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碑与格言亭-马承钧说古论今
12月11日
无字碑与格言亭
近日，实力派作家宋宗祧先生36万字新著《拨诬见天》的出版，引起学界关注尹北琛。该书史料翔实、论点新颖，围绕《旧唐书》、《新唐书》针对女皇武则天的论述做了独到解读，文采斐然、述评精当汾矿吧，被有关专家誉为“为武则天正名的厚重之作”。
无独有偶，文友马德通前时去甘南自驾游，途经陕西时传来几幅图片，其中就有摄于咸阳乾陵的武则天无字碑ca1837。笔者去过乾陵，它是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合葬陵空投网，陵前并立两座巨大石碑，西侧一块叫“述圣碑”，东边便是无字碑。“述圣碑”是武则天为高宗歌功颂德之碑，她还亲自撰写五千余字碑文，黑底金字、光彩照人。武则天的无字碑外观奇崛瑰丽、巍峨壮观，则因碑上未刻一字而得名，乾隆年间《雍州金石记》说“碑侧镌龙凤形，其面及阴俱无字”手转星移。
“君临天下”五十年之久的武则天所以要建“无字碑”，证明她很聪明，她或许想用“无字碑”表达自己功绩非文字所能描述的初衷；又或许自知功过皆有、得罪者众，还是不写碑文为妥，功过是非且让后人去评说吧——这一切，都证明武则天的睿智聪明。
另有一种说法邹少官，建碑之初原本已写好了碑文，约三千多字孙若怡。但继位者——她的儿子李显对“母后”素有芥蒂九界佛皇，更反感那些歌功颂德的言辞，所以下令不刻碑文，为武则天留下一块无字碑。虽然武则天去世三百年后，逐渐有文人墨客题字于碑，无字碑成了有字碑，而这些都非正宗。张威凯從另一個角度説來，无字碑的存在更有意義，甚至毋庸說——无字碑上其实写满了字，那字就写在历史的天空上、寫在人民的腦海裏！
从咸阳的无字碑，笔者联想到北京中山公园的格言亭。始建于 1915年的格言亭又称药言亭、药石亭，是一座西洋样式的圆形八柱亭，亭子的八根石柱上原先刻有历代先贤的格言警句，故称格言亭。这些格言警句包括孔子、孟子等先贤的名句，如“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之类，还有民族英雄岳飞的“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等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道，尽在其中。但十分遗憾的是，在“铲除封资修”、“举国破四旧”的极左时期，这些格言都被磨掉铲平了，格言亭变成了“无言亭”！
据悉，格言亭是1915年由时任总统府咨议雍剑秋出资所建。雍剑秋(1875—1948)小镇飞花，名涛，江苏高邮人。少年时代在上海学英文，后入香港英国教会学堂，新加坡大学毕业后返沪。曾任“救济北方难民慈善团”翻译。1911年任天津造币厂副厂长，并当上军火买办，后移居天津经营房地产并创办学校，先后任江苏会馆、天津基督教青年会和南开中学董事、董事长等职。作为清末民初著名买办资本家和慈善家，雍剑秋对京津一带公益事业多有贡献，他建“格言亭”的目的既是规戒世人，又为公园增一景观李纳斯。其位于天津和平区马道场60—62号的故居现对外开放。鲁迅先生1912年应蔡元培之邀，进北京教育部任“佥事”（相当于现在的处级），并在北师大等高校任职，期间经常去中山公园，当然也经常光顾格言亭的。
我以为，格言亭而无格言大管家小娘子，总是一种遗憾。在强调文化自信的今天，尤其是一种缺憾了。在国泰民安、各项旅游资源正在整合的今天，大有必要考虑对格言亭复原重刻。原因有三：一是尊重历史，恢复原貌，充分利用原有资源，符合造园宗旨；二是用历代优秀格言教育民众，车周刊让游客了解修齐治平之道，凸现警示世人作用；三是拨乱反正，让民众勿忘疯狂破坏传统、自断文化血脉的时代悲剧，重树文化自信的民族精神，意义深远矣马宝璋！雁翔诗云——
无字碑前衆目睽，
格言亭上箴言毁。
敬畏历史非复古，
重刻警句照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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