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8年11月24日
逐寇尖刀紫紫:我的乡村姐妹-遵义她生活

紫紫:我的乡村姐妹-遵义她生活


阿春
阿春父母先后犯上了肝炎
该借的都借了
除了一堆欠款
家里是揭不开锅了
七十多的老祖母只叹气:
阿春啊徐则林 ,你是顶梁柱
她除了上学
照顾三个弟妹、老祖母
还有生病的父母
每天干不完的家务活
一座座大山向她压过来
她左闪右躲,期盼有一双手向她伸出
一双肩膀让她靠一靠
那天,堂叔给老祖母捎来好消息
有一人家看上阿春的勤快
只要阿春点头
老祖母老泪纵横:感谢老天!
阿春低头,打开彩礼盒
用筷子夹了块扣肉送进嘴里
回味许久赵英敏!
那年,阿春十六岁

阿满
阿满的颧骨高高
一对丹凤眼有点吓人
奶奶总说她:命硬啊命硬啊
小时候,家里做豆腐买卖
七岁的她,常常
被父母从床上扯起来帮忙磨豆子
八岁,姜柔伊父母姐姐们出工
她就在家带弟妹
一边煮米糊,一边一人喂一口
自己也舔一口
九岁那年,她去河边洗全家的衣服
不小心漂走了件衬衣
父亲随手抄起条扁担“噼里啪啦”地甩过去:
瞎眼嫲,不会捞回来呀沙妮文森!
十一岁那年,她用一碗猪下水汤
和邻家孩子换一口止咳枇杷露
一边吃一边“啧啧啧”:好甜!再给一口!
十六岁小学毕业
去深圳手袋厂打工
每天上班十二小时
半夜加班回宿舍
发现一条蛇躺在她的身边
她抓起就摔
从此,她觉得旁边需要一位安全保护者
在十七岁那年恋爱
十八岁结婚生子
不到两年
两个小子来到人间
二十岁的阿满,一头青菜一头孩子
挑着她的箩筐,行走在深圳街头
她的脸比青菜还青
她的脚步比猫还要迅疾
或许她走得太急
终于在她35岁那年
医生诊断:急性淋巴白血病
白是月光白的白
血是被蚊虫叮出血的血
生死寻人病,她说信耶稣,已经交给天主了

阿香出嫁
父亲把阿香身上的铁链解开
媒婆拿起一把梳子
穿上嫁衣的她
大喊:我不要一条头发梳到尾
阿香用眼泪铺成一条河
“劈哩叭啦”的鞭炮声
把她从幻觉中牵出
她希望趟过条河还可以看见
一只鸽子仍在飞翔
父亲的手有点使劲
她身子扭动了一下
她知道她就是
父亲用她去交换的一块土地
那天的阳光还好
一直送她的影子远行

阿菊
阿菊前面跑
母亲后面追
眼见阿菊往圩镇方向跑,追不上了
母亲的扁担用力插在田中央
“敢去,打断脚骨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母亲没读过书
她不知东莞做代课老师的那个后生仔
给阿菊下的迷魂药
连她的棍棒也失去了威严
娘家的阿峰就不同了
面对大片森林
一把刀在他手中神出鬼没
不多久就大桶大桶的松油汩汩而出
还力大如牛,两手一提
像捡两条地瓜
他家梯田田地几十亩
吃不完的地瓜呀
母亲算计着
脸上有道疤痕算什么
说话结巴算什么,一个东莞代课的后生仔
能有多少地瓜?多少桶松油?
阿菊可不管
阿菊头也不回地跑了

阿美
阿美的名字来自谐音:尾
父母决定生完她不再生了
这个谐音也确曾给阿美带来美好
袅娜多姿的身影,常常醉得一帮年轻小伙
神魂颠倒
阿美是那时候的幸运儿
高中毕业成了父亲管属下一名售货员
坐在柜台前施晓洁,卖卖糖果文具
织织毛衣围巾,或与男同事聊天勾勾脚
那年阿美穿着
拖地的喇叭裤,鲜艳的领带、西式西装
英姿飒爽,一头卷心包菜头
搀着她的男友,款款走在家乡足球场上
傲慢的姿态,羡煞同村的姑娘
后来查传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有关她的传说,慢慢有了异样的变化
结婚生小孩、离婚黄蔓,去深圳打工
有人看见她坐在总经理的车里
靠在总经理的怀里
后来还有很多传说
他们说都是因勾勾脚引起的

阿桂
阿桂的两只酒窝
笑起来像盛满甜甜的糯米酒
她每天“咯咯咯”地,被小猪、小兔
团团围着
阿桂家很穷
她没读过书逐寇尖刀,与小家伙们打交道久了
她并不孤单,起码还有那个
修水库认识的阿峰
当阿桂兴高采烈回到家
羞涩地向父亲提出:以后和阿峰一起照顾猪和兔
父亲暴跳如雷:五百八,五百八
一个指头也不能少
作者
郑秋梅,女,教师,笔名紫紫。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潮》《延河》等刊物掌控丧尸,偶尔获奖云罗郡主。

主编 | 郑易
编辑 | 丑儿 润生
统筹 | 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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