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7年06月10日
苏北中学砚台书法少年宫-看不见雪的熊

砚台书法少年宫-看不见雪的熊

二妮子在家门口靠墙坐着小凳子,脑袋耷拉着。妈妈问:咋咧?他们又磕打你来?是你又做错甚事情咧了尴尬青春?
二妮子家妈出来说:写字可写下事咧。昨天回来要买甚宣纸了,她爸今天给她买下咧,又说是不行,还嫌薄了千草贵子,要厚的了,你说麻烦不麻烦。
妈妈说:宣纸和宣纸不一样么,看干甚用了。二妮子,谁告你说不行来?
丫丫说:是我爸说的。
妈妈问:你爸爸?多会儿说来?
丫丫说:刚才在学校门口。
老胡出来说宣纸可贵了,好几毛钱一张,妈妈说:俺知道,还有一块多的了张玉其。二妮子,不是给你找下报纸让你练了么?咋又要宣纸了?宣纸多贵了呀。
二妮子说准备参加展览了,妈妈说:参加展览呀?才写了几天了倒要参加展览了,谁说来?
丫丫说:就那个王老师,南宫的王老师。
妈妈说:哪个王老师了?就昨天你爸说的那个男娃娃,是哇?这老师也是有意思了,才练喽几天就叫参加展览了。不过既然是老师说的,那就按老师说的弄哇,你姨夫说下要甚宣纸来没啦?
二妮子说:比这个厚点儿就行。
妈妈对老胡说:再买张厚点儿的。
二妮子家妈说:还不知道能写成个甚了,钱先花下一各堆。
妈妈说:好在娃娃愿意做的个事情,你们得支持了么,老胡少抽一盒盒纸烟就甚也有咧。再买上瓶儿好点儿的墨汁儿,不要写下么,臭哄哄地,老师闻见臭也选不上。
老胡说:家里有砚台了,买块儿墨磨哇。
妈妈说:行喽,不要用那臭墨汁就行。
二妮子说:在少年宫用的是中华的。
妈妈说:中华的倒是好,可是贵了呀?磨墨哇,磨墨也是个练手腕儿的过程。不说咧,抱得个娃娃,胳膊都困了。
二妮子家妈说:今天咋地回来咧了?来俺抱抱。
妈妈把弟弟递到二妮子家妈手里,说:家里来了两个人。你们前两天给他们胡老师介绍的那个对象不行哇琴孝闵?
二妮子家妈说:不知道么,你看见不行孙圳图片?
妈妈说:不咋地。老林倒是说二妮子他们这个写字的老师还可以,不行哪天让他们见见?
二妮子家妈问妈妈见过没有,妈妈说:没见过,只是听她爸爸说喽一下加斯卡科,说是也是戴得个眼镜。
二妮子家妈说:那喽危险。
丫丫说:王老师挺好的。
二妮子家妈看看丫丫,说:你还见过了?
妈妈说:问你家二妮子了么,她跟得人家写字了。二妮子,你觉得你们王老师能不能配上你姐姐了朴亨锡?
二妮子说不知道,妈妈说:傻娃娃,还没啦开喽这窍了。
姥姥从家里出来说:听见回来咧么,这半天也不说进来。
妈妈说谝搭几句。姥姥从二妮子家妈怀里抱过弟弟,说:来姥姥抱抱,可有几天不见咧。
二妮子家妈说:昨天还在了么,咋就好几天咧了?
姥姥说:觉得时间可长咧。
二妮子家妈说:你家这个娃娃是挺亲的。
姥姥说:叫你家妮儿快点儿给你生。
妈妈说:快点也得怀够十个月了哇替身娘娘?就是说了么,妮儿了?几个月咧?
二妮子家妈说三个月。妈妈问:挺好的哇?去医院查了查来没有,都正常哇?
二妮子家妈说:都还行。元旦就结了婚,过了年才怀上,把人着急得。
妈妈说:也正常,以前俺们学校的个老师,结了婚快一年呀还没怀上了,急死人得呀。
老胡从屋里端出来一个砚台放到窗户台上,对二妮子说:弄些水宗旭之,好好洗洗。
妈妈说:你这砚台是哪来的了?
老胡说:那年他们抄谁家来,把这东西和书放到一起烧了。
妈妈说:那是石头的烧不烂。
老胡说:是了,俺在灰堆堆悄悄地捡回来的。
妈妈到窗台跟前看了一下说:这个砚台好了,一看就是那大户人家的东西,上面还刻得花花了敦化民生热线。
二妮子从家里端出洗脸盆放到地下,老胡问干啥,二妮子说洗砚台。二妮子家妈过来把二妮子推到台阶下面,说:咋回事了你?洗砚台你用洗脸盆洗?不几米咧哇你?脑子有问题了?弄下个黑潮烂污的,还洗不洗脸咧?
二妮子被推得差点跌倒,妈妈一把把她拉住,说:看把娃娃推倒得呀,生这么大气干甚了么?让她另外拿个盆子不就行咧?其实砚台又不是个甚脏东西,就是洗得时候黑乎乎的哇。二妮子你也是了苏北中学,找个其他的东西洗了么,还能拿洗脸的盆儿了?老胡给娃娃找个洗砚台的东西么。
二妮子家妈拿了脸盆进了屋里,老胡说没其他东西。
妈妈说:其实外头看见还干干净净的,主要是里头,把钵钵里头原来留下的墨洗干净就行咧么,是了哇?二妮子,舀上一瓢水就那的泡上哇,也不用甚盆子咧,去哇。
中午少年宫放学的时候,大姨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招呼丫丫过去,说:可有几天没见了谢贤打曾江。刚才看你们班排练舞蹈了,有没有你?
