂盛的荔枝园中,每到荔枝成熟的季节,香气飘散,聚集在空气里,宛若世外桃源。
一栋错落有致的别墅前,车子停靠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他拖她下来,酒劲上来后,她更醉了。
她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穿过一楼的客厅,直接到达二楼的卧室,噗通一声被丢在了床上。
啊?!
她惊呼一声,身体迅速的被反弹起来,想要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继而黑影笼罩而下,他抽掉了领带,俯身靠近了她,紧盯着她眼睛里的熏熏醉意,确认道,“你要找牛郎?”
“你就是,我就是要找你这样的。”
她柔美一笑,体内窜起的酒精热度,完全释放出来,抬手扯了扯身上的T恤衫,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警告你,不许问我的名字,我不会告诉你的。”她说完,手指环绕过他高挺的鼻子,喃喃说了一句,“这家伙还挺守信用,找的牛郎果然是最好的列车蛇灾。”
他的眼睛,分明透着深沉的诱惑,即使没有酒精她也会被催眠,何况是酒分子作祟呢?
“你喜欢就好。”
他低声说了一句,蛊惑的低头逼近了她的唇。
娇红艳丽,透着红酒的芬芳,他不排斥她的味道。
继续靠近,甚至带着一丝丝的诱惑和期待。
毫不犹豫,他吻住了她的唇,覆盖的瞬间,一抹无法言语的愉悦瞬间袭来,他叹息了一声,完全投入了进去。
她的味道,他喜欢。
“哦!”
被几乎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着,苏暖挣扎了一下,想要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可是胸中的郁闷无法释怀,只能从他那儿汲取新鲜气息。
眼前男人的脸,不断晃动着,越来越大。
“不许你压着我。”身体上的重量感,让她忍不住皱眉,推了推他。
“我已经尽力了。”他故意说着,他唇角勾起了惬意与沉醉,这丫头,竟然和他如此契合。
“狗屁尽力,我怎么没发觉?你在下我在上,我压着你。”她挑眉,不爽的动了动身体,身体猛然用力,灵活的翻身,一个大反转。
呵呵!有人愿意出力,他乐得享受咯。
他好整以暇的躺下,任凭她折腾着,逐渐有些受不住了。
这丫头是不是第一次找男人?明明很生疏嘛。
“别动,听我的。”忍着想要疯狂蹂躏她的想法,他引导着她,一点点的温柔征服着。
暗夜迷离,床边橘黄色的灯光宛若落日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逐渐被汗水浸满的脸上,她皱眉呜咽着,酒似乎醒了许多。
长发飘飞在脸上,白与黑强烈的对比中,竟然增添了说不尽的诱惑力。
宗政聿注视着她,感情在一点点投入,最终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忘记了她的身份,忘记了一切。
倏然,她睁开了眼睛,透出一抹迷离,更透出一丝清明,掐紧了他的胳膊,“把灯关了。”
噗!好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不!”
他断然拒绝,身体的力度在一点点加大。
“关不关?”她挑眉,眼睛里透出了一抹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