丫丫说:没有,老师挑个子高的。
大姨说:你是矮了点儿,人家们都是上了学的。早晨谁送你来的?
丫丫说是爸爸。大姨说:你爸爸还没走呀?
丫丫说这几天盖厨房,爸爸就没走。大姨说:盖厨房了?盖好了吗?
丫丫说好了,比原来的大了。大姨问:中午还是爸爸来接吗?怎么看不到爸爸?
丫丫说:我让他在大门外面等着。
大姨问为什么不让爸爸进来,丫丫说其他同学的爸妈都很少来接送王一彤qq,大姨说:其他同学都大了,你还小着呢。
丫丫看见爸爸在大门口站着就指给大姨看。大姨跟着丫丫一起去大门口。
丫丫说:老师说下次给我们小个子的同学另外编一个舞蹈呢。
大姨说:看来你还是挺喜欢跳舞的嘛。
丫丫说:喜欢。大姨知道她们去什么地方演出吗?
大姨说:不去别的地方,就在咱们礼堂,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再有半个月吧。
丫丫说:我能来看吗?
大姨说:当然可以了,到时候咱们少年宫所有的学生都要看呢。还有其他班的节目,乐器班的,朗诵班的,都有。不光演节目,还要发奖呢,有优秀班级,优秀个人。
丫丫问:有我们班吗?
大姨说:你们班不行,张嘉蓉建军他们美术班是,他们班好几个同学的作品,在省里市里的展览上都得了奖。还有罗健成,让中央美院附中选上了,他们都是优秀学生。航模班在全国比赛也得了奖,他们也是。
丫丫问:书法班有得奖吗?
大姨摇摇头说:没有,你怎么问他们班?
丫丫说:我爸爸认识书法班的王老师。
大姨说:是吗?他们怎么认识的?
丫丫说:是在一起参加过展览,爸爸是二等奖,王老师是三等奖耶稣自由风。
到了门口,大姨问爸爸?早来了?刚才姑娘说,厨房盖起来了?后来太英又去找那个老梁了友锅卤虾?
爸爸说:没有吧?不是你……
大姨说:那天太英给我打完电话,我马上就跟建军他爸说了,他和老梁关系好,他答应去说说。这不是快六一呀,事情多得不行,忙得把这个事儿就忘了,后来也没再问他爸,老梁是同意了呵?
丫丫看见王老师推着自行车,跟二妮子和其他几个学生慢慢地走出来,就拉了一下爸爸是手说:王老师出来了。
大姨回头看了一下,问爸爸:你认识书法班的这个王老师?
爸爸说:哦,一起参加过俺们区里的书画展览。
大姨说:南郊的?
爸爸说:那时候他还插队了。
大姨说:他是我们这儿的临时带课老师。
爸爸说:那天在俺家门口碰见了,说是调到南宫了。
大姨说:南宫的工作还没落实了。
爸爸问:人还不错吧?
大姨说:人倒是不错,刚从下面回来吧,很朴实。你们不是认识么?
爸爸说:也就一面之交杨小年升官记,领奖的时候见过。
还离得挺远狂情暴君,王老师就朝着大门这边招了一下手。
大姨说:他爸是咱们市书法协会的副主席,下放了几年医圣传奇,也是才回来。
爸爸说:怪不得他书法基础那么好了。
王老师走近了,看看大姨,又看看爸爸,说:你们认识叶真理?
大姨摸一下丫丫的头说:这是我外甥女,在舞蹈班学习呢。
二妮子摇一下爸爸的车把说:姨夫,你说的对着呢,王老师刚才还说要把写好字的托一下呢打伞树蛙。
王老师看看爸爸说:您是她姨夫?
爸爸说:娃娃她姥姥家一个院儿的。
大姨说:我就觉得见过这孩子么,在书法班呐?
二妮子点点头。
王老师说:她刚才说是不是要托裱好了才能交了,我都很奇怪,她还知道托裱了?是您告她的?
爸爸说:那天看见了就说了一句。王老师,我想说一句了么,不知道对不对呵。让娃娃们自己托裱怕是不行了,一是不会,那天我倒是教了他们一下,就算会托的,没好工具和好案子也怕托不好了。
王老师说:这个我也想到了,让他们交上来找个人帮着统一托吧。正好林主任在这了,需要托画呢,我们得申请点儿宣纸了。
大姨说:行呀,你写个东西,我批就行了。
王老师先走了,二妮子也要走。爸爸说等一下可以带上她,二妮子说不用。
爸爸问大姨少年宫还能不能进学生。大姨说:每年都有超了年龄的学生不来的,有了空位子就可以进来,谁想来呢?
爸爸说一个朋友的孩子,大姨问画得怎么样,爸爸说一般吧。大姨说:哪天领来看看,要像健成那样的就没问题。
爸爸说:肯定是比不上健成。
丫丫问:是李淑英吧?
爸爸说是个女孩子,大姨说:男孩儿女孩儿无所谓,画得好才行。
丫丫说:是韩大江的同学武敏之。
爸爸说:娃娃喜欢画画,想到水平高的地方学学了。我跟她爸的关系特别好,我们在村子里就住得他家的院子。
大姨说:就咱们那回参观的那个院子?
爸爸说是了是了。大姨说:是不是前些日子带孩子来看病的那个?
爸爸说:就是他家的姑娘,看病的是二的,画画的是大的。这回家里盖这个厨房,人家也是帮了大忙了,找这找那的。看吧,不行也没办法。
大姨说:先带来看看再说么。